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大活人變不見了,就算是大衛科波菲爾也做不到啊。還是封嫺是用特殊材料做的,高空就自動消失了?又或者她是狐仙鬼神所化,隨心所欲來去自由?想到這裡不由打了個寒顫,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早知道最近就不該看《聊齋》。等等,好像聽見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該不是我幻聽吧,還是真遇上什麼髒東西了?正要逃命,再一聽發現聲音十分耳熟,其中一個還帶着嗲嗲膽灣腔,沒錯,是曹潔!可是人在哪裡?環顧四周就只看見一把生了鏽的簡易梯子直通大廈樓頂,再一看通道的門正好開着,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十分刺眼。
踮起腳尖慢慢靠近梯子,現在可以確定了,一定是曹潔打電話約了封嫺在大廈樓頂見面,在香港電影裡不是隻有警方臥底才換在天台交換情報的嗎?因爲他們做事光明磊落,可上面那兩人是算怎麼回事?先不管那麼多,我得湊近了聽聽她們到底在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按口音判斷,現在說話的應該是封嫺,聽得出她有點着急:“現在怎麼辦,公司的人好像都知道你要回臺灣了,難道你真的要走嗎?那這邊的事情怎麼辦?我們部署了那麼久,要是壞在這時候,豈不是很吃虧。
”曹潔好像笑了幾聲,自信滿滿地說:“你以爲那老傢伙真的想我走?”什麼意思?老傢伙莫非說的是刁叔叔?可除了刁叔叔,誰還有那權利敢讓大秘書卷鋪蓋走人?“要是老傢伙真想叫我走,爲什麼不在那天就直接發公告,你見過他幾時猶豫不決果?從來都只有我們聽他宣佈結果,哪裡有我們等他宣佈結果,他做事半點拖泥帶水多沒有,這次是個意外,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走,至少在我們計劃執行之前都會留在這裡。只要我還是一天的大秘書,就由不得別人對我妄加猜測。
”一時之間兩人好像都沒有說話,我以爲是自己聽力退化,趕忙踩上樓梯,想聽得更清楚。果真,封嫺提問了:“那現在我能做點什麼?”曹潔卻說:“把耳朵湊過來。”靠!擺明是不想讓人聽見,這哪兒成,必須聽啊,於是我輕手輕腳又上了兩級臺階,誰知道樓梯太過簡易,居然發出了吱吱聲。曹潔馬上警覺地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