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的肚子痛,是因爲被水清柔用膝蓋狠狠打到肚子。
他知道這事是怎麼發生的。之前從科學館幻境中出來,水清柔說他繞着長廊跑步。這說明從幻境中,總會發生一些特別蠢的事,估計是控制幻境的陳萍芝念力不夠所致。
但是莫一凡怎麼也沒想到會做出“壁咚”水清柔的事。他想了想,這大概是在幻境中探查那些牆壁時的動作。到了現實中,就是按着水清柔到牆壁邊上。
他很納悶,爲什麼水清柔兩次都跑來科學館了?她若不來,自己不就不會幹這種蠢事了嗎?
“師、師姐,你怎麼在這裡?”莫一凡被水清柔打了還不知道放開人家,傻愣愣地問爲什麼。
水清柔臉色有些紅,別以爲她冷傲就不會害羞。此時科學館有不少學生,她被莫一凡“壁咚”着,學生們看得不亦樂乎,議論紛紛,甚至鼓掌叫好。他們覺得,這是莫一凡在霸道追求水清柔呢。
水清柔在學校的冰冷火爆是出了名的,很多人喜歡看她這個妖孽美女,但因爲她的脾氣許多人都心知肚明她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現在居然有人敢如此霸氣地追求她,簡直是太有趣的事啦。
這種情況,水清柔能不害羞嗎?
她自然極其生氣莫一凡還傻愣愣地問她怎麼在這裡。她覺得莫一凡簡直是在調戲她。剛纔有學生跑來告訴她,莫一凡又到科學館發神經了,上次是跑步,這次是擁抱牆壁!
水清柔知道這個事後簡直氣瘋了。他媽的,莫一凡那傻缺簡直是變態!
她就氣洶洶地趕來阻止莫一凡,免得給她,以及給學校丟臉。可是莫一凡居然反抗了,而她當着學生的面不好動粗,結果被莫一凡給“壁咚”了。
即便此時她氣瘋了,也還是要顧及學生們的看法,所以沒有暴打莫一凡,低聲對莫一凡喝道:“莫一凡,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死,就繼續這樣下去!”
“噢……”莫一凡意識到了此時對水清柔的動作不合適,趕緊放開水清柔,退出去,然後對着圍觀的學生打哈哈,笑着說開個玩笑,然後一屁股跑掉了。
吳福氣幸運一些,他不是負責探查牆壁的,所以沒有“壁咚”誰。看到莫一凡惹了水清柔害怕地逃跑,他也不敢去惹冰冷火爆的水清柔,跟着莫一凡跑,結果被水清柔叫住了。
“師、師姐,您叫我?”吳福氣走到水清柔面前,像平常的莫一凡一樣,有些忐忑。
雖然他對水清柔一見鍾情,但是後來發現,在水清柔面前根本沒法放開自己,所以他很清楚,那種一見鍾情不是愛情,只是對女神的忠實支持。
於是他就快速脫離了想追求水清柔的苦海中。
水清柔看到吳福氣對她的態度也是莫一凡那個鳥樣,氣得不行,不用猜都知道是莫一凡在吳福氣面前詆譭她。她真想揍一頓吳福氣,但忍住了,哼道:“莫一凡一定在你面前說我很可怕吧?”
吳福氣聽到她這麼問,心中尋思,是護着兄弟捱打呢,還是背叛兄弟讓自己不被師姐打?
他很快想好了答案,對水清柔說道:“是的,師姐,莫一凡跟我說,你是魔鬼,你是母老虎,你是大恐龍,你這種女人活該上了年紀沒人看上——”
“莫一凡!”吳福氣成功把水清柔的怨氣都轉移到了莫一凡身上去,水清柔冷下臉來怒喝一聲。
顯然他選擇了背叛莫一凡而保全自己。
水清柔沒有對吳福氣發飆了,而是問他道:“剛纔你和莫一凡是怎麼回事?”
吳福氣也不管水清柔信不信,把他和莫一凡的發現告訴了水清柔。水清柔聽完後,眯了眯眼,看向科學館的長廊,有些擔心,然後讓吳福氣走了。
等她去找到莫一凡時,莫一凡又是撒腿就想跑。
她真是氣壞了。
“莫一凡,你給我站住!”水清柔大大低喝一聲。
莫一凡停下來,看着水清柔很爲難,解釋道:“師姐,剛纔的事……真的是意外,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
“不要啊,師姐,先聽我解釋好不好——你知道?那你是不怪我啦?”
莫一凡還以爲水清柔不打算聽他的解釋,結果水清柔知道了怎麼回事,並且沒有要揍他的意思。他看着水清柔非常驚喜,愉快地笑了出來。
水清柔看着他,還是不好氣,哼道:“你說我是母老虎?”
“啊?”莫一凡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說過?就算自己心裡這麼想,也肯定不會說出來的啊。
沒有例外,莫一凡在想水清柔會發飆了。
然而,水清柔沒有。
水清柔看着他,好像很傷心的樣子,但依然倔強傲慢地哼道:“我知道你對我誤會很深,我也沒有什麼可辯解的。但我希望你能寬容我一些,我也不想老是發脾氣的。”
“……”
聽到水清柔這樣的話,莫一凡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師姐這是怎麼啦?突然說出這種謙虛的話讓人很沒有安全感啊。
水清柔看到莫一凡驚呆的表情,意識到自己把姿態放得太低了,不禁暗自懊惱,不過沒有後悔,只是臉色微紅,有些尷尬。
不想繼續尷尬下去,她又嚴肅起臉來,說道:“科學館的事我聽吳福氣說了,下午我會安排時間,讓警局的人過來,封鎖掉,然後你負責幫忙找出陳萍芝的屍體。”
“好。”難得和師姐回到了那種一起共事,對事不對人的狀態,莫一凡非常高興。不過他又有擔憂,說道:“師姐,科學館畢竟是平常學生們常來的地方,這樣直接封鎖,然後尋找分屍,會不會對學校造成嚴重的影響?”
“你不用擔心這個。”水清柔卻是沒有顧慮,說道:“我會跟校董那邊報告,相信他們會比我更急切地想查清楚這件事。”
“嗯?”莫一凡有些不明白。
水清柔冷笑,說道:“校董事那邊,都是虎狼之輩,他們不會不知道摸金寶藏的事。你查得越快,他們就會越高興。”
“好吧。”莫一凡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反正我就一打工的,不管那麼多了。”
“我也是打工的。”水清柔自我調侃一句,然後看一眼莫一凡,又撇了撇頭,有幾分扭捏的樣子,不過很快又霸道直接,說道:“我們去吃飯。”
“好。”莫一凡沒有約徐有容,乾脆地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