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還是愛我,你還是戴着我送你的菩提珠,你一直還戴在手腕上,說明你心裡一直沒有忘記我,沒有忘記我們的感情。你對她只有感激,沒有愛。她只是一個小三,一個破壞我們感情的小三……”
突然隨着“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韓美婷放開了逸顏,捂住了臉,停住了胡鬧,發怔地望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就出手打她的人。
一個一頭凌亂紅髮畫着煙燻妝的女生斜着眼瞅着她,一臉的嫌棄,邊嚼口香糖邊說:“你TM想男人想瘋了吧?叫你再死乞白賴來搶男人!花癡犯了自己找男人解決去,來破壞別人家庭你丫的噁心不噁心?”
“你是誰?你憑什麼打我?你這個瘋子……”韓美婷急了,衝上去想撕打這個陌生的女生,誰知這女生反應特別快,一側身就讓過去,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波浪捲髮,罵道:“趕緊滾回家發瘋去,在這裡丟人現眼的。”邊說邊把韓美婷往門外推,“搶我家的帥哥,眼瞎了吧!”
韓美婷在門口回頭望了一眼站着沒動的逸顏,轉身掩面哭着跑了。
顏昔嘆了口氣,逸顏整理了下衣服,無語地坐了下來。
那女生環視着那些看熱鬧的人說:“好好喝你們的咖啡聊你們的天啊!”那些人忙轉身不再往這邊看了。
“姐夫!”女孩親親熱熱地在逸顏身邊坐 了下來,說,“那是你前女友?”
“月月,”顏昔嚴肅地看着她說,“你看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個混混!跟誰學來畫的這個妝,媽看見準得氣個半死。”
“老姐,你怎麼看見我就說我啊?我幫了你這麼大忙你也不先說聲謝謝?回去之前我會洗了的,媽看不見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雖然你幫我們解了圍,但是姐夫還是要批評你一句啊,不能隨便打人。”逸顏往她擠了下眼。
“我是實在忍受不了了,TM的纏你就纏你,還左一口小三右一口小三的,說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什麼少奶奶了。這種人的臆想症就得要猛藥來治,不打她她醒不了!”月月忿忿不平地嘟囔着,“小三”這個詞顯然是她最厭惡的詞,是犯了她的大忌。
顏昔知道楚豔的小三上位讓她們姐妹幾個都深受其害,耿耿於懷。
“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我這不放假了,想找個工作做做嘛,無意中看見你們在這裡,就跟進來了,你們都沒注意我。”月月哈哈笑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還找工作?誰敢要你?”顏昔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我這個叫潮,叫個性,你不懂。姐夫是個有個性的人,肯定能理解我。”月月眼巴巴看着逸顏。
哪知逸顏搖搖頭說:“我比你大近十歲,代溝都好幾條呢,理解不了……”
“原來姐夫真的是妻管嚴,什麼都要跟老婆同步,不敢有半點分歧。”月月忍不住嘲笑道。
“妻管嚴那是愛老婆的極致,是最高境界,你還是個小屁孩,你不懂的。”逸顏笑着說。
月月攤了下手,無語了。轉而又好奇地問:“你前女友幹什麼還要纏着你?”
顏昔此刻卻將目光停留在了他手腕上的那串菩提珠上。
逸顏縮回手,撓下頭,試圖緩解下氣氛,故意說:“沒辦法,女人緣好啊,這前赴後繼的,我快招架不住了……”
月月倒是笑得花枝亂顫的,顏昔突然站起來,丟下一句:“我出去一下。”
逸顏忙站起來問:“你要去哪?我陪你。”
“你坐好等着就行。”顏昔拎起包徑直走出了門。
“她不會去找你那前女友了吧?兩個人要PK?要手撕不成?”月月也站了起來,伸頭往窗子外看。
“你姐會這麼衝動嗎?”逸顏敲了下她的頭。
“那你怕什麼?叫你等着你就坐着等,乖乖聽話。”
“我其實挺煩的。”逸顏搖頭坐了下來。
“煩誰?煩我姐嗎?”月月瞪着他。
“你這小腦袋裡天天都裝些什麼東西?我跟你姐好不容易纔有今天的相愛相守,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會去煩她?”逸顏嘆了口氣,說,“我跟美婷早成往事了,雖說我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但是,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她這變成這個樣子。她怎麼就能失去理智了呢?”
“這就是狗皮膏藥,得死勁地搓死勁揉,才能讓它不粘人!”月月咬牙切齒地發狠道。
“算了,你個小屁孩,不關你的事啊,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逸顏忙說。
“怎麼着,姐夫?你還心疼起你的前女友了啊?雖然我挺喜歡你的,但是你要敢對我姐不好,我一樣削你!”月月扯着粗嗓門叫道。
“我這是心疼你啊,小傻子!”逸顏再次敲了敲她的頭,“你別給我惹事,我就謝謝你了。”
月月嘻笑着說:“姐夫,你猜猜我姐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但她剛纔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到現在心裡還慌着呢。”逸顏誇張地拍了拍的胸。
“姐夫,你說你這麼個聰明的人,怎麼死心眼呢?都結婚了,竟然還戴着前女友送的菩提珠,換成我是我姐,立馬給你摘下來,摔那女人臉上去!”
“其實,我現在手上的珠子並不是韓美婷送的那串!”閆逸顏沉思了一會,緩緩地說。
“啊?真假的啊?”月月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望着他。
閆逸顏嘆了口氣,說:“韓美婷的確送過我一串菩提珠,跟我手上這串很相似,只是顏色偏白一點。”他撫摸着手腕上的珠子,聲音低沉,“當年,我在汶川,在扒廢墟瓦礫救人的時候,那串珠子斷了,滾得到處都是。我當時是一愣,可能只有短短几秒,又接着參加救援。當時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也許我和那串珠子之間的緣份已盡。幾個月前,我醒來了,手腕上有這串珠子,我確定它真的不是原來那串,顏色不太一樣,只是,它是怎麼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我一直奇怪,我曾問過你姐,你姐還一直說我腦袋被砸壞了,這串珠子一直都在我手腕上的,從來沒有離開過。只是有幾顆有點輕微的擦跡。”
“啊?你不會遇到靈異事件了吧?這珠子難道自己飛回來的?”
“我真的確定不是原來那串。”閆逸顏重申道,“從我的珠子散掉到我昏迷前有二三天時間,這期間我真的什麼也沒有戴。”
“一點印象也沒有啊?這珠子的來歷?”
閆逸顏有些煩惱,搖搖頭。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謎。
“奇怪哦!”月月拉過閆逸顏的手腕,仔細研究起那串珠子來,嘴裡一直還在咕嚕咕嚕個不停。半晌擡起頭問:“問你哦,如果這串還是原來那串,你還會戴着嗎?”
“我又不傻,肯定不戴了。就是因爲不是那串了,我才心安理得地戴着的。只是沒想到今天被美婷誤以爲我手上還是原來那串。”
“或許就是因爲這串珠子,她才篤定你還愛着她。”顏昔的聲音突然響起。
“寶貝,你可回來了。”逸顏高興極了,“幹嘛去了?”
“咱還是回家去說。”顏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裡人太多,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
“姐,我也去你家。”月月湊了過來。
“你還是回媽那邊吧。”逸顏說。
“爲什麼?”月月愣了一下,眼淚快掉了下來,“你們都不喜歡我,對不對?”
“怎麼可能不喜歡你?”逸顏心裡想着:你個小鬼頭,不影響我們纔怪。跟喜歡不喜歡沒關係呀!
“那就行,走吧,咱回家。”月月一下子高興起來,在前面邊走邊說,“我管不住我的嘴,我要是回我媽那兒,指不定就告訴我媽我今天看到的事。”
“月月,你可不許亂說!媽媽知道會擔心的。”顏昔有些急了。
“不亂說可以啊,同意我長住你們家,我就什麼也記不得了。”月月扮着鬼臉笑了。
“長住?”逸顏倒吸了口冷氣:這小妮子想幹嘛?我這好好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幾天好吧?“我和你姐要出去旅行了……”
“旅行?去哪裡?帶着我好不?”月月霎間來了精神,“我開心了,記性就會變得很不好。”
“月月,”逸顏拉過月月,悄聲說,“我們是去度蜜月,下次帶你去旅行好不?”
“蜜月怎麼了?”月月皺着眉說,“我又不跟你們住一個屋,你們愛幹嘛幹嘛……”
“可是我那個深山裡只有一個屋啊,你忘了啊?”逸顏提醒她。
“啊?你們去那裡蜜月啊?得,那我還是呆在你家裡吧,有電腦有網絡的,貓貓狗狗的我會幫你看好的。”月月一聽說去深山老林,沒有興致,只得拍了拍逸顏的肩膀,搖頭嘆道。
逸顏會心地笑了,這小傢伙不跟着,簡直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