“咋的就沒成呢?”
“是那妮子看不上人家?”
陳大爺心中立馬着急。
是他昨日決定不告訴陳安遠的,若是這邊搞不定和青,那必然是要出問題的。
陳大娘搖了搖頭。
“那是那小子看不上小煙?”
陳大爺更加的不可置信。
一個奴僕出身的小廝竟然看不上身家清白的姑娘。
這豈止是眼高於頂,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不是。”
陳大娘又搖了搖頭。
“人家小子沒打算娶親。”
“況且人家人給定了個娃娃親。”
“這事兒算是我們瞎忙活一趟。”
陳大娘悠悠嘆了口氣,這才把原因娓娓道來。
“娃娃親?”
這是陳大爺萬萬沒想到的。
“娃娃親也好。”
不過他轉念一想,娃娃親也是親嘛!
定了親的就不能再和花捲糾纏,那麼他們家安遠就多了個機會。
最起碼不會怕現在花捲被搶走。
“是啊,娃娃親也行。”
“我們老兩口啊現在就安安生生的。”
陳大娘也不想瞎折騰了,這件事對陳安遠已經沒有了威脅。
“老婆子說的對。”
陳大爺一顆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他不再抽旱菸袋,去豬圈看了看野豬醬的兒子,一會兒還打算去地裡除除草。
昨日和今日都擔心陳安遠的問題,連去地裡的心思都歇了。
和青在陳大娘離開,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終於把她送走了。
這大娘可是什麼都敢說啊。
好在這地方沒有主子的眼線,不然他都怕自己回不去了。
到現在他都還心驚膽戰的呢。
“和侍衛,你來瞧瞧這兒!”
就在和青暗自後怕的時候,一個工匠揚聲喊道。
“來了!”
和青收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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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是沒有肖想過花捲姑娘的。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和青趕了過去,只見工匠拿着圖紙在對比着什麼。
“和侍衛,這二層閣樓確定要這樣建嘛?”
工匠的眉頭緊緊皺起,這樣難度可是加大了不少的。
“嗯,這是主子特意吩咐的。”
和青看了一眼確定沒錯,當初褚玄川可是跟他耳提命面的交代了。
原來褚玄川畫出的圖紙給花捲建的是二層閣樓。
而第二層的樓頂則是用琉璃鋪成,不過這琉璃現如今還沒運來。
“好,知道了。”
工匠微微嘆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圖紙。
陳安遠怎麼都沒有想到,孃親竟然會發現他翻牆逃跑這件事。
畢竟他已經及時悔改當天就回去了。
只能算得上是溜出去玩會。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
“你讓爲娘說你什麼好?”
陳安遠的母親急匆匆的敲着桌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自己的兒子以前明明那麼聽話懂事。
爲何出了一躺村子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娘,兒子知道!”
“兒子只是昨日溜出去隨意逛了逛,我已經被關了好幾日了。”
“娘,你的兒子最好了~”
陳安遠還是像以前在自家孃親面前的那個樣子。
以爲他服個軟再說幾句好話哄哄,他孃親就會放過他。
“少給我來這一套。”
“我可告訴你,這次的消息是實打實的。”
“你習武多年又已經考取了武舉,就等着明年的春,別在這個時候鬆了士氣。”
陳安遠的娘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的語氣平淡但是不容置疑。
“兒子知道。”
陳安遠微微低下了頭。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身手還不如花捲一個小姑娘敏捷,若不是昨天有花捲,他恐怕已經回不來了。
“知道歸知道,還是要用點心思。”
“娘也知道你大了,有些事情不必你操心。”
陳安遠的母親緩緩嘆了口氣,態度終究還是軟了下。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再怎麼也不忍心對他如此兇。
“兒子明白了。”
陳安遠出去了一趟遇到花捲心中高興,同時也暗暗慶幸。
若不是花捲他還仍舊坐井觀天,覺得自己沒幾個對手。
從今天開始他也打算不外出,潛心習武等來年獲得一個好的名次。
“那就好,注意着點兒身子。”
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花捲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已經身心疲憊至極。
她已經寫了兩大張字帖,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到達極限時,終於等回來了褚玄川。
“夫子。”
花捲一隻手撐着頭,有氣無力的喊着。
完全不像往常一樣眼睛裡亮的像有星星似的。
“怎麼了?”
褚玄川看着花捲這個樣子,把輪椅搖到了書桌前。
“手疼。”
花捲委屈巴巴。
他就這樣睜着大眼睛看着褚玄川,褚玄川也這樣看着花捲。
二人對視,三秒鐘之後褚玄川敗下陣來。
“歇一歇,咱一會出去。”
褚玄川終究還是不忍心看着花捲如此悶悶不樂的樣子。
“去哪兒啊?”
花捲一聽要出去立刻來了精神。
“待會兒你就知曉。”
褚玄川纔不會直接告訴她,這樣就沒有意思了。
花捲果然被勾起了興趣,短短一刻鐘時間她就收拾好了。
“夫子,我們出發吧!”
花捲在褚玄川面前轉了個圈兒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和方纔寫字帖的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走吧!”
褚玄川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後拿出了一個帷帽戴在了花捲頭上。
“夫子,這是幹什麼呀?”
花捲挑起帷幔滿眼疑惑的看着褚玄川。
“哪兒那麼多話?”
小姑娘漂亮而不自知,出去指不定被多少人盯上。
褚玄川想一想心中就不快。
“喔。”
花捲撅了撅嘴,夫子怎麼還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就這樣褚玄川和花捲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不過是從後門出去的。
褚玄川並沒有在外人眼前長時間站起來過,若是從正門出怕是要漏了餡兒。
“夫子,我們爲啥偷偷摸摸的?”
花捲小小聲的問道。
“……”
褚玄川頓時滿臉黑線。
他們哪裡偷偷摸摸?
明明光明正大好吧!
不就是走了個後門兒嗎,還不至於如此大驚小怪。
“帶你去逛個好玩的。”
等出了後門,褚玄川心情立馬舒暢了起來。
陳安遠可以和花捲逛街,他爲什麼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