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把龍吟劍爲什麼會浮在水中,我一直未得其解。八 一中文 w網w一w八.81zw.按照常理,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可是它確確實實就能在水面上漂起來!要是一截燒火棍我倒不奇怪了,但它卻是入手沉甸甸的烏金傢伙。莫非……它的內部是中空的?這大概是唯一的解釋了。以它現在的份量,比我的承魂劍還要重上幾分,如果這個推斷是正確的,那麼這段烏金的材質,真是世間罕有。
沒有人的時候,我就從畫那裡把它拿出來,自己偷偷摸摸地研究一陣。這東西樸實無奇,離遠了看,幾乎就像是一柄木劍被火燎過,連劍刃上都難得看到一絲亮光,但是它所引的閃電的光芒,無疑又是最攝 人心魂的。
慢慢地,摸到了一點門道。
所謂的“龍吟”,我想應該是劍身所出的低頻振動,這樣一想,我越相信它是中空的,這種制劍技術,再下去兩千年都會是專利性的,還不一定有呢。也許,它是史前的另一個文明的產物?
低頻振動很難用耳朵捕捉到,但是它會影響到對手的心智,任你是武功再高的人,劍鋒所指,也會莫名地心神不寧,這個功能在劍尖的朝向威力最大,兩側刃部次之,而握劍的人卻不會受到影響。
它的控制機關原來就在劍柄處,前端的護手板後邊靠近手的虎口處有兩個突出部,只有黃豆大小,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只是兩個點綴物,當我碰到其中一個的時候,劍身就出了這種聲音。
而另外一個機關,我就不用細說了,我怕按下去,很快就會把三位將軍招來。
這些天,謎底一個一個地揭開,讓我也感覺到田王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的決策是多麼的英明神武。
從雷電島往西,原來在海面下兩尺的地方,有一條寬不過兩三尺的水下道路,它像是一道長牆,人可以在牆頭涉水行走,那些搶食池塘中浮魚的狐狸與猴子,就是這麼來的,放哨的軍士做夢都想不到這個樣子,他們那種表現也就不足爲奇了。八 一中文 w w說.
這天,我們迎來了入駐雷電島的第一批客人。
這些人是溜山國的官差,也是我們行走了這麼久看到的最寒酸的官差了。這次來的是五個人,小船一條,紅纓槍五根,裝備比兒童團還不如,田王接到現報後,給予了最高規格的禮遇,親攜三位將軍、還有我,黃岩,到岸邊迎接。
因爲我們一到此地,就遇到了一個漁民,語言的天才宋奎父子,很快就掌握了溜山官方語言,用一般現在時進行溝通絕對不是問題。那個爲的,臨上岸時,先手搭涼棚四下望天,我知道他是怕遇到雷雨,這下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雷電島上的自然資源這麼好,卻沒有常住居民的原因了。
我們引着他們到了島中央的那圈茅屋,領對島上的變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我們這麼多人在這座島上居然不少胳膊不少腿,也沒看到哪個人滿臉糊焦。那個被我們放走的漁民肯定什麼都彙報了。
他倒是個痛快人,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溜山國,向來是好客的國度,對於遠道而來的我們這些人,他們的國王委託他帶來了真誠的問候,如果我們只是路過,那麼國王預祝我們一路順風,如果打算常住,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須要交納一筆費用。
田王立刻不加掩飾地笑了,他說,“我們真的是從此路過,又不是馬上就走,想在這座島上住上幾天,等住夠了起身就走,聲明,我們對貴地的一草一木都沒有野心,(我也不禁笑了,笑得好像是對彼此的開誠佈公感到滿意似的,其實我是想起了那口龍吟劍)不知道這樣的形會比照哪種方式收取租子?”
領說,呃這個麼,來時國王並沒有想到,他本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得回去請示了再回來告訴你們。
田王說,麻煩你們五位來來回回的跑,也是對你們的不敬,乾脆,我們就派出些人,隨上差往你們的國都一行,順便看看大國的風範,您 看如何?
領想了一想,“也只好這樣子。八 一中文 w八w網w八.網8中1中z一w .文c八o m”
於是,我們的船隊立刻行動起來,人們聽說田王要帶我們去溜山國去玩玩,大家誰都想去,讓田王好不爲難,我說,“我不去了,把觀光的機會留給別人吧。”田王對我大加讚賞,其實,我是考慮到畫和齊雪行動不便,最近這段日子,我們去哪裡都是把她們留在家裡,有些於心不忍,這次有心好好地留下來陪陪她們。
最後,田王抓鬮,抓到了黃岩的送金船,黃岩高興地一蹦多高,這就意味着,陪同田王去溜山國的人員中一定有他了。我又建議田王帶上姬將軍,他頭腦靈活,遇事不慌,比較有把握。於是,田王帶了姬將軍、徐潔,黃岩夫婦,還有男女共二十名軍士,隨着溜山國的官差出了。
送金船現在在我們的船隊中算不上是大船了。但是與溜山國的使船一比,越像個龐然大物,而我們的人員組成,怎麼看都像是一支旅遊團,拉家帶口的。
我們留下的人在岸邊目送着田王他們走遠纔回來,田王出前,還真的帶了一小袋子鑽石,我們又不是長時間居住,這點錢應該是夠了。
都臣兒這些天一直與我們在一起,自從那次雨夜之後,我現,她在範廚師離開後的那種焦慮感正在不知不覺地消減,看得出她對我們的這種行事方式、人們相處的融洽氣氛都很喜歡,更主要的我看是她喜歡我們的這個八口之家。
比如,田王在決定誰隨他去溜山國時所採取的抓鬮方式,她就很奇怪,這是消除怨言的最簡單的方法,可能在範廚師那裡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她感到很好玩,於是,有一次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這種機會不是很多的),她突然想起來問了我一句,“你和你的家裡人,那麼多的女人是不是……也要抓鬮?”
“你指的是……什麼事?吃飯嗎?”
“不是,”她以爲我真的沒明白她的話,“就是那個。”正在她面紅耳赤的時候,小月這丫頭又出現了,她把後邊的話嚥了回去。
“哥,帶我們去玩,”小月說。
“去哪兒玩你想,我現在不能離開的,不能把你畫姐姐她們留下自己去風光。”
她說,“我想讓你帶我們去看看那條海面下邊的暗道。”都臣兒也立刻說,“真的?我也想去。”
可是我今天拿定了主意,就是哪都不去,於是對小月說,“要不你去找找賢子、劉妍和柳眉她們,幾個人結伴出去,也好讓人放心。”
“那好吧,”說着,小月拉了都臣兒就走。“都把各自的武器帶上,”我提醒了一句。
她們一行五人,只乘了那條唯一的小舢板,就往雷雨島的西邊去了。
可是不到半天,她們就回來了,是那兒不好玩?還是有了什麼別的事,我有些奇怪,劉妍一下船來就對我說,“那條水下暗道在哪裡啊,怎麼我們找了一半天都沒有找到?”
我說,難道是那個黃岩在和我們開玩笑?“不可能的,他總不能沖田王胡說,再說,那天許多人都看到了,一大羣狐狸和猴子就是從那邊的海面上跑過來的。”
姜婉清這次沒有與她們一同出去,聽說她們幾個無功而返,也表示不可能,“姐姐們十隻眼睛竟然還不如我的一隻玉碗。”言外之意是,她從碗裡都看到了,你們卻找都找不到。
小月不服氣地說,“不信了你就去找找看,我還會騙你們嗎。”
我說,“那好,上午你們去過了,下午罰你們在家看家,我帶姜婉清去試試,就不信,腦袋上長兩隻美麗的大眼睛,竟然連道兒都看不到。”
我的話把她們所有人都逗了,柳眉說,“我們命苦,怎麼沒有這麼好的命。”
小月也表示不以爲然,“姜婉清妹妹帶着千里眼,找到了也不算本事。”
但是姜婉清卻十分的得意,“等着我們勝利的好消息吧!”
我們緊鑼密鼓地張邏着,姜婉清拿了我送她保管的玉碗,我悄悄地帶了龍吟劍,把承魂劍放在了家裡,我想再到開闊的省去試試它的威力。
姜婉清還準備了水、食物,又從島上摘了些香蕉什麼的水果裝在了小船上,惹得那幾位在旁邊說着陰陽怪氣的風涼話,“呦呦,我說你們是去探路呀,還是去野炊呀?”
姜嫁人清說,“我是陪哥哥去呢,比不得你們幾個,萬一他半路上餓了怎麼辦?”
“你們都來聽一聽,聽聽,萬一他餓了怎麼辦?渴了怎麼辦?”小月拿捏着姜婉清嬌滴滴的語調說。“妹妹,萬一他困了、想睡覺了怎麼辦?又怎麼辦呢?”劉妍在旁邊開着玩笑。
要是放在平時,姜婉清準會嘻笑着跑過去追打這好處費拿她取笑的人,可是今天卻沒有,“哥想睡,那就睡唄,天做被、海當牀。”
“還是那麼大的一張水牀,哈哈哈……哐當、哐當,搖來搖去!”在她們幾個的大笑聲中,我拉了姜婉清跳上小船。
“婉清,把寶貝拿出來,看看什麼狀況。”剛剛駛離了岸邊,我就對她說道,姜婉清明白,從懷裡拿出了那隻玉碗,俯身從海中舀了半下海水,放在船頭,然後與我兩個人坐在靠後的位置,靜等鳥兒上鉤。
“哥你說,那條道真的那麼難找麼?”姜婉清兩眼了一會那隻碗,然後又擡頭,看看天上有沒有鳥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