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嫺轉過身,嬌嗔道:“姐姐,你這是在趕我離開了。”“你呀,就知道胡說八道,我何時趕你離開,還不是你要離開。行了,別貧了,快收拾東西,回去吧!等有空記得過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秦素毫無芥蒂的擡手颳着林冬嫺的鼻尖,眼底遮不住的笑意,似乎能感染人。
讓林冬嫺忍不住勾脣淺笑,雙手作揖道:“好姐姐,我知道了,那我這就走了,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李伯,讓他幫你去辦。想吃什麼告訴李婆子,她會替你準備,千萬不要餓着我的小外甥。”
秦素淡淡的笑着目送林冬嫺離開,就在這是月華衝進來打破這一平靜,“少夫人,大事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羣凶神惡煞的盜匪。您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李伯在前面撐着,估計撐不了多久。少夫人,您別愣着,奴婢扶你躲起來。”月華焦急萬分的走到林冬嫺跟前,偏偏她跟沒事人一樣,站着一動不動,她實在着急的不行,萬一林冬嫺腹中的孩子傷着了,她不好對成國公交代。
當年成國公把她和月華從街頭帶回去,她在心頭就暗自發誓一定要對成國公種性格,他既然讓她留在林冬嫺的身邊伺候她,就要護她周全。尤其她腹中還有成國公的曾孫子,她更加不能大意。在這個時候月華管不了秦素,她只需要護着林冬嫺即可。
林冬嫺在這片刻的功夫間,已然回過神來,朝身後的秦素走去,“姐姐,我們一起走!”說話間已經大步走到秦素身邊,緊握她的手,人都說患難見真情,一點都沒錯。林冬嫺沒有拋下她不管,讓她心頭涌起一股股暖流,隨即點頭跟着她一起轉身離開。
月華懊惱的瞪着秦素,她這個害人精,要不是陪她來別院散心,林冬嫺豈會離開京城。要是不來別院,就不會遇上盜匪,那幫兇神惡煞的盜匪可不是等閒之輩,手中個個都拿着刀,也不知道李伯和李婆子加上幾個小廝能不能對抗的了?“你們都給我站住,我看你們還往哪裡逃!”說話間的功夫,盜匪已經找到他們,盜匪把李伯和李婆子的屍身仍在地上。
林冬嫺不忍心看,別過臉,胸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想要嘔吐。秦素瞧着用手捂住胸口,難受的林冬嫺,直接將她護在身後,“你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劫財還是索命,劫財估計可能行不打,李伯和李婆子都被他們給殺了。爲首的盜匪老大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娘們倒是聰明,反正你們死期到了,明年今日就是你們三的忌日,我也實話告訴你們,有人花錢讓我來殺你們。你們到了閻王那,可別找錯了人。兄弟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上。”
就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還用的着他親自出馬,還是速戰速決,趕快辦好事,去收錢。他大手一揮,一聲令下,身後的盜匪就行動起來,往林冬嫺跟秦素的面前衝過去。月華就算會武功,可也對付不了這麼多兇狠的盜匪。剛纔她在門口遠遠的看了一下,不是普通的盜匪,個個會武功,要不然月華早就把他們解決了,根本就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到林冬嫺面前來威脅她,更別說把李伯和李婆子夫妻倆給殺了。
秦素緊握林冬嫺的手,呵斥道:“你們都給我站住,不許再往前走!”“吆,你這小娘們,倒是不錯。我看你比較順眼,要不然你就跟我回去伺候我怎麼樣?”老大突然來了興致,色眯眯的在秦素的身上打量着,前凸後翹,尤其那張小臉徑直的讓人忍不住上前摸一把。
他可最喜歡風韻猶存的婦人,秦素正好能勾起他的興致,讓他的下半身在蠢蠢欲動。林冬嫺擡起頭,剛要說話,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起來,月華急忙跑過去,輕撫她的後背,道:“少夫人。”這下可怎麼辦,月華急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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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誰出錢買你們來殺人?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出三倍,甚至五倍的價錢給你!”秦素豪爽的口氣越來越讓老大喜歡,老大不禁上前幾步,進一步的打量秦素,撫摸着下巴,“小娘們,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錢的嗎?”
隨即話鋒一轉,老大搖頭道,“可惜老子有的是錢財,你若想讓我放過你們倆,那你就跟老子走,做給老子做壓寨夫人,如何?”眼中的貪戀讓秦素心中一陣噁心,但她必須要忍住胸中的難受,親啓紅脣道:“好,只要你的人放她們主僕二人離開,我就跟你走!”
“小娘子,你此話當真?”老大突然來了興致,直勾勾的盯着秦素嫵媚風情的身段,林冬嫺聞言,下意識的擡頭,對着秦素擡頭,示意她不可。秦素隱約能猜到這批人或許跟在珍寶閣追查她的人是一路的,她不能因此連累了林冬嫺,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這些日子林冬嫺對她多有照顧,她不能恩將仇報,把林冬嫺拖下水。秦素冷聲道:“月華,你還杵着幹什麼,還不快護送冬嫺離開。”月華被她這話說的,下意識的拉着林冬嫺離開,老大一個眼神遞過去,所以的盜匪紛紛給林冬嫺主僕倆讓路。月華掐着林冬嫺的手臂,道:“少夫人,我們暫且離開這裡,等到回京後,搬來救兵再救她也不遲。少夫人還是以大局爲重,切記兒女情長。”
她只能暫時先安撫好林冬嫺,秦素笑着目送林冬嫺離開,衣袖下的一雙手正握着一支金釵,待到老大上前,膽敢冒犯她,她必定寧死不屈。可惜腹中的孩子,還沒出世,就要跟她一起赴黃泉,嘴角扯着一抹冷笑,要怪只能怪這孩子跟她無緣。
林冬嫺越想越不對勁,那幫盜匪要錢不要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她們離開?或者他們的目標根本就是秦素,腦海中閃過秦素初見她時的恐懼,難道說一路人?林冬嫺停下腳步,月華不想再勸說她,現在快要出大門口,她直接把林冬嫺打昏帶回京城便是。至於秦素,就要看她的造化。
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了。老大走到秦素跟前,伸手就要撫摸上秦素的腰身,被秦素一個閃躲避過去,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小娘子,你剛纔可說要跟我離開,做我的壓寨夫人,怎麼這會矜持起來?是不是當着兄弟們的面不好意思,可別啊!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放得開,來,先讓老子抱抱。”盜匪老大說着就嬉皮笑臉的朝秦素伸手,秦素到了這一刻,突然有些後悔起來,她爲何要跟皇帝鬧彆扭,把腹中的孩子連同林冬嫺置於危險境地。
“小娘子,你若是再不乖乖聽話,讓我抱一抱,親一親,可別怪我不守信用,把剛纔那對主僕倆再抓回來。”老大色眯眯的盯着秦素的胸前,眼睛都看呆了,嘴角還隱隱約約有口水,真恨不得能立刻把秦素給撲倒。其他的盜匪們跟着起鬨,等着看熱鬧,難得遇到大美人,讓他們看看,一飽眼福也是好的。
老大的力氣當然比秦素要大,秦素被他一把抱在懷裡,她柔軟的身子觸碰到他的堅硬的身子,瞬間讓他整個人跟着酥軟。尤其秦素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忍不住要一親芳澤。秦素厲聲道:“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在她懷裡的秦素不斷的掙扎,用手怕打他的手臂。
邊上的盜匪們跟着起鬨,老大體內的洪荒之力被秦素給逼出來,就在他低頭親吻秦素的那一瞬間,秦素手中的金釵刺進他的左腹。與此同時老大的背後也被射了一劍,很快就吐血倒地而亡。這一幕把秦素驚得身後往後退了好幾步,幸虧有林冬嫺朝她飛奔過來攙扶着她,秦素淡笑着望着皇帝。
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關鍵時刻,此刻對他充滿了感謝。其他的盜匪被皇帝帶來的錦衣衛一併絞殺,沒有留下半點活口。這個時候,秦素又有些懊惱起來,爲何不留下活口,盤查清楚到底誰是幕後主謀,要對她和腹中的孩子下手?深思片刻,她就知曉了,皇帝存的什麼心思。
“姐姐,你沒事吧!”林冬嫺上下打量起秦素來,剛纔那一刻真的讓林冬嫺的心提到嗓子眼,快要跳出來。秦素眉眼一閃,呵斥道:“我不是讓你們離開,爲什麼還要回來?”既然她讓林冬嫺主僕倆離開,就有完全的準備,想好了退步,大不了就是一死。
林冬嫺還未來得及說話,皇帝已然走到秦素身邊,輕聲道:“夫人,我來接你回家了。”“憑什麼你說接姐姐回家就接姐姐回去!”林冬嫺早就對他心生不滿,不管有什麼事,都是皇帝的不是,秦素懷着身孕,他就不能讓着她,哄着她。皇帝倒是有些意外林冬嫺會替秦素出頭,看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皇帝淡笑着任由林冬嫺發泄。
“姐姐,你別回去,你跟我回府,我們倆一起作伴。”想起先前秦素說要留在別院,想必夫妻倆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纔會讓秦素堅定至此。林冬嫺被剛纔秦素的行爲感動的一塌糊塗,眼下不能輕易的讓皇帝把秦素接走。秦素面無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皇帝嘴脣緊抿,聲音暗啞道:“素兒,你也鬧夠了,該跟我回去了。”這些天秦素不在宮裡的日子對他來說,實在難熬,好不容易蔣飛龍查探到,那日在珍寶閣門口有百姓看到成國公府的馬車出現過。蔣飛龍順騰摸瓜查探郊外的別院來,皇帝忍不住親自出宮接秦素回宮。
“姐姐,你別怕他,你若是不願意跟他回去,就留下來跟我作伴,我養着你。”和孩子,這話她沒說出口,因爲不確定皇帝是否知道秦素有了身孕。萬一秦素不想讓皇帝知道呢,她這麼一嚷嚷不是讓皇帝知道了,豈不是出賣了秦素。這話不應該由她來說,她還是點到爲止。
林冬嫺弓着身子,挺着護着秦素,生怕皇帝要強行不顧秦素的意願,帶她離開。轟的一聲,待到林冬嫺轉過頭,秦素已然昏倒在地上,手中的金釵沾滿了鮮血。林冬嫺忍不住蹲下身子,叫嚷起來。
皇帝跟林冬嫺僵持不下,林冬嫺很固執,非要把秦素帶回成國公府,她不想仗勢欺人,看皇帝身上的絲綢,乃是上等的絲綢。她曾經見過林相淇穿過,不過這又能如何,難不成她還怕了不成?不能辜負了秦素對她的好,林冬嫺如同一隻母雞一般護着秦素,讓皇帝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你帶她回府便是,不過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她和孩子。你放心,在素兒沒點頭答應前,我絕對不會強行的勉強她跟我回去,這總可以了吧!”皇帝這番話倒是讓林冬嫺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早就知道林冬嫺的身份,皇帝對她特別客氣,另外她畢竟救了秦素,皇帝對她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林冬嫺。再說她維護秦素的一番話,讓皇帝頗爲感慨。難得秦素能遇到如此投緣的人,她在宮裡待了二十年,還能遇到林冬嫺,乃是上天賜給她的福氣。
林冬嫺此刻可沒心思揣摩皇帝的心思,她的一顆心爲秦素懸着,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要不要緊?林冬嫺突然有些懊惱起來,出府的時候應該多帶一些隨從保護她們的安全。或者根本就不應該到郊外的別院來,成國公府怕是就沒那麼讓他們擅自闖進去,這一刻她覺得很對不起秦素,沒能保護好她。
可惜皇帝的人把盜匪都給殺了,沒留下活口,看看到底誰是幕後主謀?秦素緩緩的睜開眼睛,天色已然暗下來,林冬嫺驚喜的叫道:“姐姐,你醒了,太好了。快躺着,別亂動,大夫再三交代你要臥牀靜養,不許起來。”眼見秦素要坐起身,被林冬嫺一個箭步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
秦素溫柔一笑,“冬嫺,我沒事,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不行,姐姐,你不能起來,就躺着說話,大夫吩咐了,你就必須聽大夫的話,除非你不想要腹中的孩子,那就隨便你。”林冬嫺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悅,這秦素怎麼那麼不讓她省心,跟孩子一般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