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林克跟維爾伯爵都站了起來,看着地狼:“有什麼情況?難道他們準備在這裡動手嗎?!”
“別緊張”,地狼看着林克他們兩人緊張的模樣,衝着他們哈哈笑了起來:“我們對於他們可能的動手地點,不是早就一起研究過許多遍了,怎麼我一說就沒信心了?!”
地狼里奧多這些天來,一直對於偵察這方面的事務盡職盡責,不但每次駐地紮營之時,都前後堪查,而且每天齊帕派出前哨探查的時候,他也都一路跟隨,看看這些個前哨到底是在探路還是在傳遞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消息,不過這幾天下來,倒是一直沒有什麼收穫。
林克他們早在約洛克堡的時候,就一直在研究着撒卡拉帝國的地圖,尤其是從約洛克堡到帝都之間的路程,在佩裡格大人給出路線之後,雖然這條線路又複雜又有幾分出乎他們的意料,但他們也還是都根據現實的情況跟地形分佈,圈定了幾個佩裡格最有可能動手的地點。
不過林克跟維爾也都覺得,佩裡格應該不至於會在林克他們剛出約洛克堡,在他的轄區裡沒走多遠的時候就動手,是以他們對於地狼這幾天的跟蹤偵察沒什麼發現一點也不意外,反倒是都勸地狼不用這麼早就提高警惕,搞得緊張兮兮地,這也是地狼現在會有心情耍他們一下的原因。
“我就說這怎麼可能”,維爾伯爵吐出了口氣,坐了下來,又抿了口茶,這纔沒好氣地跟地狼里奧多說道:“你說你怎麼就啥沒學會,學會了唬人這種惡習了,真是墮落得太快了。”
“誰有心情唬你這個不經唬的傢伙”,地狼現在早跟他們混熟了,只是地狼跟維爾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的老對手了,現在雖說同一陣營,但時不時還是喜歡鬥兩句,地狼對於維爾這個傢伙,也遠沒有對林克客氣,他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式坐了下來,這纔回嘴道:“我也就說點真實情況,是你自己神經緊張,那個城主大人一時半會,確實是來不了了。”
“哦?”林克聽着倒是來了興致,衝着地狼問道:“爲什麼?那傢伙忙什麼去了?!”
“跟我們沒啥關係”,地狼懶洋洋地應着:“城東南有片民居突然倒掉了,估計是這次突如其來的風雨太大了,我剛回來的時候,看見城主大人正往那跑呢,估計一時半會,是顧不上你們了。”
“真是豈有此理”,維爾伯爵把手裡的茶杯一丟,發起了牢騷:“剛剛進城的時候,我看着這個傢伙的表情,就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現在居然還敢把我們給晾在這裡不聞不問,就這麼個小城主,反了天了他!”
維爾伯爵還真是有點鬱悶,以他的身份地位,在巴伐爾帝國裡也是上流貴族,就算是碰到行省長官這一級別的人物,對他也還是客客氣氣的,如果說佩裡格這種具有魔導師級實力、又是掌院大臣級別的人物,對他稍有輕視,或許他還能裝做看不見,但現在哈里城城主這麼個小人物都敢這麼輕視他們,就實在讓維爾伯爵很有些憤怒的感覺。
在科洛堡的時候,維亞多大人對他的態度也說不上多熱情,然而這多半是靠着維亞多大人那響遍了帝都的“屠夫”的名頭,才讓維爾伯爵不敢動手,如果換了隨便另外一個駐軍長官敢用那種態度來對待他,恐怕維爾早就動手了,更何況現在的這個哈里城城主,要論在各自帝國裡的地位,本身比起科洛堡的駐軍長官本身就還是要差得很遠。
撒卡拉帝國的官員稱呼,跟巴伐爾帝國不同,但還是大致可以類比的,城主這種職位只不過是地方行政官員的一種稱呼方式,具體城主的官職高低,還是要從他們各自的轄區大小以及是否重要來判定,科洛堡本身地處兩大帝國交接的要衝,又是兩國商業往來的重要通道,重要性不可待言,而這個哈貝城不但本身就位置偏僻,而且地方狹小,這個什麼城主的地位可想而知,如果不是這一次撒卡拉帝國方面在制訂他們進入帝都路線的時候,過多地考慮了安全與隱密的因素,像外來帝國的使節這種高層次的隊伍,是肯定不會經過這種地方的。
在維爾伯爵看起來,這個什麼哈貝城的城主,對於他們絕對應該是必恭必敬,殷勤百倍纔對,沒料到他們到來的時候,這個什麼城主雖然也到城門口去迎接,一切都按照禮節來進行,然而無論是動作還是語氣,對於他們的到來,都很明顯地流露出些許並不是很歡迎的意思,而把他們接入城中之後,也完全沒有陪同這些貴客的自覺,隨口說了一聲還有其他事務處理,就匆匆地走了,這在剛纔就已經讓維爾有幾分惱火了,而現在聽地狼所說的,那個什麼城主居然就這麼把他們給擱在這,反倒是先跑去處理什麼其他事情了,實在讓維爾覺得這個傢伙有點欺人太甚。
“混蛋,這個傢伙真是混蛋”,維爾殺氣騰騰地把杯子往桌上一頓,叫道:“要不是……哼……要不是……我一定饒不了他!”
“行了,行了,就別叫了,不就是晚點吃飯嘛,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地狼從懷裡掏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酒,灌了一大口之後,才繼續跟維爾唱反調:“有力氣衝着那個什麼城主使去,要不我現在就幫你去幫你把他捉來,讓你把他打個半死?!”
“說得對”,這一次答話的,居然是林克,他說着還真的就這麼站了起來,催着維爾伯爵道:“走,走,我們現在就去!一起去!”
“去哪裡?”維爾有點茫然地跟着站了起來,看着林克那一臉興奮的模樣,才慢慢回過神來,嚇了一大跳,難以置信地望着林克叫道:“你不是吧?你還真的要去找那個城主的麻煩?!”
一邊的地狼被林克這句話弄得跳了起來,用一種看着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林克。
維爾伯爵雖然是在帝都貴族圈子裡長大的,對於這種實質上代表着社會關係的絕大部分的貴族之間的禮節十分重視,然而卻不代表着他會是一個真正那麼不分輕重的傢伙。
本來從巴伐爾帝國出發的時候,他們這一行人就已經被告知要儘可能地隱藏行蹤,而撒卡拉帝國方面明顯也是這麼認爲的,否則也不會挑選了這樣的一條路線。
更何況,他們現在也已經確認了那位佩裡格對於他們,確實是心懷殺意,現今雖說一時之間還不到動手的時候,但他們畢竟也還是站在人家的地盤上面,隨時都有可能有變故發生,這幾天維爾伯爵說地狼跟隨着那些前哨貼身偵察的舉動是過於緊張,那也不過是出於跟地狼作對的習慣而已,事實上在這種環境下面,維爾伯爵自己也根本不能夠真正這麼放鬆下來。
維爾伯爵雖然對那些個貴族禮節十分重視,當然也覺得有條件的時候享受一下是很愜意的事情,但卻也不至於會在這種明顯有強敵窺伺在側的情況下面,還爲了這樣的東西來生氣搞事,事實上這一路上撒卡拉帝國方面還安排着護送的隊伍攜帶了那麼多奢侈品,讓他們的日子過得如此舒坦,已經是頗爲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剛纔那副生氣的模樣也不過就是按着平日裡的行事邏輯,說說而已。
但實在沒想到的是,林克這個一直以來對於這些什麼個禮節一兒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說還有點反感的傢伙,這一次居然會對這個什麼城主的失禮行爲反應這麼激烈,居然還想着要馬上衝出去找他。
“林克騎士,你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地狼里奧看着林克,神色漸漸放鬆了下來,又灌了口酒,笑嘻嘻地問道:“我可先告訴你,這座什麼哈貝城,一看就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會分在這裡當城主的,也肯定只是個小人物,您要想從他嘴裡掏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那還是趁早省了這番力氣算了。”
地狼雖說跟林克他們認識得不算久,但對於林克這個傢伙的性格,也還算得上是瞭解得比較清楚了,起碼他可以確定,要說林克現在是因爲忽然之間發癲,真的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面爲了這種事情跑去找那個城主麻煩的可能性,恐怕比說佩裡格大人要追殺他們實際上是因爲暗戀維爾伯爵的可能性要來得更低一點。
所以他才提醒林克,如果是想着去了解佩裡格的意圖的話,那就不用麻煩了,怎麼說伏擊鄰國來訪使節,尤其是鄰國出嫁過來的公主這樣的事情,都是頂了天的大事,除了絕對的親信之外,佩裡格絕不會讓任何無關的人知道關於這件事情的哪怕任何一點消息。
這個城主在撒卡拉帝國之中地位低微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這座哈貝城不過是他們離開約洛克堡之後,經過的第一座小城堡,無論是出於什麼方面判斷,離佩裡格選擇動手的地點,也肯定是所距甚遠毫無關係,佩裡格也絕對不會有什麼不得不交代這個城主先行準備的事情,是以不管使用什麼手段,想從這個應該根本就是一無所知的城主口中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里奧多大人,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林克看着地狼,露出一臉明顯裝出來的驚訝的模樣,對着他說道:“我們現在是去敲打那個對我們帝國使團不敬的官員,爲的是我們偉大的巴伐爾帝國的榮耀,難道您以爲這個理由還不夠麼?!”
“尊敬的維爾伯爵黃金騎士大人,目光遠大的您總不會跟這頭地狼一樣短視吧”,林克轉身向着維爾伯爵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說道:“走吧,讓我們一起去爲巴伐爾帝國的榮譽而戰吧!”
維爾伯爵跟地狼,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克表演,卻看見這個傢伙說完之後就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只回過頭來衝着地狼里奧多說了一句:“你還是留在這吧,好好保護公主。”
維爾伯爵愣了一下,也站起了身,跟在林克背後走了出去。
他雖然也覺得林克這個傢伙神神秘秘地不知道搞什麼東西,不過自從經歷過小村跟圓月一族的事情之後,他早就已經習慣於選擇相信林克的能力,是以雖然想不明白,但還是下意識地選擇了跟隨着林克行動。
“不是吧,你幹什麼?”剛爬到牀上躺倒了的地狼,有點鬱悶地看着維爾:“我還以爲你會比較理性哩,居然也跟着林克一起瘋?!”
“現在整個使團都是一體的,他搞出來什麼事不也就等於我搞出了什麼事,再說了”,維爾有點無奈地感嘆了一句,不過走到門邊,扶着門回過頭來,卻還是話風一轉笑着說道:“我總不能跟你一樣短視嘛,里奧多大人。”
“你……”里奧多剛跳了起來,維爾卻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就這麼關上門,走了。
“你們去通知你們的隊長齊帕大人,就說我們有事找他,叫他馬上過來,隨我們去見這裡的城主!”地狼的聽覺天生敏銳無比,隱約還聽見了在走道的盡頭,林克正抖起了架子,在那裡吆三喝四的。
“瘋了,都瘋了”,地狼里奧多咕噥了一聲,他的感官靈敏只怕不在林克之下,哪怕躺在這裡,一定範圍之內的一切情況,也都躲不過他的耳目,而小公主暫休的地方,就在不遠的地方,如果真有什麼情況,以他的能力,這點空間轉眼即至,畢竟保護這樣的一名女士,還是應該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的,真是寸步不離地貼身保護,那可就真成了變態狂了,是以地狼里奧多還是決定呆在這個房間裡,他挪動了一下,讓自己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式躺倒在牀上,看着窗外,風雖然漸漸停了,但雨還是沒有一點要變小的跡像,地狼又灌了口酒:“這兩個瘋子,這麼大的雨還跑出去,這個時候,外面哪裡有呆房間裡舒服。”
不過事實上林克跟維爾現在還是蠻舒服的。
沒了風,雨雖然還下得很大,但是卻已經淋不到他們的身上。
他們每個人的身後,都跟着兩個衛兵,舉着一種特製的大傘,高擎在他們的頭上。
哈貝城原本就是個小城鎮,居民數量並不太多,在這樣的大雨下面街道上面更是完全沒有一個人。
對於維爾伯爵來講,在這樣的雨中,漫步在空曠的街道上面,倒也是一種新鮮的體驗,惟一遺憾的就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不是幾個氣質優雅的美少女或貴婦人,倒是林克還有齊帕還有身後跟的幾名衛士這麼一羣大老爺們。
齊帕可就沒有維爾這種好心情,他正跟在林克的身邊,正在不迭聲地跟林克抱歉着,解釋着。
“維爾大人,林克大人,這件事情我們是做得不好,請消消氣,請消消氣”,齊帕緊緊地跟在維爾跟林克的身後,衝着他們說道:“謝林城主在禮節上面有所疏忽,但也是因爲有些突發的事情,絕不是對各位使節大人不敬,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我也已經吩咐城裡的相關官員馬上去準備晚宴了,絕不會有所耽誤的,還請二位大人不要動怒,不要動怒。”
他也實在沒想到,這兩位使節大人一路之上也算得上是頗好相處,怎麼突然間就爲了這麼點小事情突然之間就翻了臉,還吵吵嚷嚷地馬上要去找這裡的城主的麻煩。
“齊帕大人”,林克霍然止步,望向齊帕,聲音徒然間提高了幾度,喝道:“你當我們巴伐爾帝國窮得連飯都沒得吃,這麼大老遠地出使你們撒卡拉帝國,就是爲了來騙一頓晚飯的麼?!”
“不,不,不”,齊帕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惹來這麼大的反應,雙手連搖,不住口地說着:“誤會了,誤會了,我絕不是這個意思,絕不是這個意思。”
“齊帕大人難道真的還不知道我們到底爲什麼發怒麼?!”林克面沉如水,看着齊帕。
“這個”,齊帕苦笑着,說道:“總是我們接待不周,還請林克大人息怒,有什麼要求好說,都好說。”
“要求?哼!看來齊帕大人是真的不知道了”,林克一聲冷笑,轉身向維爾伯爵問道:“維爾大人,在兩國正式派遣使節往來的時候,使節是不是代表了整個國家的尊嚴?”
“當然是”,維爾雖然還是不明白林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在這種時候,明白不明白總也是要幫上一把,他冷冷地掃了齊帕一眼,說道:“兩國之間使節往來,都有必須嚴格遵守的對等的禮節,如果有一方擅自降低對來訪使節接待禮節的規格,那就視作是派遣使節之帝國的尊嚴的最大侮辱,如果出現這樣的事件,無論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任何國家也都會毫不猶豫地去討回來!”
哪怕在這漫天大雨的清涼天氣下面,齊帕仍然被維爾伯爵這番話說得出了一頭大汗。
作爲一名掌院大臣的親衛隊長,他當然明白維爾伯爵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確實是有理有據。
在太平了這麼多年之後,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就是通過皇室和親與使節出訪來解決,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面,不要說巴伐爾帝國這種大國的使節團,就算是一些關係疏遠的小國使節團出使撒卡拉帝國,帝國也一定會按照着規定的禮節加以接待,絕對不會有半分怠慢的情況出現。
可是現在的情況,偏偏就是不正常的,按照佩裡格大人的說法,這個使團明明就是秘密出使,連安排的路線都特別的怪異,居然會經過哈貝城這樣遠離官道之外的小型城堡。
以往的使節接待,都是由官道前往帝都,沿路休息在哪一個城堡裡,都有着嚴格的規定,而那些城堡之中,每一個都養着一定數量的專門負責接待使團往來的官員與人手,這樣子自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畢竟那麼幾百號人,成天沒事琢磨的就是這些接待的禮節規格的知識,又不用爲別的事情操心,哪怕同時接待幾個帝國來訪的使節,自然也都不會有什麼疏忽不周的事情出現。
但這裡是哈貝城啊,是幾乎在佩裡格大人的轄區裡,也是屬於最小的幾個城池之一的哈貝城。
這裡的城主,甚至於根本就未曾遇上過任何從這裡經過的使團,更從來沒有過任何接待這些外國使團的經驗,而且今天他們到達這裡,還遇上了一個這麼強悍的天氣,搞得這小小的城池裡四處塌陷,以到於那位城主連一路陪同都沒有做到。
早知道是這樣,自己還提什麼天快下雨還催着這羣使節大人趕路啊?!
乾脆讓他們體驗點淋雨的滋味,先變成落湯雞樣再進城,這樣也就應該再沒什麼心思去挑剔什麼禮儀了吧!
齊帕不禁有點惡意地揣想。
“兩位大人,是我們的錯,全是我們的錯”,不過現在不管他怎麼想,也已經來不及了,面對着還怒氣沖天的林克跟維爾,理虧的他,總不能不說點什麼,是以齊帕也就是那麼一閃念的功夫,就馬上對着林克他們點頭哈腰地賠着罪,說道:“這裡的城主也是我的老相識,還請二位大人高擡貴手,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哼,齊帕大人,你好大的面子!”維爾伯爵聽着齊帕都這麼說了,望向了林克,林克卻是分毫不讓地喝道:“維爾大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不是你的問題,也不只是我們的問題,這是巴伐爾帝國的尊嚴的問題!”
“我們不但是巴伐爾帝國的使節,同時也是巴伐爾帝國的騎士,捍衛帝國的尊嚴與榮耀,是我們的職責與使命”,林克越說越激動:“齊帕大人,這不是誰的面子的問題,在國家的尊嚴面前,個人伯的任何理由與交情都是必須放在一邊的,相信對於您來說,這樣的準則也是毫不陌生的,不是麼?!”
“那您……那您想……”齊帕一下子還真是被林克的氣勢給震住了,苦着臉,一句話翻來覆去,都問不出來。
“見到了城主再說吧”,林克不再理會齊帕,轉過頭向前走去:“或許,我會用我的生命跟榮譽,向他挑戰!”
“挑戰?!”齊帕嚇了一大跳,叫道:“他是個沒有階位的文官啊!”
但沒人理會他,林克跟維爾都向前走着,沒有回過頭來。
那幾個跟隨在林克跟維爾背後的衛兵,有點不知所措地回頭看看齊帕,但還是不敢停下腳步來。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齊帕在肚子裡哀叫了一聲,還是隻好追了上去,不管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事情,他總是要在一旁參與的。
這兩位使節大人,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了?
一路上,齊帕都一直在想着這個問題。
多大的事?!不就是一頓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