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聞着小鳥的叫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又走不多遠,眼前忽的一亮,跑在前邊的軍士們一陣歡呼!
我們從地下暗河裡走了出來!在一個扁扁的洞口,是洞外蒼綠的樹木,一股早晨清新的、略帶水氣的風迎面吹來。八一中文??w w網w . 8中1中zw.看起來雨剛剛停了不久。樹葉上還在往下滴着水珠。
現在是早晨了麼?我們入洞的時候,我記得是在午後,我們在地下暗河裡至少穿行了一晚上了,怪不得這麼餓呢。
人們都眯着眼睛,觀察四周的地形,其實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出暗河,幾個人正站在了暗河的入口——一隻碩大的喇叭口裡。
捏裡寧熱心地在前邊帶路,往日的不可一世,到了這個時候一點也沒了蹤影,邊爬,還與我們的軍士大聲說着什麼,宋奎說,“他在給他們講解這裡的風物,還告訴軍士們小心上邊的滾石傷到人。”
喇叭口並不是十分的陡峭,但是奇大無比,方圓三四十丈,這樣的一個水量收集器,即使是一場很小的雨,到了暗河裡,水量也相當的壯觀。
捏裡寧已經爬上了喇叭沿,他轉過身來,一腳蹬在一位跟在他身後的軍士身上,軍士在斜坡上滾了下來,被人扶住。
況突,大家都出乎意料。馬上抓起手中的兵器追了上去。
一陣鋪天蓋地的石頭雨沒頭沒腦地打下,軍士們忙不疊地躲閃,我立時把姜婉清拉到身後藏好。八一中文??w小w網w說.說8一1說z八w八.網
我們竟然他孃的遇上了埋伏,四周探出了一圈身子,手裡拿着梭標,有的不停地投擲着石塊。
拴着捏裡寧的繩子一鬆,讓他跑掉了。一個軍士頭部中了一顆石彈,血流如柱。
我大怒,提劍就要往上衝,但是,身上也被砸了幾下,不過沒有大礙,只好被人們掩護着,我們又退回了喇叭口的裡面。
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既然這裡是海盜的老窩,總得有個老窩的樣子。嗯,現在,有那麼點樣子了,還懂得給我們打埋伏。
我們們雙方在洞裡洞外堅持了好一陣子,竹、木製的梭標扔了一地,但是再沒有傷到誰,遠處又響起了滾雷,難道他們想把我們再衝回到洞裡?
後來,我們又虛張聲勢地衝了幾次,漸漸的,我又現,他們的石塊越扔越稀疏,梭標也不見了。
我想起了在海上,他們扔刀的形,哈哈大笑。倒把一干人都笑愣了,一名軍士問我,“將軍,這很好笑麼?”
這羣人,作戰的後勤工作還不是一般的差,反正就這麼點玩藝,耍得出去就耍,能嚇住敵人更好,耍不出去手裡也沒有存貨。八一中文網 w w w .說8八1一z說w.
聽聽外面沒有了動靜,我說,“走吧,這裡又不管飯!”說罷就牽着姜婉清走了出去。
外邊,一個人影也不見了,捏裡寧也不見了,站在高處,現了東南方向密林裡,幾個跑在最後的影子一閃,消失在樹叢當中。
“追不追?將軍?”軍士們摩拳擦掌,我想了想,“算了,反正那個地方,我們遲早都會去的,先饒過他們。”
我是考慮到,這些人已經在暗河裡摸了一夜,水米未打牙,不能帶他們再去冒險了。
於是,我們一轉身,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路行來。
爬至高處,往西邊望去,一片蔚藍色的大海,十分文靜地樣子,那就是我們的南海,一層層白色的浪花平穩地向着岸邊推進,從黃巖島出行,算起來也有一旬多了,回想這十幾天的歷程,每個人都別有一番滋味在盡頭。
我們沿着山脊,往西疾行,大約十二、三裡的樣子,有人指着山下海中,興奮地對我喊道:“將軍,你看,我們的船!”
我們都看到了,大船正在那裡的海面上兜着圈子,像是在打撈着什麼東西,難道是有人落水了?
我們站在山頂,蹦着高衝山下大喊,他們聽到了,把船開了過來。
經過一夜,他們還沒有離開,一直在等我們。
在崖頂邊緣找了一棵紮根牢固的樹,把繩子拴好,軍士們和宋奎一個一個地順繩子墜了下去。
最後,剩下了姜婉清和我。我說,“還是老辦法,”沒等說完,姜婉清一搬我的肩頭,貼在了後背上,嗯,這個真不用教。
邊下墜,邊問她,“老婆妹子,這次出行,你認爲怎樣?”
她在我身後,歪着頭想了一想,還沒有說話,我只感覺到身子往下一頓。“怎麼了,哥?”她問。
我也不知道,感覺是有人在崖頂上解我們的繩子,於是我加快了下滑的度,對她道,“看來,我們得快一點了,有人想摔死我們,讓我們做一對絕命的鴛鴦!”
下邊,是我們的大船,人們把船靠過來,接住了從崖上吊下來的軍士,人們在船上對我們大喊,“快呀,快呀!”看來,他們好像也現了況。
我反倒不急了,看來,這羣海盜真的是一把刀也沒有了,不然的話,一刀割斷繩索,不是更利索?
這樣想着,手上也緊忙乎,還有一小段距離,就到了船甲板上了,但是這個時候,我緊抓的繩子一鬆,在姜婉清的驚叫聲中,我們雙雙摔到了船甲板上。
有好半天,我沒想動,我這是有史以來頭一次,在衆目睽睽之下,這麼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軟軟的。我沒有擔心身下的姜婉清,一來是因爲我們墜下的高度並不高,二來,我能感覺得到,她正在下邊,肚子一起一伏的呼吸,而且心跳有力。
還是她先說話了,“哥,你摔暈了?怎麼我先着地沒事,你倒暈了?”不能再放賴了,只好起來。
這羣賊盜,爺把這筆帳先記着,早晚有一天一總算清。
人們也不過來,哪怕是禮節性地過來問候幾聲也行呀。他們見我站起來,纔過來彙報一晚上的況。
我們進洞去後,天一黑,就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但是眼瞅着由那個洞口裡,滿着罐兒地往外涌水,不久,還看到了折斷的哈密瓜船板,還有一條大腿。以爲我們肯定凶多吉少。
“那怎麼不趕緊回黃巖島呢?”我問。
“後來,我們打撈起一條腿,現,並不是我們的人,於是大家又等。”
南海之行結束了,一些事還彷彿生在昨天,姜婉清靠在我身邊,絲飛揚,不知道在想什麼。因此行,我和她的感青雲直上,而她因這些時日的鍛鍊,身子似乎也愈豐滿。
我們駕起大船,乘風破浪一直向北,只用了兩天時間,前邊,黃巖島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