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這一次睡了很久,不知道是他堅定的意志起了作用,還是上天被他所感動,他漸漸的退了燒,睡的愈發安寧,呼吸也跟着平坦了起來,原本泛着紫色的脣瓣漸漸的變成了蒼白色。
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李情深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吃了一些東西,並沒有再吐,很顯然是熬了這麼久,身體漸漸的就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接下來自然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然後登山。
因爲李情深找的是專業的登山隊,世界一流的,對這座山也格外的熟悉,省時省力很多,並不會有太多的困難,唯一的艱難,便是越往高處走,溫度越低,在爬到半山的時候,溫度已經跌破零下十六度了。
提前準備好了防寒服,所以這些寒冷並不成爲問題,但是在其中的一天的夜晚,他們搭建了帳篷休息的時候,凌沫沫卻來了麻煩。
那麻煩,如果是在山下,根本不算是什麼麻煩的,但是在山上,卻真的成爲了麻煩,那就是,她的月|經來了!
凌沫沫最近一直忙於奔波勞累,月|經推遲了足足十幾天,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然而,那一夜,因爲白天爬山,勞累的很,睡的極爲早,可是,睡到半夜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小腹一陣脹痛,隨即便有一股熱流流淌了出來,然後她就猛然的從睡夢之中驚醒了過來。
帳篷之內沒有燈,她和李情深睡在一個帳篷裡,但是兩個人一直都是隔得很遠,她咬了咬下脣,悄無聲息的從帳篷裡拿着手電爬了出去,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偷偷的脫掉了衣服觀看了一下,就看到內|褲上染上的一層紅,頓時凌沫沫心底就極爲的懊惱了起來,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呢!
而且這荒涼的半山腰,又沒有商店,她因爲要爬山,精簡了行禮,所以根本都沒有帶衛|生|巾!
凌沫沫想,這下可完蛋了!
她胡亂的墊了一些衛生紙,就蹲在那裡,咬着手指,大腦裡一片混亂,不知道這下該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沫沫便聽到了腳步聲,她這才猶猶豫豫的擡起頭,便看到拿着手電筒找出來的李情深。
李情深的表情帶着一抹緊張,在看到她的時候,才微微的放鬆了下來,皺了皺眉,說:“怎麼了?”
凌沫沫依舊蹲在那裡,表情極爲的怪異,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了半晌,也沒有好意思對着李情深說出自己來了月事,只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個字:“有點麻煩。“
李情深看到她這般模樣,頓時愣了一下:“麻煩?什麼麻煩?”
凌沫沫繼續咬着手指,看着李情深,含含糊糊的說:“女人都有的麻煩.........”
李情深皺眉,依舊不解的盯着凌沫沫。
凌沫沫暗暗的咬了咬牙齒,他還不理解呢,手指就忍不住的開始摳弄着自己的牙齒,看到李情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再一次的出聲,提醒道:“就是,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