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村子中後山上的清泉一樣,這些水都蘊含着靈氣。
“夫子,你來試試!”
花捲蹲在水邊揚起小臉,她笑彎了眼角白嫩的小手還在水中劃拉着。
“當心着涼。”
褚玄川邁開大步跨了過去,穩穩的落在了石板上。
不像花捲方纔還要蹦一下。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褚玄川身體可是很誠實。
他和花捲並排蹲着,將蔥白修長的手指深入了泉水之中。
並沒有想象中的冰冷感,相反他竟然還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暖的?”
褚玄川對眼裡爬上錯愕,看着花捲問道。
這種感覺很熟悉,和花捲救他的那天晚上感覺很是相似。
只不過那晚他疼的思緒有些模糊,現在的感覺是那麼的實實在在。
“取些水,回去泡澡。”
花捲靈機一動,既然夫子體內缺乏靈氣,那這泉水可是最好的選擇。
“和青,找人取水。”
褚玄川一聽立馬轉頭吩咐。
站在地邊的和青都愣了,主子和花捲姑娘這是怎麼了?
冷水泡澡,這是嫌風寒感染的不夠快嘛!
“是!”
雖然心中這樣想,可是和青定然不會說出來。
主子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少說話,多做事,這是作爲一個屬下最基本的素養。
再說花捲姑娘可是從來都沒有害過主子的。
自從花捲救了褚玄川之後,和青對花捲就愈發的相信了。
看完了地且有了額外的收穫,花捲帶着褚玄川高高興興的就去了錘子家。
可老遠就看到錘子家院子的門大大的敞着。
花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地加快了步子。
褚玄川也察覺到了不對,對着身後的和青使了個眼色。
和青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都怪你們,若不是你們不搬,這城郊的良田早就是我的了!”
“你們如今害得我破產,我活不了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花捲走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柴油味。
她看到院子裡錘子,鐮刀,大娘和月牙都被綁在了一起,扔在了院子的正中央。
一個背對着大門的男人手中還舉着火把情緒異常激動。
花捲覺着這個人的背影很是眼熟。
鐮刀,大娘和月牙都已經昏迷了過去,就連錘子也奄奄一息如岸上乾涸的魚兒。
“姑奶奶……”
錘子的頭狠狠的低垂着,用盡最後的力氣呢喃了一聲。
然後他就徹底暈了過去沒有了意識。
“都去死吧!”
何員外看着大局已定,手中拿着火把仰天大笑。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來了人。
何員外將五指一鬆,眼看他手中的火把就要落到地上的柴油上,花捲還未動手便看到一個白影一閃。
“夫子!”
花捲瞳孔微震,褚玄川手上穩穩當當的接着火把回到了花捲身旁。
而何員外發現自己預期的熊熊烈火併沒有燃燒起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地上。
花捲趁着何員外還未反應過來,她上前去一個手刀劈暈了何員外。
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速度都奇快無比。
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在一瞬間就完成了。
相比於何員外爲何在這兒,花捲更震驚夫子的身手。
這是她穿越過後第一次見夫子動手。
也是第一次見有人速度可以與她不分上下。
褚玄川把手上的火把遞給了身後和青。
和青也是一臉震驚,主子的速度何時這樣快了?
花捲並未多想,夫子好歹也是鳳凰一族的,能有如此速度並不奇怪。
她跨過何員外上前去解開了綁着錘子一家人的繩子,然後又給他們每人餵了兩口山泉水。
錘子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花捲的臉。
“姑奶奶……”
“陰曹地府也有姑奶奶嗎?”
錘子以爲自己已經死了,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和青趕忙上去拍了拍他的臉,還不趕緊清醒一點!
什麼話都能說的嗎?
沒看到主子的臉都黑了……
“啊……真的是姑奶奶!”
“我沒死,姑奶奶您又救了我們?”
錘子立刻被和青給拍醒了,摸了摸自己又看了看周圍。
是自己家中的院子無誤。
不是幻覺!
就在這時,大娘,月牙和鐮刀陸續的都醒了過來。
他們得知是花捲救了他們就感激涕零。
花捲讓鐮刀帶着月牙和大娘去休息,留下了錘子一人詢問事情經過。
“他就跟個瘋狗似的,提前在井裡下了藥,趁着我們都迷糊了就把我們都綁了起來。”
錘子說着看到了地上躺着何員外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要上去踹他。
“怎麼搞的?”
“何員外爲什麼會親自來找錘子的麻煩?”
花捲起身看了看何員外這副鬼樣子,憔悴消瘦的就像一張人皮掛在了骷髏上,沒有一點的人形。
“交給我處理吧。”
褚玄川皺着眉頭,李進不是說交給他嗎,怎的竟然讓人跑到了這兒?
“好。”
花捲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她的潛意識中已經覺得夫子可靠了。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現在這塊地已經是你姑奶奶的了。”
和青看着錘子打趣的說道。
“什麼!”
“姑奶奶,這可是真的?”
錘子一聽立馬瞪大了雙眼,趕忙湊到了花捲旁邊。
和青頓時就黑了臉。
這錘子怎麼沒有一點兒分寸感?
當真是個錘子!
“真的。”
花捲腦中忽然閃過一個重要信息。
買地的錢!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待會兒跟你說。”
花捲急匆匆的打發了在她耳邊問來問去的錘子,起身快步走向褚玄川將他拉到一旁。
“這地是你買下來的?”
花捲睜大了眼睛微微擡着頭,她看到夫子曜黑的瞳仁裡清晰的映着她的影子,桃花眼裡盛滿了笑意。
“嗯。”
褚玄川看着花捲抓着他的胳膊挑了挑眉,心情無比舒適。
“多少銀子?”
花捲試探性的問,雖然她知道自己身上的銀子不夠。
但是,總得讓她死的明白吧!
“沒多少。”
“也就五千兩。”
花捲聽到前半句話再觀察了褚玄川的表情,她微微鬆了口氣。
可當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花捲差點閃了腰。
“五千……兩!”
一時沒忍住擡高了聲音,不過很快她注意到了。
“我沒有那麼多錢……”
把她賣了都買不起呀。
五千兩難倒八階神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