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去忙吧,不用理我。燕羽兒好像做賊被當場抓住一樣,身體竟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好在她聽到了盛世不在的消息,緊繃着的心絃這才鬆弛了一些,否則沒見到盛世呢她先把自己折磨個半死。
“我還是給總裁夫人煮一杯咖啡吧,還是老規矩多放糖和奶嗎?”女秘書並沒有因爲燕羽兒的和顏悅色而沾沾自喜忘記身爲秘術的職責。
燕羽兒趁機下臺階,然後找機會逃離:“那……好吧,我先去洗手間。”
說完,她鬆開緊握門把手的手,腳步略顯急促地離開。直到她將洗手間的門關上,才露出慌張的模樣,這會兒竟然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早知道跟做賊似的,就不來了。不對,我明明是去逛街,卻下意識走來的。”燕羽兒打開水龍頭,涼水沖刷着纖細的手指,她的心這才冷靜了一些。
目前的局勢雖然對盛世不妙,但是喬振東拿到手的真文件被小十一偷走了,可以說兩隊人馬都出了問題。
就算她不把真文件還給盛世,這種情況下,盛世也應該有本事力挽狂瀾,輸掉這次合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有沒有我的這份文件應該都沒關係了吧……”燕羽兒得出結論,終於感覺踏實好多,心總算是自己的了。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打開洗手間的門,剛走出來一步,突然整個呆住。
“你你你……”燕羽兒指着眼前的人,驚得目瞪口呆,“你一個女人,怎麼從男洗手間走出來的?”
“滾,你纔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田昕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這個燕羽兒每次都拿他的臉做文章,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她還沒完沒了上癮啊??!!
燕羽兒瞪着田昕狂眨了數下眼睛,然後捂着肚子爆笑出聲:“哈哈,我還以爲是哪個奇葩的大美女會去男洗手間,原來是你啊。田……田昕,你說你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就很妖孽了好不好?可是你非但不以爲恥,反而還留起了一頭飄逸的長髮,這不是存心讓女人們自行慚愧嗎?”
“我高興我樂意,再者誰說留長髮是女人的專利?想我中華文明五千年,民國時期男人才開始剪掉辮子留短髮的好不好?”田昕臉色氣的煞白,如果能殺人他早就撲上去把燕羽兒活活掐死了。
“是是是,你說的再理。可問題是,你留長髮隨意,幹嘛披頭散髮出來?那些古代的帥哥哥,可都是形象完美,頭髮梳髻來着。”燕羽兒正笑着,突然又呆住了。
她指着田昕好看得不像話的臉,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幅畫面,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徹底把她雷住。
太意外了,太震驚了,太不敢置信了!
三年前的那場婚禮,讓她陷入痛苦的那個畫面,突然毫無徵兆地浮現在燕羽兒眼前。正是因爲那一個震撼的畫面,她才認定盛世背叛了自己,一顆心碎的再也拼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