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逃票的坐這車可受老罪了”何晨光支吾着,笑着過去了。

何晨光大步走着,遠處架子上晾着一排衣服。何晨光看了看四周,沒人,貓着腰,噌噌噌地收了幾件,走時還不忘將兩張鈔票夾在晾衣繩子上。

車站外,何晨光穿着鐵路工作人員的制服出來了。這時,幾個民警下了車,正往裡走。何晨光表情鎮定,跟他們擦肩而過,大步流星地走向外面。稍傾,幾個民警從裡面出來:“剛纔那個傢伙呢”幾個人四處看,哪裡還有人。

何晨光走進市區的一家商場,沒一會兒,煥然一新地出來了,戴着假的長髮套、手套,還架了副墨鏡。街邊,幾個士兵正在閒逛,何晨光看着,心裡不是滋味。他光定定神,轉身上了公交車。

高速公路上,一輛大貨車急速行駛着。車廂裡,王豔兵窩在雞籠子後面,捏着鼻子,一臉的難受相。雞們好奇地看着他,對峙着。不久,貨車在高速公路的出口停住了警察在路口處設崗。司機跳下車,熱情地說:“警察同志,車上都是雞。啊,不是那個雞”警察笑笑:“我知道,是吃的雞。例行檢查,謝謝配合。”

幾個特警牽着警犬走到貨車後面,車門一打開,籠子裡的雞開始撲騰,警犬也跟着狂吠。訓導員捂着鼻子:“都是雞屎,狗鼻子失靈了。”警察看了看,皺着眉:“放行吧。這味道,他藏裡面也薰死了。”

車門關上,司機道着謝,開走了。

貨車裡,王豔兵頂着一頭的雞毛,從雞屎密佈的籠子後面鑽出來,痛苦不堪地罵:“我這是受的什麼洋罪”

另一邊,列車停在省城車站的站臺,乘客們烏泱烏泱地下車。李二牛蓬頭垢面,扛着編織袋走下來,儼然一個民工。他混在民工隊伍間往外走,但目光堅毅。

省城機場,各個航班不斷起落。一架剛抵達的航班停穩,乘客們從舷梯車上陸續下來。何晨光戴着假髮,又換了一身衣服,歸國華僑一般,提着一個新的大箱子,風度翩翩地走下來。

何晨光從機場特警身邊走過,拐進了洗手間。進了隔間後,他打開大箱子,裡面是一個變形金剛的大玩具。何晨光開始拆變形金剛,從其中找出槍支零件。很快,一把手槍組裝起來了。然後,他又換衣服和假髮。換完裝後,何晨光對着洗手間的鏡子戴隱形眼鏡,這次變成了藍色。隨後,他拿出一副假臉給自己套上,此刻已完全換了一個人。收拾完畢,他提起箱子出去了。

來到一棟寫字樓外,此時何晨光又換了一身裝扮,揹着一個揹包出現了,他仰頭看了看。不遠處,一身乞丐打扮的王豔兵拖着一堆破爛,一邊撿着礦泉水瓶子一邊走過來,一臉狼狽相。另一邊,李二牛扛着編織袋下了公車,快步跑來。三個人終於會和,相視苦笑。何晨光看看,說:“走吧,進去吧。”

寫字樓大廳裡,已經站了二十幾個不同裝束的年輕人,背手跨立。穿着迷彩服的苗狼站在對面。何晨光、王豔兵和李二牛推門進來,愣住了。

“站進去吧。”苗狼看着他們三個。

三個人進去,苗狼看看手錶。這時,範天雷和陳善明穿着常服走進來。

“立正”苗狼一聲吼,大家唰地都立正。陳善明掃視了一眼:“到了多少隻菜鳥”

第37章4

“報告,二十七隻菜鳥”苗狼大聲報告。士兵們目不斜視,注視前方。範天雷點點頭:“比我預計的要多。”這時,又一個小夥子匆忙跑進來:“報告”苗狼笑笑:“沒遲到,進去吧。”

小夥子站進去。範天雷剛想說話,外面的警笛聲響起來,陳善明臉色一變。外面的警察喊話:“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出來投降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這是最後的警告”

寫字樓外面警車雲集,特警、民警、便衣已將這個地方包圍了。越來越多的警車開來,武警們也到了。

一輛高級警車開過來,溫國強走下車。錢處長走過來:“省武警總隊的高總隊也到了。”溫國強轉頭,武警總隊長高山正從越野車上下來。

“老高,你也來了啊”溫國強笑着走過去,握手。

“我能不來嗎”高總隊笑,“發現老巢這麼大的事兒,能讓你一個人搶功”兩個人哈哈大笑,周圍的警察都奇怪地看着他們。錢處長站在旁邊納悶:“這倆不是喜歡搶功的人啊”

大廳裡,範天雷怒不可遏:“是你把警察招來的”那個最後進來的菜鳥站在隊伍裡:“首長,對,對不起我”範天雷怒了:“你被警察跟蹤,卻帶着他們跑到了這兒”

菜鳥不敢說話了。範天雷使了一個眼色,苗狼會意:“出來”菜鳥灰溜溜地出去了,其餘的人都不敢吭聲。何晨光、王豔兵和李二牛站在隊伍裡,面面相覷。

範天雷眼神凌厲:“被跟蹤,居然把跟蹤者帶到集結點來你想在敵後把大家都害死嗎”

外面,特警、武警、民警,還有便衣如臨大敵,高音喇叭還在喊:“裡面的人聽着,再不投降,我們就衝進去了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溫國強和高山互相看看:“走,進去瞅瞅老範去”

“走走走把他的老窩挖到了,哈哈哈他那張臉肯定不能看”兩人哈哈笑着,跨過警戒線,往裡走去。警察們都傻眼了。

“溫總高總你們”

溫國強甩甩手:“演習結束,咱們滿分都回去”高山也回頭:“散了散了參謀長帶隊回去總結”剩下的警察都目瞪口呆。

錢處長明白了,苦笑:“我說爲什麼溫總一反常態,反覆強調必須抓活的呢明白怎麼回事了”武警參謀長也笑:“你說說,怎麼回事”

“我們溫總和你們高總,都是東南軍區狼牙特戰旅的轉業幹部這是一次軍警聯動的反滲透大演習”錢處長說。

大廳裡,溫國強和高山笑嘻嘻地走進來。

“老範啊,我們老哥兒倆來看你了不容易啊,不容易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高山笑道。

“哎可是我的人先找到地方的啊”溫國強也不甘示弱。

“沒有我一路圍追堵截,小菜鳥能被你的人發現”

範天雷臉色尷尬,站在那兒。

“立正”陳善明吼,在場的所有士兵立正。

“敬禮”

高山和溫國強都還禮。溫國強笑道:“孩子們不用敬禮了稍息,稍息哈哈哈”範天雷的臉一拉,不客氣地說:“你們倆來看我的笑話”

“哪裡有哪裡有我這是來慰勞解放軍老大哥的我都跟後勤的說了,今天晚上就去我那兒會餐”高山笑說。

“對對對,他那兒伙食搞得不錯晚上我也帶人去,一起熱鬧熱鬧”溫國強也湊熱鬧,“我跟你說,老範,我那兒還有演出隊呢,晚上有文藝節目”

範天雷的臉色更難看了,一聲嘆息:“哎不必了,我們下午就回去了。”

“幹啥這就走啊咱們好不容易見一面小陳他們幾個不是還沒對象嗎我單位還有幾個年輕女幹部呢,正好聯誼聯誼啊”溫國強說。

陳善明站在旁邊,忍住樂:“謝謝溫總。”範天雷怒了:“謝什麼謝你還好意思謝”陳善明不敢吭聲了。

高山拉拉溫國強,倆人也不吭聲了。

“太丟人了你們被抓住,在我意料之中哪怕你們都被抓住呢,也不丟人,因爲你們沒訓練過但是連我們的安全點都被連根挖,一鍋燴了在這些年的聯合演習當中,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結果那個,對,就是你永遠不要在我眼前出現了”範天雷怒吼,最後進來的那名菜鳥不吭聲。

“陳善明”

“到”

“永遠取消他進入狼牙特戰旅的資格”

“是”陳善明立正。

範天雷吼完了,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緒。溫國強看看:“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我們撤,我們撤”說完拉着高山要溜。

範天雷笑了:“沒事,你們倆還不瞭解我我是衝他們這幫不成器的笨蛋這次你們贏了,我也該高興,說明你們的業務水平更高了。公安搞得好,社會就太平。火發完了就好了。不過今天晚上確實不能會餐了,我得把這些倒黴蛋帶回大隊去。那些倒黴蛋呢”

“在在在,都在馬上帶進來”溫國強向後揮揮手。一會兒,三十幾個倒黴蛋低着頭灰溜溜地進來,站在另外的隊列裡。

“把他們都送回原來的部隊。”範天雷命令。

“是”陳善明示意,苗狼帶着他們出去了。

範天雷看着倖存者們,臉色嚴峻:“現在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你們的老前輩,特種部隊的轉業幹部。這位是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溫總隊長,這位是省武警總隊的高總隊長。”範天雷掃了一眼倖存的菜鳥們,“這次代號爲紅色天網的軍地聯合演習,有兩重目的。第一,考覈你們這些新人的基本素質和特種作戰意識;第二,考覈公安和武警系統的聯動搜捕能力。演習是軍區司令部、省政法委與省公安廳、武警總隊聯合進行的,既考覈矛,又考覈盾。你們已經知道了,這次盾贏了,全勝,因爲他們把我們連鍋端了。”

新人們不敢說話。

“你們以爲特種作戰是什麼穿着迷彩服,畫着花臉,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一陣掃射,然後抓個人就走還是闖進挾持人質的房間,一通亂幹,擊斃匪徒,人質倖存,皆大歡喜太淺薄了”

新人們更不敢說話了。

“特種作戰是融合了情報戰、心理戰、網絡戰等特殊作戰樣式,採取非常規方式進行作戰的一種綜合作戰形式。你們中的多數人,曾經在演習的時候跟我們交過手,互有勝負。不錯,在這點上我不諱言。由於演習的特殊性和侷限性,特種部隊失敗的機率並不小。你們戰勝了特種部隊,會覺得很驕傲,還會覺得特種部隊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很遺憾,你們錯了。如果不是演習的規則捆住了我們的手腳,你們毫無勝算”

菜鳥們的眼神裡有點不服氣。

範天雷笑笑:“今天我懶得跟你們多說,如果你們夠聰明,以後就會明白。搞這麼大的場面,並不是爲了選尋常的特戰隊員,不然溫總和高總還不得累死公安和武警其他事兒都別幹了,就幫我們選人吧全軍區的六十五名種子選手,在四十八小時以後,就剩下你們二十七個。不要激動,因爲你們中的大多數人還得走。搞這麼大的場面,是因爲你們中的幸運者,將加入一個高度保密的行動小組。通俗一點兒說,就是特種部隊當中的特種部隊。”菜鳥們認真聽着。

“小組的代號就是紅細胞。聽名字就應該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特戰分隊。在戰鬥中,你們將會像細胞一樣,滲透到敵佔區去,引發癌變。很可能在戰爭正式爆發以前,你們就已經把敵人搞垮了。這就是紅細胞的獨特威力既然是小組,就說明我不需要太多人,精益求精是紅細胞選拔的原則。今天你們覺得化裝滲透很新鮮,以後你們就會覺得很沒勁,因爲學得太多了,練得太多了。”範天雷頓了頓,“在沒有戰事的時候,紅細胞除了備戰,還將執行其他特殊任務。至於什麼特殊任務,只有最後留下的人才能知道。好了,說得已經很明確了,帶他們走吧。”

“是”陳善明轉身,“全體都有向右轉齊步走外面登車”

範天雷轉向溫國強和高山,道:“我也得告辭了。”高山拉住他:“隊伍走了,你留下啊咱們多久沒在一塊兒喝了”範天雷苦笑:“演習輸了,心中有愧啊”

“演習是演習,結束了走走走小聚會,我做東,我讓他們把好酒送來”溫國強拉着他。範天雷推辭着:“不行啊,老溫,我真得走啊”

“得了吧你這個中校比我這個少將都忙不就是怕何志軍尅你嗎怕毛我來跟他說走走走”範天雷被高山連拉帶拽地拖走了。

晨色當中,兩架直升機相繼停在了特種部隊的機場。地面上,一列猛士車隊已經停好,特戰教官們正在待命。範天雷帶着老兵們和換好常服的菜鳥們,分別從兩架直升機上下來,向車隊走去。菜鳥們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嶄新的世界。

“特種部隊就用這些爛直升機啊比我們陸航團的差遠了”年輕的中尉宋凱飛笑道。

“咋這麼說起碼俺沒看見過這麼多直升機乖乖,好威風”李二牛一臉興奮。

“米171、武直九、小羚羊而已,也就直8b新鮮點還當什麼新鮮玩意兒,都老得掉渣了聽說過武直十沒有”宋凱飛一臉得意。

“啥啥是無知還十”李二牛一頭霧水。宋凱飛詫異地看着他:“你是怎麼來的”

“武裝直升機,編號10”王豔兵說。

“哦,這意思啊你早說不就得了還跟俺賣關子俺叫李二牛,鐵拳團的炊事員”李二牛說。宋凱飛更震驚了,直愣愣地看他:“炊事員沒搞錯吧”李二牛笑:“沒俺是二級廚師呢等安頓下來,俺下廚,給大家炒幾個好菜”菜鳥們都笑了。宋凱飛看看王豔兵:“那你呢”

“也是鐵拳團的。”王豔兵說。

“你不會是農場的吧”宋凱飛瞪大了眼。

“對,專門養飛豬的。”王豔兵一本正經。

菜鳥們哈哈大笑。宋凱飛知道自己被戲弄了,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列兵,有你這麼跟幹部說話的嗎”何晨光在旁邊不緊不慢:“幹部得有個幹部的樣子,才能贏得列兵的尊重。”宋凱飛看他:“你又是哪個團的”

“鐵拳團。”

“喲鐵拳團真厲害啊炊事員、養豬班的都來了你呢,是幹什麼的”

“打飛機的。”

菜鳥們都噴了。何晨光笑笑:“專長打飛機”

宋凱飛怒了,一甩背囊就衝了上去。王豔兵和李二牛立即撲上來,揪住宋凱飛。菜鳥們亂作一團。走在前面的陳善明準備上去,範天雷攔住他:“銳氣太盛,讓他們碰撞碰撞。”

何晨光沒有動手,因爲宋凱飛已經被王豔兵和李二牛抱住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呢何必呢”一個戴着眼鏡的白麪中尉細聲細氣地說。

“誰淪落你才淪落呢你也是鐵拳團的”宋凱飛吼道。

“不是不是”白麪中尉介紹說,“在下是軍區信息戰中心的徐天龍,大家叫我龍龍就好了”

“龍龍我看你是聾子瞎子不幹了我費盡力氣,沒想到跟你們這幫人爲伍都閃開,我要回陸航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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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何苦呢”徐天龍笑嘻嘻地輕輕抓住宋凱飛的手腕,何晨光眼一亮。宋凱飛尖叫一聲:“啊”徐天龍扶扶眼鏡:“怎麼了,大幹部”宋凱飛揉着手腕子:“你用針扎我”徐天龍攤開雙手:“沒有啊”

“媽的這都是一幫什麼鳥人啊死四眼兒,我跟你沒完”宋凱飛衝上來。徐天龍一錯身,宋凱飛撲過去了。徐天龍腳下一使絆子,宋凱飛一個狗吃屎倒地。

“這讀書人厲害啊”李二牛悄聲道。

“什麼功夫”王豔兵問何晨光。何晨光想想:“祖傳的絕門,不知道什麼門派。”

“藏龍臥虎啊都不是善茬子”王豔兵驚道。

宋凱飛爬起來,又要衝上去。何晨光一把抓住他,低聲道:“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聰明點兒就別鬧了”宋凱飛一愣。何晨光低聲說:“再鬧下去,你更難堪中尉,我看你不是糊塗蛋”宋凱飛想想,撿起帽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死四眼兒,你給我等着”菜鳥們哈哈大笑。

“不是來真的吧我魂都嚇掉了”徐天龍誇張地恐懼道,又是一陣笑聲。

“砰砰”兩聲槍響,菜鳥們都安靜了。

站在車上的範天雷把步槍還給身邊的特戰隊員:“玩夠了不錯啊不愧是各個部隊的精英啊,到哪兒都精力過剩挺好我喜歡這樣纔像我選出來的精英嘛既然大家都不累,就不需要坐車了跟着車跑這一路不算長十公里,你們肯定能跑出宇宙記錄”菜鳥們都傻了。範天雷笑笑坐下:“開車”

教官們早已上車,聽命就點火,猛士車隊呼嘯而過。菜鳥們目瞪口呆,互相看着。何晨光大喊:“還愣着幹什麼一會兒追不上了走啊”大家如夢方醒,背上各自的背囊,快步跑去。

車隊開得很快,後面的菜鳥隊伍散亂,都在玩兒命狂奔。

第38章1

山路上,車隊揚起漫天塵土。範天雷悠然自得地坐在車上,一路看着風景。後面塵土飛揚,菜鳥們灰頭土臉,隊伍散亂。

車子上了石子路,速度稍微慢了下來,後面的菜鳥隊伍更散了。菜鳥們穿着常服皮鞋,石子路讓他們很難受。大部分人都跑掉了一隻鞋,有的甚至已經光腳踩在尖石子上,一片亂叫。宋凱飛提着一隻鞋,一瘸一拐:“這是誰的狗主意啊”

何晨光咬牙,乾脆脫掉兩隻鞋,跑在石子路上。李二牛跑得齜牙咧嘴:“俺的天爺啊完蛋了腳廢了”

王豔兵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眼看就要磕在石頭上。何晨光跟徐天龍同時出手,一邊一個拉起他。王豔兵心有餘悸地說:“謝謝啊”徐天龍笑笑,看看何晨光:“原來你是高手,班門弄斧了”

“學武的就別那麼客套了走吧”何晨光說。徐天龍笑笑,轉身跑了。後面石子路上一片血跡。

海灘上,車隊從水裡一衝而過,掀起漫天水花。菜鳥們齜牙咧嘴地提着鞋,狼狽地跑過來,看見大海傻眼了。何晨光怒吼:“衝啊”菜鳥們怒吼着衝進大海,滴血的腳被海水刺得生疼,慘叫聲一片,菜鳥們還是疲憊不堪地繼續跟着

紅細胞特訓基地,車隊早已到達。範天雷、陳善明,還有苗狼等人正坐在車上鬥地主。這時,狼狽不堪的菜鳥們互相攙扶着跑來。範天雷擡擡眼,吹了個口哨。門口的哨兵拿起防風打火機,點着了火把。菜鳥們光着腳,蹣跚地走着。哨兵一聲冷笑,將火把丟進了門口的一道淺溝。“轟”汽油被點着,一道火牆立即攔住了菜鳥們的去路,菜鳥們都傻在門口。範天雷笑笑,繼續打牌。火牆燃燒着,菜鳥們心驚膽戰地看着。

“咋咋辦”李二牛看着火牆問。何晨光一咬牙:“沒辦法了跳吧”

“也要跳得過去才行啊這火多大啊”王豔兵說。

“要是有直升機就好了。”宋凱飛在旁邊站着。徐天龍笑嘻嘻地:“刀山火海啊這殺威棒夠意思”

“過不去也得過難道你們想回去啊”何晨光看看他們。李二牛臉一橫:“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

“跟着我”何晨光第一個衝出去,縱身一躍,噌地從火牆上過去了。王豔兵還在到處看:“有沒有火小點的地方二牛”李二牛已經跟着何晨光跳過去了,慘叫着。

“哎呀等我”王豔兵急了,縱身一躍。

“飛行員,沒有直升機,敢過嗎”徐天龍看了看宋凱飛,笑道。宋凱飛心驚膽戰地看着,沒動。徐天龍一把抓住他:“跟我走吧”宋凱飛大叫:“別拉我我不跳啊”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