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府和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關係,唯一讓我牽掛的也就只有慕容紫煙,去參加喪禮,其實也是想看看慕容紫煙。
但想到雍親王妃對我不待見,我去了喪禮現場也是不受歡迎的人,所以我決定遠遠看看就行了,不打算進入場地。
這次的喪禮是在雍親王府裡舉行,一般人舉行喪禮會選擇在殯儀館,但雍親王府的面積足夠大,一般的殯儀館也比不上。要將喪禮辦得風光體面一點,雍親王府更爲合適。
夏娜知道我要去參加雍親王和慕容雄偉的喪禮,有點異議,她跟我說,既然不受歡迎,去了可能找氣受,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我沒跟夏娜說,我去是因爲慕容紫煙,只是說不管怎麼樣,當初我還沒有崛起的時候,也是雍親王和慕容雄偉拉了我一把,所以今天應該去,表表心意。
我隨後叫上時釗、大壯、堯哥,去訂了一個花圈,隨後前往雍親王府。
抵達雍親王府外面就看到外面的街道已經實行管制,一般的私家車被引導從其他的道路繞過雍親王府,只有前往參加喪禮的才能通過。
我們的車子被攔下,交警迎上來,正要詢問我們是不是來參加喪禮的,就看到了車子裡的我。立時恭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說:“英王,是您啊,裡面請,要不要安排人給你們引路?”
我笑着說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找位置就行。”
那交警立時退了開去。
前面的司機小弟開着車子徐徐前進,不多時就到了雍親王府外面。
雖然還沒有到喪禮舉行的時刻,但雍親王府外面已經是人山人海的一副畫面。
雖然雍親王府已經沒落,但畢竟是皇室貴胄,且中京也是慕容氏的人的主要聚集地,很多慕容氏的人都自發前來參加喪禮。
因爲雍親王生前的顯赫身份,也有不少政府要員、議員等前來參加喪禮。
所以這一次的喪禮,規模極其盛大。
雍親王府的人清一色的黑西裝,胸前戴着白菊花,手臂上綁了一條白色的布帶,其他的前來參加喪禮的人,出於對雍親王的尊重,身上的穿着也以黑白爲主。
放眼一看,畫面還是極其壯觀的。
我們的車子停在了雍親王府大門對面,我吩咐時釗:“時釗,你帶我進去將花圈送給雍親王府,我就不進去了。”
時釗點頭說:“好的,坤哥。”
時釗隨即下了車子,帶着後面的幾個小弟扛着花圈進了雍親王府。
我和堯哥在車裡等時釗,堯哥看着雍親王府。說:“其實你沒必要,他們未必會領情。”
我說道:“他們領不領情無所謂,我做了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堯哥正要說話,側面一輛車子開了過來,隨後在與我們平齊的位置停下。雍親王府的人過來招呼,但看到車裡的人立時傻眼了。
車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害死雍親王父子兩的蕭命。
但雍親王府的人也沒有資格對蕭命說什麼,雖然看到蕭命不爽,可還是得裝出熱情的樣子招呼蕭命。將車開到前面的指定的停車位停了。
蕭命隨後下了車子,神采飛揚,得意洋洋的。
堯哥看到蕭命的樣子,忍不住罵了起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無恥能到這種地步,也算一種境界了。”
我說道:“他要不無恥,怎麼會在夏凡死後,欺負夏家,他要不無恥,怎麼會背叛慕容啓,還有慕容鋒。還做下這麼多的事情。”
說話間,蕭命的車子裡走下來另外一個人,卻是風姿綽約,一下車,就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吸引了很多男性的注意力。
高紫琪!
已經好久不見了,她在良川市敗給了我力捧的莫勝,現在在韜光養晦,等待東山再起。
她現在的靠山也發生了轉變,不再是她的老子高雄。而是蕭命。
蕭命現在不但手握大權,還擁有至尊大賭場的大部分股份,所以要支持高紫琪基本不是什麼事。
想到賭場,我心裡又是一肚子的氣。
至尊大賭場當初可是我九死一生打下來的,現在卻被蕭命給霸佔了。
老莊及他的團隊,現在還在等待我的新的指示,等待重新執掌賭場呢。
高紫琪下車後,也不扭捏,走到蕭命身旁,挽着蕭命的手腕,徑直走了過來。
蕭命和高紫琪本來是要直接進入雍親王府的,但蕭命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我,臉上立時擠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笑呵呵地迎着我走來。
我暗暗吐了一泡口水。罵了一句髒話,打開車門,走下車,笑道:“蕭統領,好巧啊,你來參加雍親王的喪禮嗎?”
蕭命笑呵呵地說:“是啊,正打算進去。英王,您呢?”
在我下車的一瞬間,現場已經掀起了一片騷動,我和雍親王府的恩怨,現場的人大部分都有耳聞,看到我竟然也來了,各種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
“英王也來了?”
“他不是和雍親王不和嗎?”
“哎!說起來,英王最先就是雍親王發掘的,雍親王對英王有知遇之恩啊。”
“真搞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分道揚鑣?”
“我聽說是因爲英王太出衆,受到先皇的賞識,雍親王不滿。”
我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也假裝沒有聽到,以往的恩怨,以往的是非,或許應該隨着慕容雄偉的死亡而煙消雲散,笑着對蕭命說:“我啊,還在等人,蕭統領先進去。”
蕭命說了一聲好。隨後伸手搭在高紫琪的柳腰上,示威般地往裡面走去。
高紫琪臨走之前,也向我投來一抹譏笑般的眼神,似乎在向我說,她選擇蕭命是正確的抉擇。
我淡淡一笑,完全不在乎。
高紫琪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爛貨,而她的爛也特別的不同,當初口口聲聲說愛慕容雄偉,轉頭便投入夏凡的懷抱,和夏凡都要談婚論嫁了,又投入夏家的仇人蕭命的懷裡,這樣的女人絲毫不知道禮義廉恥,以及最起碼的男女間的忠誠,她不爛誰爛?
她和蕭命真正的一路貨色,一樣的沒有底線,臭味相投。
轉回到車裡,等了一會兒,時釗就出來了,時釗上車後,說:“坤哥,我剛纔遇到蕭命那個雜種。”
我說道:“我剛纔還和他打招呼。”說着心想,留在這兒其實也沒有太多意義,花圈送到就行了,便說:“別提那個賤人了。咱們走吧。”
時釗點了一下頭,正要吩咐司機小弟開車,門口處忽然騷動起來,隱隱聽到有人說裡面好像打起來了。
本來雍親王府的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我擔心慕容紫煙啊。
蕭命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事,很有可能和蕭命有關。
我心中一緊,打開車門,便說道:“咱們進去看看。”說完不等時釗和堯哥說話,下了車子,就快步往裡趕去。
到了雍親王府大門口,周圍已是一片混亂,外面的人想要進去看熱鬧,裡面的人則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舉目一看,只見蕭命被攔在裡面的大道上,周圍都是雍親王府的護衛,在他面前的地上躺着一個護衛。
蕭命雖然被衆人圍困,但依舊氣焰囂張,指着地上的護衛一邊罵,一邊跺了一腳。周圍的雍親王府的護衛雖然多,可因爲懾於蕭命的威名,也沒人敢上前制止。
“坤哥,發生什麼事情?”
時釗趕了上來,在我身邊問道。
我說道:“不知道雍親王府的護衛怎麼招惹到了蕭命,被蕭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