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皇子急於讓大皇妃生下一個孩子,以增強他競爭皇位的籌碼,所以我和大皇妃不得不臨機應變,修改之前的計劃,提前告訴大皇子,孩子沒有死的事情。
在和大皇妃通完電話後,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大皇子。
電話通了,對面挺吵的,好像是在什麼歌舞廳裡,周圍不斷傳來女人的嬉笑聲。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道大皇子這次向大皇妃提出離婚的話,並不是氣話,而是在外面有人,所以才這麼做的?
“喂,小坤。我這邊有點吵,你等一會兒,我出去和你說話。”
大皇子的聲音傳來。
我說道:“好的,殿下。”
隨即等了約幾分鐘,就聽到周圍安靜了,大皇子的聲音傳來:“現在可以說了,什麼事情?”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怎麼說,隨即開口說道:“殿下,其實有件事情我和大皇妃一直隱瞞了你。”
大皇子聽到我的話,登時以懷疑的語調說道:“你和大皇妃有事情瞞我?”
我知道他是懷疑我和大皇妃玩真的了,男人都是有佔有慾的,哪怕是不怎麼喜歡了,也容不得背叛,所以他一旦知道事情真相。必定會很不高興。
我笑着說:“殿下,我們也是爲了大局着想。”
大皇子說:“爲大局着想?到底什麼事情?”
我頓了一頓,說道:“殿下,您身邊沒人吧,這事非常機密。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大皇子說:“你等等!”隨即就聽得大皇子在電話那頭呼喝的聲音:“你們去那邊看着,禁止任何人靠近。”
“是,殿下!”
大皇子的幾個貼身護衛恭敬地答應一聲,隨即去邊上放哨。
大皇子說:“現在可以了,說吧,什麼事情?”
“殿下,其實……其實世子沒死!”
我說道。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屍體了啊!”
大皇子顯得有些激動,音量有些大。
我擔心會被其他人聽到,急忙說:“殿下,您小聲一點。”
大皇子反應過來,隨即低聲問道:“你說清楚一點,怎麼一回事?”
我說道:“其實我早就猜到慕容航會對世子下手,所以提前將世子調了包,當天被殺的只是時釗從孤兒院領養出來的一個孤兒。您當時應該沒看到臉吧?”
大皇子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當時他心慌意亂,並沒有仔細看臉,也就沒有分辨出孩子的真假,他隨即急聲說道:“那世子現在在哪兒?”
我說道:“他現在在堯哥家裡,要堯哥的老婆照顧。情況非常良好。”
大皇子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道:“很簡單,殿下,我是想隱藏這個秘密,製造假象迷惑慕容航,讓他以爲世子已經死了。在關鍵時刻在亮出來。這一手,也可以作爲我們手裡的一張王牌。所以,殿下根本不用擔心世子的問題。”
大皇子聽到我的話完全明白了,登時大喜,笑道:“小坤,你還真是聰明啊,就連我都被你騙住了。這次慕容航一定想不到,肯定會吃大虧。幹得好,不錯!不枉我那麼器重你!小坤,只要我獲得皇位。你就是公爵!”
我聽到大皇子的話,並不滿意,我想要的可不是一個公爵,而是王爵,大權在手,主宰王室的攝政王,大皇子給我的承諾也太低了一點。
當然,也不是說他小氣,相反他很大方,公爵已經是大燕的爵位制度的頂端。上面只有一個王爵,一般只有皇室的人才能封王,所以這已經是最高的了。
我雖然心中不太滿意,但面上卻是裝出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說:“謝謝殿下,謝謝殿下!小坤一定竭盡全力爲殿下效力。”
大皇子笑着說道:“嗯,你好好幹,我絕不會虧待你。我想回穗州島一趟,看看世子。”
我聽到大皇子的話又是一驚,說:“殿下。千萬別,我不告訴您世子沒死的消息,就是怕你關心世子,會被慕容航發現,您回來不打緊。可萬一被慕容航的人察覺了呢?”
大皇子說道:“嗯,不錯,你考慮比較周全,那我就先忍忍吧,等合適的時候再回來。”
“好的。殿下。殿下,沒其他事情,我先掛了。”
我說道。
大皇子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禁不住思潮起伏。
終於向大皇子說出了秘密,大皇子也向我許下了承諾,他登上皇位,就封我爲公爵。
論爵位已經是頂峰,可是我卻不敢掉以輕心。
大皇子忽然許下高位,有可能是想拉攏我,也有可能是已經對我有了戒備。許我高位,只是想迷惑我而已。
歷史上有很多的類似的例子,很多重臣在爬到巔峰之後,沒多久就跌落谷底,甚至身敗名裂。所以,我必須保持一顆謹慎的心,戒驕戒躁!
在權力爭奪的這一條路上,充滿了爾虞我詐,誰是真誰是假。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誰是真正的朋友,誰又是真正的敵人,很難分辨。每一步都是步步驚心。
……
因爲慕容航廣播種的計劃收到成效,他的注意力暫時轉移到婚禮上面,所以他之前定下的針對碧雲寺的計劃,便暫時延遲。
但讓兩位老者到穗州島活動,秘密聯繫天門的小弟,準備嘗試反撲我們的計劃卻在暗中進行。
他們的活動收穫的成效還算可以,既不算太差,也不算特別好。
很多天門的小弟都被我們幹怕了,所以拒絕響應太平觀的兩個老者的號召,選擇退出江湖過平淡的生活。有的改行去當了保安,有的去擺夜攤,有的去當出租車司機。
但也有一部分人,不甘於平淡的生活,不甘於南門的打壓。懷念以往風光的日子,而選擇了響應兩個老者的號召,秘密集結,隨時準備攻擊我們南門。
他們的行動極爲隱秘,我們南門雖然已經控制了整個穗州島。可是因爲沒有想到太平觀還不甘心失敗,所以有些疏忽。
就包括我,也沒有想到太平觀的人已經秘密返回穗州島活動。
在平淡之下,危機也在暗暗醞釀中。
……
徐二虎關禁閉的時間即將結束,趙權知道徐二虎即將結束禁閉。回到監牢中,開始莫名地緊張起來。
這個徐二虎能夠將時釗捅傷,不管是不是出於暗算,也可以肯定他的實力絕對不弱。
話又說回來,太平觀出來的人。誰又沒有兩把刷子?
而趙權只是憑藉一身蠻力,在南門中表現略爲突出,實力並不算特別強,所以要對徐二虎動手,風險還是非常大的。
他也並非沒有腦子的人,知道自己的成功的關鍵在於打徐二虎一個措手不及,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敗,那麼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就算不死。也不會再有機會,很難完成任務。
這一天白天,活動的時候,趙權和南門在監牢裡的兄弟們交流了一下,知道了徐二虎確切的時間是在下午五點結束關禁閉,精神更是緊張無比。
晚上回到監牢裡,他就看到了一個牛高馬大,只穿着一條黑色的短褲,在一張鐵牀邊運動的男子。
這男子身體健碩,運動的時候結實的肌肉更加明顯,充滿着一種力量的美感,給人一種彪悍無比的感覺。
這個人正是徐二虎,在趙權走進監牢的一瞬間,徐二虎的目光冷幽幽地看着趙權,趙權不由暗暗心驚,難道對方看穿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