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堯哥叫來的兩個小姐都很漂亮,而堯哥也極其豪放,對着陪他的小姐上下其人,場面極其香豔,可我心裡有事,根本沒啥心情。
那個陪我的小姐知道我的身份,也是極力討好我。各種撩撥,但並沒有什麼用。
我沒心情啊,他麼都要大難臨頭了,還有什麼心情玩女人?
堯哥看我的樣子,笑道:“小坤,出來玩放開點啊,要覺得不過癮,可以帶出場,費用算我的。”
我笑道:“謝了,堯哥。手裡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啊。”
堯哥挽留了我幾句,便送我出了夜總會。
上了奧迪a8。開車回去,我路上一直在思索,怎麼查證林哥背叛南門的方法。
想了想,我只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找人暗中監視,如果林哥和陳木生真的有來往,少不了會私下碰面,只要他們碰面,便給我把柄,揭穿林哥的真實面目。
想到這兒。我心下就放鬆了很多,不論他許彥林如何狡猾。但也並不是真的無懈可擊。
正要打電話給時釗,將任務交給時釗去執行,誰知就在這時,我從觀後鏡裡發現一輛黑色的轎車遠遠跟在我後面,心下登時一緊,難道有人跟蹤我?
爲了試探那輛車子是否在跟蹤我,我將車子迅速轉進另外一條街道,並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假裝下車去邊上的一個飾品店買東西,其實卻在飾品店裡面偷偷關注後面那輛黑色的轎車有沒有跟上來。
假如那輛車子跟上來,並在後面停下的話,便可確定對方確實是在監視我。
等了片刻,就見得那輛黑色轎車跟進了這條街,隨後在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下,車裡的人還點上了一支菸,一隻手伸到車窗外彈菸灰。
我看到這一幕立時肯定,對方確實是在監視我,又暗暗思索,難道林哥今天已經對我起了疑心?
走出飾品店,再次回到車裡,啓動車子後,便看見那輛車子又跟了上來。
已是百分百確定,沒有任何疑問了。
我也沒有打草驚蛇。拆穿後面的人,一路開車回了氣象站的住處。
將車子停放在車棚後,我迅速回到屋裡,一個客臥將窗簾掀起一點,偷偷查看那輛車停在哪兒。
掀開窗簾,遠遠地看見那輛黑色的轎車在三岔路口停了下來,車裡的人隨後下了車,走進了對面的一棟大樓裡。
跟着很快就看到對面大樓頂樓的一個房間亮起了燈光,兩個人走到窗戶邊,對着這邊指指點點。
看來,我已經被監視了,還是二十四小時監視。
如果我再去找堯哥,說不定會逼迫林哥對我下手,對我來說非常不利。
但我被監視,沒法展開行動,手下的人卻可以。
我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
“喂,時釗,你在哪兒?”
“坤哥,我還在公司裡呢,今晚輪到我值班。”
時釗說。
公司的保安工作由二熊、時釗、小峰等三個正副主任負責,三人輪流值班,保衛公司的安全。
我說道:“我讓大頭代你值班,你這段時間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情,坤哥。”
時釗說。
“你帶幾個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林哥,密切關注他的動向,他見什麼人,和什麼人說過話都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一點,不能讓林哥察覺。”
我說道。
“坤哥打算監視林哥?”
時釗疑惑道。
我嗯了一聲,說:“晚點的時候我又去見了一次堯哥,和堯哥說林哥可能是叛徒,但堯哥根本不信我的話,所以我只能想辦法拆穿他的真面目。他如果和陳木生有勾結,必定會偷偷見面,你只要拍到他們見面的照片作爲證據,堯哥那兒就會信了,明白嗎?”
時釗聽到我的話,登時大喜,說:“這辦法不錯,我馬上就去。”
我叮囑道:“千萬要小心,別讓林哥發現你在監視他,那樣的話不但會打草驚蛇,可能咱們都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坤哥,我會小心的。”
時釗說。
和時釗通完電話,我更是感到局勢日趨緊張,似乎一枚裝置在我們南門戰堂的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一樣。
時釗去監視林哥,風險也是很大,一旦被林哥發現,那麼他的危險可想而知,所以我纔不願其煩地提醒他兩次,讓他注意,千萬不能讓林哥發現。
在掛斷電話後沒多久,林哥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我是不是又去見了堯哥,和堯哥說了什麼。
我知道肯定是他的人報信,立時笑着說,是交通公司的事情,想要去請示一下堯哥。
林哥說交通公司的事情,可以問他啊,難道我信不過他?
我笑着說,不是這個意思,讓他別誤會,只是牽扯到黑麪包車司機,必須得慎重處理。
林哥聽我提到黑麪包車司機,便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還沒定下來呢,過段時間說。
林哥說出租車司機得早一點搞定啊,要不然拿下經營權,卻沒司機可以跑車,不是很麻煩。
我說還有些小問題,會抓緊進行,謝謝林哥的提醒。
和林哥瞎扯了一會兒,我的話有保留,他的話也未必是真的,我們都在演戲,至於誰纔是最後的奧斯卡影帝呢,就得看本事了。
現在局勢對我非常不利,堯哥不信我的話,林哥是話事人,算我的頂頭大哥,再加上陳木生,我看似沒有一點勝算。
但其實不然,釜底抽薪,絕地翻盤的關鍵在於時釗,林哥如果沒想到我會派人監視他,必定會露出馬腳,這樣的話,這個叛徒的末日就到了。
……
第二天,我早上鍛鍊了身體,便準時去了公司,到公司後在辦公室裡屁股還沒坐穩,徐偉德就拿着一份文件來找我了。
“莫總,事情有了新的變化。”
徐偉德說。
我詫異道:“什麼變化?”
徐偉德說:“今天剛接到通知,所有參與競標的公司都必須提供一份司機名單,並組織司機去參加體檢,提供體檢合格證明,不能提供司機名單,以及體檢合格證明的,將會取消競標資格。”
我一聽到徐偉德的話,登時傻眼了,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一條啊,爲什麼忽然多了這一條?
難道陳木生知道自己交通公司出租車司機沒有招滿,所以暗中發力,要借這一個條件,將我們從他的競爭對手名單中剔除?
“莫總,咱們的司機沒有招滿,不符合條件,現在該怎麼辦啊?”
徐偉德說。
我心頭也有些慌了,現在臨時去哪兒找那麼多司機?
忽然多出這一項限制條件,如果是陳木生在後面搗鬼的話,那就有可能是陳木生在逼我向麪包車司機下手。
這樣一來,不論我是否這麼做,都將失去經營權。
“嗎的啊,他們這一手真狠啊!”
我罵了一句,點上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滴滴滴!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掏出手機查看來電顯示,見是夏佐打來的電話,當場接聽了。
“喂,伯父,我是小坤。”
“聽說十五號就要開始競標了,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節雜縱圾。
夏佐一開口就直接問交通公司的事情。
我雖然面臨極大的困境,可在夏佐面前也不願表露出來,以免夏佐對我失去信心,當即笑着說道:“準備得差不多了,到時準時參加競標。”
“嗯,你的對手這次換成了陳木生,千萬不能粗心大意。”
“我知道,伯父,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我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那就這樣吧。”
“好,伯父再見。”
掛斷電話,我再次感受到深深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