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然他再神勇,也是不可能擋得住天門小弟們如狂潮一般的,一波接一波的進攻。
每有一個天門小弟被擊退,很快就有另外一個補上,綿遠不絕。
而在這種情況下,龍一的體力卻在不斷消耗,時間一久,橫屍街頭便是必然的結果。
這就是他的莽撞的地方,和許錦棠地下賽車,哪怕輸一次也沒什麼啊,可他太驕傲了。竟然不給許錦棠面子,後果可想而知。
許錦棠在良川市的時候還不怎麼樣,畢竟良川市不是他的地盤,可在穗州島就截然不同了。
穗州島幾乎是天門和三聯會平分天下,而三聯會因爲是多個社團組成的聯盟,嚴格意義上並不算一個社團,存在着很多可變因素,含金量與天門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一旦三聯會中出現分歧,天門就一家獨大,甚至橫掃穗州島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打了一會兒,那大平頭眼見手下遲遲不能擺平龍一,當場大怒,暴喝一聲,一把將前面的一個小弟拉到後面,提着傢伙。殺氣騰騰,大步衝了進來。
這大平頭看似莽撞,但其實還是蠻有心機的。
他選擇的時機非常棒,剛好龍一轉身擋住從側面攻過去的一把開山刀,後方空門大露。
“嗤!”
大平頭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地趕到龍一後方,手起刀落,一刀狠狠砍在龍一肩胛上,刀子深深嵌入肩胛骨中。
龍一被大平頭偷襲,登時暴怒,回過頭來,一刀猛斬大平頭,當地一聲響,大平頭舉刀擋住,跟着飛起一腳,射在龍一的小腹上,龍一登時往地上栽倒下去。
“砍死他!”
大平頭刀指龍一,暴喝道。
“殺!”
無數喊殺聲鋪天蓋地的響起,一個個天門小弟爭先恐後圍到龍一身子周圍,揮刀便砍。
“噹噹噹!”
龍一躺在地上,不斷揮刀格擋,刀刀相撞,不斷冒起火花。
可他畢竟只有一把刀,一個人,面對多人圍攻。根本無法完全招架住。
只一片刻,就聽得嗤地一聲響,一把刀狠狠地劃過他的手臂,深可見骨,砍的那人力氣再大一點,龍一的一隻手就直接廢了。
被砍的手正好是龍一握刀的右手,這下龍一的處境更加危險。
忽然,又聽得一聲暴喝,那大平頭竟然將刀咬在嘴裡,雙手舉起一大個井蓋殺氣騰騰地衝進人羣。照準龍一的頭頂狠狠地砸下。
“砰!”
龍一雖然反應過來,舉手去擋,可那井蓋至少幾十斤,這樣當頭砸下,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
那井蓋將他的手砸得往回彈了回去。並撞上龍一的額頭,龍一頭部當場鮮血迸流,暈了過去。
“嗎的,什麼玩意,竟然敢不給我們少幫主面子?你以爲你是誰?草!”
大平頭絕對算得上一個兇人,殺性極重,雖然將龍一砸暈,可還沒有罷休的架勢,將口中的刀取了下來,又是厲喝道:“將他架起來!”
兩個天門小弟大聲答應。將龍一提了起來,砰地一聲按在我的車子上。
大平頭衝上前,一把揪住龍一的衣領,握緊手中的傢伙,就要解決龍一。
我看到這兒。再也忍不住了,打開車門,走下車暴喝道:“住手!”
“誰他麼的那麼大的膽子,敢管老子們的事情?”
“草!活膩了不成?”
“你他麼誰啊!”
我的話才一說出來,現場的天門小弟就抓狂了。一個個囂張地向我叫囂。
大平頭看向我,手中還緊握着傢伙,一隻手揪住龍一的衣領,他的目光變得無比的森冷,狠狠地盯視着我。疑惑道:“你是良川光頭坤?”
“閻王坤!”
“他就是良川市老大?”
“不可能吧,良川市老大開這破車?”
天門小弟們聽到大平頭的聲音,又是掀起了一股騷動。
在穗州島,我也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更多的是隻聽過我的名字,沒見過我本人。
大平頭在天門中的地位應該不低,所以纔會一眼就認出我。
我看向大平頭,說:“這個人是我的朋友,馬上放了他,給我滾!”
說到“滾”字時暴喝出來,雙目瞪向大平頭。
對方人多,我如果和他們好好說未必會有效果,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那就是威懾。
人的名樹的影,我現在最少也有了點名氣,和許遠山是一個級別的,這大平頭雖然在天門裡的身份應該不低,但料想應該還沒到堂主級別,地位之間的懸殊,也是我唬人的資本。
大平頭被我一瞪。果然有點心虛,猶豫起來。
他隨即說:“莫小坤,這兒不是良川市,還輪不到你囂張。”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音量不是特別大。底氣不是很足。
我看穿了大平頭,冷笑一聲,走到大平頭面前,掏了掏耳朵,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大聲一點。”
大平頭說:“我打電話給我們少幫主,讓他跟你……”
“草!”
我忽然暴喝一聲,身子暴起,一腳射向大平頭。
大平頭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當場被我一腳踹得往後跌退,隨後被小弟扶住。
我隨即手指大平頭,罵道:“我草泥馬,你算什麼東西?連你們天門幫主許遠山在我面前也是客客氣氣,你他麼不給我面子?”
大平頭被我踹了一腳,有些不服,握緊了拳頭,但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鬆了下來,點了點頭。說:“莫小坤,坤哥,算你有種,我們走!”說完轉身一揮手,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
他被我打了。心頭自然不舒服,可是並不敢跟我動手。
因爲我和天門都屬於太子一系,我和許遠山都平起平坐,他還不夠資格向我叫板。
儘管這兒是穗州島,除了許家父子兩。其他的天門的人,還不敢隨便跟我開戰,以免太子追究,承擔不起後果。
即便是許家父子兩,許遠山和許錦棠又有不同。許遠山老奸巨猾,在我面前不會直接跟我對抗,也只有許錦棠因爲張雨檬的事情,對我恨之入骨,不會考慮後果。
現在我和太子的關係更進一步。我幫太子造人,爭取皇位,太子更加信任我,地位已經隱隱超過許遠山。
太子面前第一紅人實至名歸。
看到對方撤走,我心頭也是稍微放鬆。畢竟對方人太多,他們要是無腦和我幹起來,吃虧的只有我。
龍一還在昏迷中,全身血淋淋的,受傷較重。
我將龍一抱到車上。便開車去找醫院,同時打電話給時釗,讓時釗過來幫忙。
將龍一送到醫院,交由醫生處理,我去交費的時候,時釗便匆匆趕來。
他看到我,便緊張地問道:“坤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和天門的人起衝突。”
我說道:“事情和我沒有多大關係,剛纔我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遇到龍一被天門的人追殺,忍不住幫忙解圍。沒有打起來,我沒受傷。”
時釗說:“龍一?那個穗州島車神?”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我看他是一個人才,想要收過來。咱們在穗州島根基還太淺,很需要拉攏一些穗州島本地的人,才能站穩腳跟。”
時釗說:“坤哥考慮得很周到,不過,坤哥,咱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我心想我今晚被天門的人看到,天門如果提高重視的話,很有可能發現我潛伏在穗州島的秘密,也是時候了,當即說道:“嗯,明天叫樑熙明來開一個會,商量怎麼打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