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裡的盒子,裡面是兩個裝藥的水晶瓶子,外型天霸非常熟悉,治療內傷的九品小還丹。
“好東西,有了這個莫家兄弟的大哥莫洛就有救了,白得一個黃金中級強者,另一個留着,以後難免會有用得着的地方,自己內傷輕微,不用吃藥也能恢復,就不浪費了!”心裡拿定注意,收進戒子。
整個下午,天霸在管家泰格的協助下,順利完成了奴隸印記的交接。
奴隸印記是控制奴隸不反叛的一種符文,刻在奴隸的額頭的獸紋上,主人一個念頭,就可以讓奴隸無法動用血脈之力,不能使用戰技和變身,通過輸入鬥氣可以更改奴隸的主人。
消耗不少鬥氣,天霸也是臉色發白,看着眼前一羣小巨人般的蠻人營,興奮莫名,取出一個空間戒子丟給統領蠻牛。
“這裡有些藥物,黃金和靈石,你拿着,從今天起,我不會拿大家當奴隸看待,所有人在我眼裡都是平等的,和我的侍衛一個待遇,絕不會委屈大家,擡上來。”
大營的操場上,隨着天霸一聲大喝,一隊士兵擡着一筐筐的酒肉,成箱的金銀走了進。
“從今以後,只要我還在,我吃什麼,大家吃什麼,決不食言。”
天霸高聲大吼,除了鷹家三兄弟,大聲叫好,蠻人卻默不作聲,只是愣愣的看着天霸,滿臉的奇怪表情,就像是在看傻子。
有些尷尬的天霸放下高舉的手臂:“我知道,大家有疑慮,不相信。日久見人心,大家拭目以待!”
現場的蠻人還是無動於衷,站在臺上的天霸就坐蠟了,心裡嘀咕:“小說上不是說的,主角這樣一搞,不是手下就感恩戴德,納頭就拜嗎?咋到我這裡不靈了?”
這時統領蠻牛走了上來,大聲吼道:“還不謝謝少爺,坐下吃肉喝酒!”
頓時場下的小巨人們有了反應,寥寥無幾的喊了幾聲謝謝少爺,就一擁而上連搶帶奪吃喝起來,地上的金銀竟然無人問津。
統領蠻牛走了過來,眼神複雜的看着天霸:“從少爺的眼神裡,我看的出來少爺是真心的,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們家園被毀,成爲奴隸,心裡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家人,要了金銀也沒用,不過還是謝謝少爺!”
蠻牛的一席話,讓天霸羞愧的無地自容,是啊,他們是奴隸,連家都沒了,又沒有自由,要金銀有何用,沒處花啊,帶在身上還是累贅。
天霸的眼睛格外的亮,表情誠懇,這一刻他沒有演戲,而是發自內心的表態:“蠻牛,你相信我嗎?我保證以後會取消你們的奴隸身份,享有士兵同樣的待遇,在我的領地還會分給你們土地,給你們一人買個老婆,把金子收起來吧,老婆錢不夠,長的醜可別怪我!”
統領蠻牛真的激動了,連同蠻牛身後的幾個蠻人將領都一臉的熱切,有倆個性子急的已經去搶金子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們這樣的承諾,讓他們毫無希望的人生有了一絲亮光,死亡不可怕,受苦也不怕,人最怕的是看不到希望!
蠻牛拍着自己的胸脯,單膝下跪:“我蠻牛向蠻神發誓,只要少爺不負蠻牛,蠻牛帶領族人終生效忠少爺,絕不背叛!”
天霸聞言大喜,這可是一隻戰力強大的隊伍,尤其是百人的鐵犀戰士,哪可是能夠圍殺黃金的力量,自己終於有了可以正面對抗黃金強者的武力!
“少爺,不管你是誰,我相信你,千萬別讓蠻牛失望!”
蠻牛的一聲低語,嚇了天霸一身冷汗:“你什麼意思?我咋聽不明白?”
“少爺,我們蠻人從小就和野獸打交道,有種野獸般的直覺,您僞裝的很好,可是瞞不過我們,你身上缺少貴族的少爺的味道!”
我去,天霸心裡暗自嘀咕:“你是變向說我沒有貴族氣質麼?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別人,都不傻,這是提醒自己別忘了承諾!”
“放心吧,我也是一個偉大的領主,擁有強大的部署,廣闊的領地,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聽到天霸的保證,蠻牛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站在天霸的身後,就像貼身保鏢一樣牢不可破。
暗自擦了一頭的冷汗:“那個混蛋說蠻人笨的,NND都趕上人精了,要是自己沒實力完成承諾,估計場面就會很難看!”
天霸招呼自己的手下的將領和蠻人營士兵一起喝酒,操場上很快熱鬧起來,生起了篝火,烤全羊的香味瀰漫整個營地,周圍的士兵都好奇的過來打探,滿是驚奇。
衆神大陸貴族階級和平民地位懸殊,是不可能看到貴族將領和普通士兵一起喝酒吃肉,天霸不知道的是,自己爲了拉攏蠻人營的舉動,反而讓自己在普通士兵中有了一定威望!
中軍大帳外,王賀伯爵看着遠處傳來的拼酒聲,和伴隨着烤肉的味道飄來的蠻人歌舞聲,一臉的嫌棄。
憤聲怒罵:“竟然墮落到和低賤的奴隸一起喝酒,簡直是貴族的恥辱,是王國的污點,蒂克伯爵要是知道了非打斷他的狗腿!”
王林眯着眼睛,恥笑道:“估計是受傷,打壞了腦子,蒂克伯爵也夠倒黴,一個兒子死了,一個兒子傻了,真想看到他聽說此事的表情有多豐富!”
蒂克伯爵也不氣憤了,幸災樂禍的跟着笑了起來:“讓人把麥克的所作所爲傳回都城,我看蒂克這個老貨還有臉當他的軍事大臣,此戰過後,班布爾王國軍方咱們王家說了算!”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好不快意。
笑過一陣,王林皺起眉頭,擔憂的說道:“大哥,對面的那個風行箭客可不好對付,這幾天咱們損失了上千人了,白銀將領都死了兩個,傷了三個。就算明天船隊來了,咱們過了河,有風行箭客守紅河城,想要攻下可要死不少人,這裡可都是咱們嫡系人馬!”
蒂克伯爵嘴角上翹,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誰說我要強攻紅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