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語被替換下來後就在也沒有被派上了場。林小語就一直坐在場下看着自己的那些競爭對手在籃球場上,看着他們在那些場邊甄選的教練員的目光下不斷地展現自己的球技,讓一個人坐在場邊的林小語覺得很不甘心。
試訓剩下的兩個多小時裡,林小語只是再次被派上場打了幾分鐘,這幾分鐘裡林小語很想表現得更好一些,但是林小語卻很少有得球的機會,在試訓結束後,那些教練組的人也並沒有公佈這次試訓。林小語的這次試訓也跟其他的球員一樣只帶着滿身的汗水卻沒有帶着結果離開了球場。
等林小語到那間宿舍裡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後,卞國輝帶着林小語到外面吃了個飯。在飯桌上,那個姓許的老師也在,陪同的還有一個年紀較輕的男子,林小語見過這個人,今天下午試訓的時候這個人也在場邊,拿着本東西在記錄着,林小語想這個人也是個籃球隊裡的老師。在通過許老師的介紹後,林小語知道這個年輕的男子是籃球隊的助理教練。
林小語在飯桌上旁陪着卞國輝跟這兩個大學裡的老師喝着酒,林小語是一個學生,也就沒怎麼喝酒,到時卞國輝這三個成年人把點的兩瓶白酒喝的七七八八了。
酒過三巡話題便說到了這次林小語試訓的事情,那個年輕的男子帶着幾分的酒意放話說道:“這次學校選籃球特招生四面八方過來試訓的人可以組建好幾個籃球隊了,可是我們招生的名額卻只有幾個,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到正規的本科大學裡上學,咱們工學院雖然不是那種名頭響亮的名校,可是我們學校是個國家建起來的本科大學,又有着幾十年的建校歷史,別的不說,就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學生拿着印着咱們學校的名字的畢業證到社會找工作就等於有了塊顯眼的敲門磚······”
“小語,”那個年輕的男子剛剛聽許老師的介紹後知道林小語的名字。他有點醉眼迷離地看着林小語說道:“今天下午我在試訓裡?看出了你的能力,你打球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們隊裡也需要你這種能投能突的後衛,但是我們今年我們籃球隊裡是想補充我們隊裡的內線實力,當然了像你那麼優秀而又有前途的球員我們也是很想收納在隊裡,但是這次只有三個名額,所以小語能夠成爲我們學校裡的一份子,這個問題還待商榷,明天我們和許老師連同教練組的那些教練會討論出結論的······”
林小語對這個姓陳的年輕男子的這一番話實在是有點不明不白,因爲林小語聽他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到底被選上沒有。林小語覺得既然還不知道結果這個年輕男子爲啥還說一堆不着邊際的話幹嘛?林小語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喝多了。
涉世未深的林小語當然不知道這個年輕男子說這番話中的含義,但是卞國輝這個在職業足球場和社會打拼了那麼多年的中年人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姓陳的老師說出這番話來是什麼意思。卞國輝便給這個姓陳的老師遞了根自己平時都捨不得買來抽的好煙,一邊爲這個比自己還年輕十幾歲的人點上,一邊爲林小語說好話道:“小語這孩子打球是不錯,而且好學能吃苦,以後他還得望你多照顧。”
卞國輝知道這個姓陳的傢伙那番話的言外之意,這年頭靠着教育發財的老師已經是屢見不鮮了,卞國輝雖然對這樣的人看不起,但是爲了林小語這個孩子的將來,卞國輝也只好將心中對這個姓陳的傢伙的厭惡壓下。
飯局結束後,那個姓陳的老師先行告辭了。許老師便開着車把林小語送回了學校。等林小語向車裡的兩位長輩道別走上宿舍樓後,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卞國輝掏出了煙給準備把車開動的老朋友遞上了一根,然後自己也銜上了一根在脣間。
許老師見到卞國輝給自己遞煙,知道這個多年的老友現在是要跟自己聊上一陣了,所以許老師也在卞國輝伸到他面前的打火機的火苗中點燃了煙後,便把車熄火了。
“下車走走吧,悶在這車裡抽菸不太好,剛剛喝的那頓酒氣現在也往我腦門上衝了,老許啊,我們都老了,記得我們兩個還是小夥子的時候,剛剛喝的一點酒根本就當白水一樣,現在不服老不行啊。”卞國輝打開了車門走出了車,關上車門後將銜着的煙夾在手中,長長地呼出了一口煙霧。
“恩,是啊,老卞。當年你可是個頂頂大名的酒罈子,兩三個人都拼不過你。”許老師也走下了車,跟着卞國輝到一旁的石凳上坐着,抽起了煙。
“我們兩個老哥們也有好幾年沒這樣一起喝酒抽菸了吧,你家的那個閨女現在也上高中了吧,那時我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揹着小書包紮着倆小辮子的小丫頭,現在估計也是個水靈的姑娘了吧。”卞國輝道。
“是有好幾年了,自從我調到這所大學來工作,我都好幾年沒回家了。現在老婆孩子都在南京這邊,我的父母也接過來了,我也就少回去了。”許老師也感慨道。
“這次要不是帶我那個學生小語來這裡試訓,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機會聚聚呢。”卞國輝再吸了一口煙,然後問:“老許,你跟我講實話,你覺得小語這孩子打球怎麼樣?”
“下午小語打球的時候,我很認真地看了下。他的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在這次來試訓的人裡,他絕對是最有潛質的一個,老兄,那孩子是你帶出來的麼?”許老師問道。
卞國輝搖了搖頭,我沒教他什麼,老許你也知道我是踢足球出身的,當籃球教練也是後來才當上的,我也沒什麼好東西教這孩子,這孩子的天賦很好,他打球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雖然球風是有些野,但是他在球場上的應變能力卻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說老實話,今天試訓的其它孩子我也看了,根本就沒有一個比的上他的,這點老許你也應該看得出了······”
許老師也贊同地點了點頭。但是許老師嘆道:“老卞啊,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學校裡選人的事情不是光光靠孩子的能力的。你也在專業足球隊混過,你也知道搞體育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在我們這大學的籃球裡也這樣,唉,現在搞體育運動的不見的比那些奸商貪官好多少······要不是我還得靠這份工資養家餬口,我早就不幹了,看到這些人拿着國家的教育制度去黑錢,我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老卞你看我這車,要是按我的工資去買的話我這輩子也摸不上這車,但是他們只是把那些見不得光的錢分給我一點後,我就能買了,你說他們到底黑了那些學生家長多少錢······”
許老師在卞國輝這個老朋友的面前將自己心裡壓抑着的不快統統都說了出來,手中的煙滅了又是燃起了一根。
卞國輝看着自己這個老朋友,卞國輝也知道在這個社會混下去真的不容易,你要想做到清廉,那些貪了錢的人也會讓你沾上污,不然就會遭到排擠。卞國輝也知道自己這個老朋友心裡要存着那份良知,可是在活生生的現實面前,這份良知也只能作爲自己內心中最後的一條底線了。
“都不容易啊,老許,你看這次小語的事得花多少錢才能被選上呢?”卞國輝問道。卞國輝知道林小語雖然有實力在着,可是要通過篩選,肯定得掏些錢。對於那些不負責人的大學籃球隊教練來說,要招進來一個好球員對他們的好處遠不如一個一般球員家裡人給他們塞的錢。現實就是這樣,骯髒的交易總是在扼殺着人們美好的初衷。
“估計也得花上個兩萬吧。”許老師帶着歉意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卞國輝,“今天我看到有幾個家長都給那個教練塞錢了,聽說都是這個數,那個教練也對小語挺看中的,如果小語跟那些人出價差不多,那個教練肯定選擇留下小語,畢竟學校的成績也是那個教練混下去的鐵飯碗,他也不敢只收黑錢而招一大堆沒用的草包······我會將他們給我分的那一份還給小語,這錢我一分都不收。這事我幫不上你的忙,我很對不起老哥你啊。”
卞國輝拍拍自己老朋友的肩膀,說道:“我們那麼多年的鐵哥們我還不知道你麼,我知道你是盡力幫我的忙了······”
卞國輝將手中的菸頭彈飛到遠處,猩紅色的火光在黑夜中劃出了一道平平的拋物線,然後消逝在黑暗中。一團濃濃的白霧也從卞國輝有些鬍子口中吐出,繚繞在漆黑的大學校園的此處,很快這一團白霧也被無邊無際的黑暗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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