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玩味地看着葉木木,突然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被子重新蓋好:“不用瞞着我了,你心裡有事都寫在這張精緻的小臉上了。”
“哪……哪有……”葉木木條件反射地擡起手,在臉上揉了又揉。
“跟我還有話不能說嗎?”盛世看着葉木木的反應突然很想笑。一個燕羽兒,一個葉木木,在吵架之後都對他是這種支支吾吾,躲躲閃閃的模樣。
她們真的是情敵?這步調的一致性,怎麼看都覺得她們像是很好的姐妹了。
“好吧,世哥哥,我說就是了。”葉木木被問得着急,狠狠攪弄了兩下小手,決定主動“坦白”。
只是她頭垂得更低,不敢看盛世:“我……我剛剛和燕羽兒又吵架了。而且還誤會燕羽兒,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壞,也不是什麼狐狸精啦!”
“木木!”心明顯不在焉的燕羽兒,突然聽到葉木木的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怕葉木木把見到小十一的事情說出來,急忙撲上來抓住葉木木的手:“沒事拉,那些都是誤會,解開了就把這篇掀過去,誰都不準記着。我覺得我們還是適合做閨蜜,就先從不吵架開始吧,好不好?”
好……好像又不好?
葉木木心裡還是很牴觸的,尤其是看到燕羽兒站在盛世身邊,兩個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般配模樣,心裡就酸溜溜的,吃味得厲害。
但是……葉木木偷偷看了一眼燕羽兒的手。
雖然燕羽兒現在抓着她的手並沒有淤青,但是她看着燕羽兒白皙細膩的皮膚,卻認定燕羽兒一定很疼很疼。
自責再次在心底氾濫,葉木木鼻頭有些發酸。她下意識抓緊了燕羽兒的手,突然覺得燕羽兒的手好溫暖,她竟然很貪戀這種溫暖,甚至有些喜歡上這種被她握住手的感覺。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狠狠擊中了她的心,一時間葉木木竟鬼死神差地順着燕羽兒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的關係……果然女人是最難理解的生物,研究不明白啊。”盛世很意外她們兩個人關係竟然在一個晚上就來了一個180度的驚天大逆轉。
不過這樣很好,他可不希望一直夾在這兩個人之間當夾心,太痛苦了。
“是呀,女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你們男人怎麼會懂了?是吧,木木。”燕羽兒笑眯眯地,還伸手溫柔地在葉木木頭上揉了揉。
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關懷和愛護,像是夏日的驕陽,瞬間擊中葉木木那顆因爲生病而寂寞多年的心。
“我……”葉木木忽然有點貪戀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年她很依賴盛世一樣,也想要依賴燕羽兒。
“好啦,我們不要吵木木。走吧,木木你也看望過,差不多到時間離開去繼續處理和鄭餘合作的事情了。”燕羽兒鬆開葉木木的手,幫木木把被子重新蓋好。
突然,她的手被盛世一把抓住。
剛剛一路上他只顧着和她說話,竟然沒有發現她的手淤青了。盛世看着燕羽兒白嫩柔荑上深深淺淺的淤青,心疼地直挑眉:“怎麼回事?誰傷了你?還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燕羽兒慌張地縮回手,心暖暖地將盛世的擔憂看在眼裡。
突然,她眼中閃過俏皮,歪着頭反問:“如果是前者你打算怎麼做?如果是後者呢,你又要做什麼?”
盛世的神色卻徹底沉下來,猶如龍捲風過境一樣恐怖:“前者,他會知道得罪暴君的後果,絕對生不如死。後者,我會打你pp,讓你不知道珍惜自己。”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保證下次會很小心。”燕羽兒偷瞄了葉木木一眼,發現她眼窩果然紅了,急忙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你別擔心,只是淤青又不疼,明天就下去了。”
“不疼?”盛世在一個淺色青痕上稍稍用力按了按。
燕羽兒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精緻的臉孔因爲痛疼皺成了一團,她的腦門上也隱隱浮現細密的冷汗來。
但是她卻倔強地咬緊牙關,搖頭否定:“不疼啦,真的!”
“再騙我,我就把你就地扒光打pp!”盛世氣急敗壞地大罵,“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多怕疼嗎?拔掉一根頭髮的疼你都忍不了,這種你怎麼會忍受住?”
“就是不疼嘛……”燕羽兒不想盛世在這件事上繼續折騰,急忙伸手封住他的脣瓣,用力向他使了使眼色纔再次開口,“走吧,再不走你的事情拖延了,可別怪我。”
盛世心領神會,知道事情可能和葉木木有關,立刻噤聲。
“好,送我下樓。昨晚你不在害我失眠,現在就當我收一下利息,等木木出院後你要連本帶利好好補償我。”說完,盛世霸道地不給燕羽兒機會拒絕,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盛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葉木木:“木木,你好好休息。晚上忙完了,我再來看你。羽兒會一直在這裡陪你,你有需要就跟她說,知道了嗎?”
“嗯,我記下了。”葉木木聲音小小的,還因爲盛世剛剛的咆哮而神情恍惚。
她的眼窩紅紅的,很不爭氣地把被子攥緊了又緊。
原來燕羽兒是很怕疼的,但是卻騙她說不疼。爲什麼,燕羽兒爲什麼會那麼溫柔,似乎顏阿姨口中的燕羽兒和她看到的,感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葉木木想不明白,頭好痛,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頭,想要舒緩要爆炸的頭疼感。
“你們好好照顧少夫人也葉小姐,不準偷懶……”盛世的聲音還在外間不斷響起,偶爾摻雜兩聲燕羽兒的催促和嬌嗔。
好一會兒,盛世的聲音才停止,接着是開門和離去的腳步聲。
“哎呦,可算是走了,再不走我就要透不過來了。”忽然,從牀下飄來一聲屬於男人的輕嘆。
葉木木這才驚醒過來,猛地想到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她一把掀開被子跳下牀,伸腳對着牀戲用力踢了踢:“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