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又一次的給慕容航製造麻煩,使慕容航的計劃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慕容航對我的態度,也在急劇發生變化。
從剛開始的拉攏,到現在將我列爲頭號擊殺目標。
他恨不得我死,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相信我現在已經死了。
不過縱是他盯着我,我也毫不在乎。
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剩下的只有手底下見真章。有朝一日,要麼是我死在他手上,要麼是他命喪我的刀下。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虛的道理,怕沒有用,唯有拳頭纔是真理。
馬文看氣氛不是很融洽,笑着緩和氣氛,說道:“頑石也快到了,大家稍等。”
大皇子和侯一白均是點頭回應了馬文一聲,之後的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不,不是尷尬應該是緊張。
沒有人能確定,慕容航一定不會發瘋,當場跳起來找我拼命。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響。頑石跟着被兩個條子帶到了門口。
那兩個條子對頑石說:“進去吧。”說完給頑石打開了手銬。
頑石活動了下手腕,往裡面走來。
馬文依舊客客氣氣地招呼頑石坐下,隨後便一隻手輕輕敲起了桌子,開始了講話:“今天我請大家來的原因相信大家都已經很清楚,目前這次事件造成的影響不小。不但媒體整天在外面煽風點火,吸引關注,就連督察院都介入進來,再鬧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所以。我們的意思是,儘可能地避免造成太大的影響,早點結案,大家都好安心,不知道大家有什麼意見?”
大皇子不知道我和大皇妃的兒子還在活着,雖然也心痛孩子的去世,但礙於眼前的形勢,也不得不低頭,當即說道:“馬部長,我沒有什麼意見。”
侯一白說:“早點結案,皆大歡喜,再追究下去,恐怕對誰都沒有好處,二皇子,您覺得呢?”
二皇子聽到侯一白的話,忍不住冷哼一聲,叫道:“那我的這條腿呢?就這樣白白受傷了?”
馬文笑道:“二皇子,大皇子也有受傷,大家都受了傷啊。”
二皇子怒道:“可他受的傷有我的重嗎?你知不知道,我這條腿差點就保不住。就算以後經過修養,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靈活,我已經成了殘廢!”
馬文聽到二皇子的話,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我聽到二皇子的話,卻是忍不住冷笑道:“二皇子。您這叫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找人刺殺我們世子,想要對付大皇子,我們怎麼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還有一點,我必須鄭重申明,我們是出於自衛,主動挑事的人是你。”
在這個房間裡,大家的手機都被要求關機,並且隔絕了一切一外界可能的聯繫,所以什麼話都可以放開來講。不用擔心會落下把柄。
這也是馬文安排這次會談的意義,開誠佈公,有什麼說什麼,沒有在其他場合的遮遮掩掩,也只有這樣,才能解決目前的問題。
二皇子慕容航聽到我的話,更是大怒,忍不住砰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手指着我,罵道:“莫小坤,你還在睜眼說瞎話?我兒子是誰殺的?你敢說與你無關?”
我再次忍不住冷笑,說:“二皇子,您是豬腦子嗎?到了現在還不明白,你兒子的死根本與我們無關!”
“莫小坤。你說什麼?你敢對二皇子不敬?”
頑石想要在他的主人面前表忠心,當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着我,暴喝道。
我當然不會虛了頑石,他沒有劍。在我眼裡也不過一般般,我輕易就可以碾壓他,當場站了起來,挺起胸膛,不卑不亢地看着頑石。說:“我說的難道不對嗎?要不是他這豬腦子,挑事,大家怎麼可能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頑石怒道:“莫小坤,你再三出言不遜,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了。”說完握着拳頭往我走來。
“砰!”
又是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起。將我們都是嚇得心中一震。
侯一白滿面寒霜地站了起來,喝道:“你們兩個很能打是嗎?要不要我和你們玩玩?今天來到這兒是解決問題的,可不是讓你們來惹事。”
聽到侯一白的話,我強忍心中火氣,對侯一白說:“侯爺。我知道錯了。”
對侯一白,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其一,他是大燕第一保鏢,神威營統領。實力毋庸置疑,很有可能能和麪具男子一爭高下,其二,他是支持大皇子的人,也算是我們自己人。其三,我和侯君爵是結拜兄弟,算起來他也是我的長輩。
聽到我的話,侯一白臉色稍微緩和。
頑石也不敢在侯一白麪前放肆,當即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馬文看侯一白震住我和頑石,暗暗慶幸,這次還好請了侯一白來,要不然,談判可不會那麼順利。
他隨即想了想。說:“二皇子,那您覺得,您要怎麼樣纔算滿意呢?”
二皇子冷笑道:“很簡單,只要莫小坤死了,什麼都好說!”
大皇子聽到二皇子的話,當場表示反對:“不可能,你在說什麼鬼話,這樣的條件我們不可能接受。”
馬文笑道:“二皇子,您的條件太苛刻了,職責所在。我們也不容許再有人死亡。”
二皇子說:“那就繼續耗下去吧,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
大皇子笑道:“老二,你以爲繼續耗下去,對你會有好處?老三現在可等着看我和你的好戲呢?”
二皇子說:“我兒子死了,我這一條腿也殘廢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他說話其實很誇張,他的一條腿雖然受到嚴重傷害,可還沒有到徹底殘廢的地步,之所以這麼說,是想站穩立場。
大皇子說:“行,那就沒得談了。”看向馬文,續道:“馬部長,我們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實在沒辦法。您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
馬文眉頭皺了起來,部長在他來之前,叮囑過他,必須快速平息風波,眼見這架勢是要談崩了,有點棘手啊。
他想了想,說:“我希望能和二皇子單獨聊聊。”
大皇子說:“可以,我們等你。”
馬文隨後招呼兩個條子進來,將大皇子推出會議室,去了隔壁的一間辦公室談話,做二皇子的思想工作。
雖然二皇子的態度很強硬,非要逼馬文和大皇子處理我,但我一點也不擔心。
大皇子現在可以倚重的人只有我一個,不論是賭場,還是社會上的影響力。都離不開我,一旦我出了事情,大皇子也就失去了競爭皇位的重要籌碼,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會保住我,我不可能會成爲棄子。
過了好一會兒。馬文和二皇子折轉回來,馬文重新入座,說:“二皇子說他可以讓步,但必須還是得給他一個交代。”
大皇子說:“他想要什麼交代?”
馬文說道:“二皇子說他折了一條腿,所以讓坤哥賠他一條腿。”
大皇子笑道:“不可能,我們絕不可能答應。”
馬文聽到大皇子的話,看向二皇子,說:“二皇子,您怎麼看?”
二皇子說道:“我已經做出了讓步,他們不答應,那就這樣吧,沒必要再談下去。”
大皇子笑道:“好,今天到此爲止,馬部長,您該怎麼審,怎麼審。”
馬文看了看大皇子,又看了看二皇子,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已經徹底沒法了。
雖然事情是怎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馬文和條子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在我們出了這間會議室以後,所有的話幾乎當沒說一樣,他要想結案,得看雙方配不配合,可看眼前的駕駛,可能性幾乎爲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