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生目毗欲裂,瞪視着我,厲聲道:“你再說一次!”
隨着陳木生的話落下,在二樓上的西城的人便往這邊靠攏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戒色更是抄了他的那一把月牙鏟在手。
我環視四周,冷笑道:“我再說一次,不賠就是不賠,你還得賠償安家費。”
堯哥冷然道:“要開打,行!”掏出手機,便打了一個電話。一副要打電話的樣子。
陳木生看到堯哥態度強硬,倒是猶豫起來。
今兒開打,雙方的準備都很充足,誰也不能說一定贏。
陳木生雖然人多,但在這二樓中,也就只他和戒色算得上高手,可我們這邊卻有一個號稱南門第一打手的下山虎,以及一出道就讓所有人震驚的大壯,陳木生根本沒有勝算。
堯哥凝視了陳木生一會兒,笑着說:“陳木生。要玩我們戰堂奉陪,要想坐下來談,就別想敲詐勒索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我陳堯不是你能唬住的。”
戒色看了看大壯和堯哥,湊到陳木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陳木生點了點頭,隨即說:“我的損失不小,要不賠是不可能的。這樣吧,咱們雙方各派一個人出來單挑,輸的人負責賠償對方損失。”
我笑道:“我們的損失是八百九十八萬。”
陳木生聽到我的話不由大怒,叫道:“莫小坤,你他麼少得寸進尺!”
堯哥笑道:“要單挑我沒意見,但這賠償的標準可不能由你說了算。這樣吧,也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五十萬,輸的人賠五十萬,這件事就算從此揭過,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聽到堯哥的話,忙補充道:“陳木生,你必須得保證以後不再去菜市場生事。”
陳木生看向戒色,戒色微微點頭,陳木生隨即說:“你們贏了,我可以保證不去菜市場生事,但你們要輸了,菜市場以後歸我!”
我聽到陳木生的話,立時意識到對方的如意算盤,卻是想通過單挑,兵不血刃地拿下菜市場,連忙叫道:“不可能,菜市場本就是我們南門的地盤,憑什麼拿來作爲賭注。”
陳木生卻是淡淡一笑,看向堯哥,說:“堯哥,你號稱南門第一打手,難道怕輸嗎?”
堯哥笑道“陳木生,你不用使用激將法,好,就單挑來決定。我也好久沒遇上高手了,今天正好活動一下筋骨。”說完回頭對葉輝說:“把我的武器拿來。”
葉輝點頭答應,隨即往下面走去。
堯哥號稱南門第一打手。但從我認識他以來,都只看到他用拳腳和人打鬥,有時候用武器也是用砍刀的常規武器,料想應該不是堯哥擅長的東西,當下非常好奇。
堯哥擅長用什麼武器呢?
堯哥素來以威猛聞名。以他的性格應該是重武器。
葉輝下去好久,應該是去外面的車子裡取武器。
大概五分鐘後,葉輝便走了上來,手上提着的一把武器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一把長兵器。
但又略微讓我感覺意外,因爲葉輝手上提的是一把關刀,正宗的關刀。
整把刀足有兩米多長,刀柄呈青綠色,上面刻了一條龍,龍身在刀柄上纏繞。張牙舞爪,龍頭剛好對應刃口。
刃口極爲鋒利,閃閃發光的,顯然是用特殊的材質打造而成。
整把刀和香堂中供奉的關二爺提的大關刀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看到堯哥的武器竟然是這樣一把刀,不由詫異地問旁邊的蘇明:“明哥,堯哥怎麼會用這樣的武器?”
蘇明呵呵笑道:“堯哥從小崇拜關二爺,所以用的武器也一模一樣。關刀攜帶極爲不方便,所以堯哥很少動用這把武器。不過,堯哥的實力毋庸置疑,就算是趙哥。要是不留神,都有可能輸給堯哥。”
趙萬里的長槍號稱良川市一絕,可堯哥的刀法卻能向趙萬里叫板,由此可知,堯哥的刀法至少也是一流水準。
對於堯哥亮出大關刀,陳木生倒是沒露出意外的表情,看來他早知道堯哥的壓箱底絕學。
葉輝雙手將大關刀奉上,堯哥取刀後,便說:“都退後吧,我來會會這一位來自碧雲寺的大師!”
陳木生也是揮了揮手,四周的西城小弟讓開,並將一些桌椅搬到角落,留出了一大片空曠地帶。
我隨着人羣往後退開,心中卻是極爲期待,堯哥和戒色的這一場巔峰對決。
大壯的實力雖然不俗,可是涉及到用武器,以及正面和戒色作戰,還是勝算略低,畢竟他只有蠻力啊。
戒色表現得極爲自信,提着月牙鏟上前。笑着說:“堯哥,您是前輩,我讓你先出手。”
堯哥卻不想沾這便宜,免得贏了別人有話說,當下笑道:“算了,你是大師,應該你先。”
戒色本就沒有謙讓的意思,這麼說卻是料到以堯哥的身份,不會佔這樣的便宜,聽到堯哥的話。也不謙讓,大喝一聲,便提月牙鏟撲了上去。
“呼!”
戒色一上手就盡出全力,一鏟戳向堯哥的面門,迅猛無比。
幾乎是只見得他手中的月牙鏟揚起,月牙鏟便伸到了堯哥面前。
堯哥臉上略微現出凝重之色,舉起關刀去招架戒色的一鏟。
當地一聲響,月牙鏟與關刀的刀柄相碰撞,火花冒起。
二人一接觸,便迅速各自後退,戒色手中的月牙鏟,猛然橫掃,帶起一陣勁風聲,狠辣地掃向堯哥的脖子。
堯哥再舉關刀封住,口中笑道:“有兩下子。再來!”說完便提起關刀與戒色對戰起來。
二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使用的都是長兵器,而且都很生猛,這一打鬥起來,精彩絕倫,每一次二人的兵器相碰撞,都會產生響亮的響聲,若是兵器從面前掃過,還能感受到兵器所帶來的勁風。
那是力量的一種證明,沒有強大的力量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的。
陳木生看到戒色的表現。臉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下山虎啊,南門第一打手,估計也就龍駒和八爺的實力能勝過堯哥,而且龍駒的實力和堯哥也只是五五開,可戒色卻能和堯哥打得難分難解,不相上下,足以見得他陳木生的眼光獨到,撿到了一塊寶。
我看着場中的二人,心中卻是禁不住生出嚮往之心,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厲害?
葉輝在旁,無比讚歎地說:“想不到堯哥的威猛不減當年啊。”
蘇明說:“下山虎,南門的一大支柱,要不然你以爲說了玩的?”
陶曾說:“咱們戰堂也幸虧有堯哥坐鎮,要不然早就跨了。”
南門五虎,每一個都有其過人之處,威震良川市,西城雖然號稱有八猛,但論名氣總是差了那麼一點,所謂八猛多少有點牽強的感覺。
在堯哥和戒色的單挑中,因爲戒色先手,搶佔了先機,所以堯哥一直處於守勢,但也只是處於守勢,應付起來沒有吃力的感覺。
這樣的話,隨着打鬥時間的持續,戒色的情況就會變得不妙。
他有進攻的壓力,作爲進攻方,所耗費的體力自然比守方更大,所以時間一久。必然會出現頹勢。
他要想獲勝,必須得在他的體力出現枯竭之前贏堯哥,否則堯哥反攻之時,他勢必難以抵擋。
一眨眼,雙方交戰不下數十回合,戒色的攻擊出現遲緩的跡象,堯哥反攻的時刻即將到來,可就在這時,戒色忽然暴喝一聲,身體躍起,猛地一鏟橫掃,將堯哥逼退好幾步,跟着搶上去就是一連十多鏟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