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不該讓自己女人傷心
——宣戰,因爲男人的責任
盛夏突然有了危機感,因爲他們的親暱!
他意識到不能坐等結果,也不能等着遲遲主動,他要主動出擊!
這天,盛夏拉了遲遲,在宋翾面前,盛夏微微一笑對宋翾說:“宋翾,當年你出車禍的時候,需要一大筆錢給你治傷。可是那時遲遲急得無奈,我拒絕了遲遲,這也導致了你那麼久才康復。宋翾,對不起。”一席話,盛夏說得淡然,真誠。
宋翾微微一愣,看向遲遲,這事情,遲遲從沒有提過。遲遲沒想到盛夏會這麼說,囁嚅着不知道該怎麼說,賣身的事情肯定不能讓翾哥哥知道啊!
盛夏又說:“可是宋翾,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來彌補我這個過錯。三年,你的青春,遲遲的艱難,不是用錢就可以賠償的,可是,宋翾,不要拒絕我的幫助,好嗎?”
遲遲急了,對盛夏搖頭:“盛夏,不怪你的,是我沒本事……”
如果要怨盛夏,自己豈不是該去跳樓謝罪?
盛夏捏緊了遲遲的手,微微一笑:“遲遲,你不怪我了?”
遲遲一愣,隨即笑着,緩緩搖頭。她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明白,盛夏那時,是愛護她。
宋翾黑得透明的眸子一直洋溢着溫柔的光,這時,溫柔一笑:“盛夏,謝謝你幫我照顧了遲遲。”
盛夏卻笑了,他說:“一直都是遲遲在照顧我呢!可是宋翾,遲遲的哥哥,我愛她了,我愛遲遲了。”
盛夏說到這裡就停下了,他沒有說你把她交給我吧我會好好愛她,卻說明了一個:你是哥哥,遲遲的哥哥。
遲遲不自在了,不安的扭頭看了看盛夏,再看看宋翾,手在盛夏掌心裡想要抽出來,盛夏卻是微微用力,不讓她掙脫。
宋翾愣了,一直望着盛夏,透明的黑眸似乎失去了焦點。
直到遲遲已經不安得幾乎要哭,宋翾才緩緩笑開:“是嗎?盛夏,你愛我的遲遲了?那,遲遲,你愛他嗎?”
遲遲尚未開口,盛夏卻先說了:“不管現在遲遲愛不愛我,我愛她了。”然後笑着,摟了摟遲遲。
宋翾又是一個花開無聲的笑:“我知道了。”
那時,遲遲聽不明白盛夏和宋翾對話裡暗含的玄機以及暗涌的風雲,宋翾和盛夏卻都知道,他們從此,要開始一場爭奪遲遲的戰役了。
而盛夏和宋翾都沒有想到的,是遲遲那時,心裡的痛苦和矛盾。
深夜,盛夏和宋翾都睡了。遲遲總是要等他們睡了纔會去隔壁的病房休息,那是蘇家姐姐專門爲她準備的休息室。當然,這是盛夏的安排,總是往返在家和醫院之間,會很累的。
遲遲先是在宋翾身邊,輕柔的撫着他的額,從額,到頭頂,輕柔的的,疼惜的。翾哥哥長出了黑色柔軟的發,可是還很短,沒能遮住傷疤,傷口已經癒合,新疤的粉紅和舊疤的暗紅,即使夜色裡看不分明,卻還是一樣的蜇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心。盛夏送的帽子已經不用了,遲遲把帽子好好的收着。翾哥哥還是很瘦呢,雖然現在能吃粥了,肉長得很緩慢,臉色也總是有些蒼白,脣色和以前相比微微帶紫。蘇朗銘說了,之前的沉睡,很多器官都緩慢運轉,現在重新運轉,會有些超負荷,所以脣色會有些偏紫。
微微嘆了口氣,再掖了掖被角,然後走向盛夏。
盛夏這次住院是因爲肺部挫傷的氣促發作,是因爲救了她,可是血小板減少的怪病還沒有好,期間,輸了一次血小板,還是遲遲瞞着盛夏獻的。盛夏的睡容很安靜,他不似翾哥哥的讓很多女子都會自嘆不如的美,線條分明的臉和好看的五官,很俊逸很英氣的帥。
一樣的,伸手撫上盛夏的額,停了一下。盛夏今天說,愛她。這是他第二次說了,而且是對翾哥哥說的。自己呢?遲遲問自己,愛盛夏嗎?
眼前就這樣浮現了盛夏的笑,盛夏的淡,盛夏的懷抱,盛夏的……吻。
翾哥哥也總是對她笑,也愛擁抱她,不同於盛夏會有的淡,翾哥哥總是溫暖柔和的,親暱的,寵溺的。
可是爲什麼,遲遲似乎更喜歡盛夏給她的感覺呢?親暱沒有,卻有着親密,寵溺不那麼濃,卻是讓她安心安定的……
“你叫遲遲,是因爲你遲遲沒有愛我呢!”
宋翾曾經說過的這句話,又在遲遲心裡憶起。
微微嘆了口氣,遲遲再次撫摸了盛夏的額,又握了握他被子裡的手,掖好了被角,纔去休息。
遲遲的身影才被隔開在門外,兩張病牀上的男人都睜開了眼睛……
早晨,遲遲去給買菜熬粥,盛夏和宋翾都是吃她做的粥,她還真是不放心盛夏那份由秋南做,不過是多做一份,遲遲不介意,還可以說,是非常樂意。
盛夏由寧夏陪着下樓散步,笑心在給宋翾按摩推拿。宋翾的手臂已經逐漸恢復機能,能拿起輕一點的物品了,小一點的也能拿起了。
這時,孟宸和蘇朗銘進來了,兩人的臉色都有一些凝重。
宋翾微微一愣,隨即緩緩笑開:“說吧。”
蘇朗銘還是一樣的面癱,可是他悶悶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孟宸和笑心也都黯了神色。
蘇家兄妹是懊惱的,那時,蘇瑞恆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這樣的情況雖然是有可能性,可是……
宋翾笑了,似乎不關他事一樣,毫不在意:“謝謝你蘇教授。”然後微微斂了笑意,“還有誰知道?”
孟宸澀着嗓音:“我,蘇家兄妹。”
宋翾又是笑,孟宸自詡笑不離身,在宋翾的笑面前,還真是隻能自愧不如如此豁達和溫柔!
宋翾說:“麻煩不要讓第五個人知道,除了遲遲,包括盛夏兄弟三人,都不要讓他們知道。”
“求求你們。”
求求你們。
蘇笑心勉強笑笑:“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宋翾只是微笑,平靜的笑:“謝謝。”
無論如何,能重新看見她,謝謝你們。
翌日,盛夏要求出院。孟宸嘀咕着:“還沒有全好呢!”
盛夏慵懶的朝後一躺,修長的臂壓在腦後:“你能把我全治好了?”
把孟宸氣了個七竅生煙卻無奈的不能反駁,他已經聯繫到了很多個大國了,都還是沒能找到很好的方法。
盛夏是覺得,不能再這樣在醫院住着了,遲遲心力會交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