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的好臉色只留給顏落夕一個人看,他從來不慣着其他任何人,他轉頭吼邵美卓,“你離我媳婦遠點啊,別影響我兒子的發育,到別的地方坐着去!”
邵美卓氣的柳眉豎起,馬上就要和厲安再嗆到一起,阮煒傑在一邊叫道:“美卓,你最愛吃的熟筋烤好了,過來嚐嚐啊!“
“哼,我今天先不理你,等筱北阿姨回來的,我告訴她你欺負我,你看見我擠兌我!”邵美卓知道她是註定吵不過厲安的,索性就坡下驢,過去阮煒傑那邊吃熟筋。
顏落夕見邵美卓走了,輕輕的嘆了口氣,儘管她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厲安注意到了,急忙俯下身,湊到顏落夕身邊,“老婆,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你爲什麼總是跟美卓吵啊?你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有什麼可吵的啊!”顏落夕無奈的看着厲安。
“是我要跟她吵嗎,明明的她要跟我吵啊,你剛剛也都看見的啊!”厲安攤攤手,一臉的無辜。
“那你就不能讓着她點啊,她無論外表看着怎麼彪悍狠辣,但她終究只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個深愛過你的女孩子,心裡很脆弱的!”顏落夕看着冥頑不靈的厲安,“這麼多年,你就一點不爲美卓的愛和付出而感動嗎?”
“不感動。”厲安委屈的搖搖頭,“我只是感到害怕,落夕,你就不覺的邵美卓很可怕嗎!”
顏落夕發現,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跟厲安是無法交流,男人要是愛一個女人,無論這個女人怎麼壞他都愛,男人要是不愛一個女人,無論這麼女人怎麼好他都不會愛。
顏落夕不再理睬冥頑不靈的厲安,擡頭看見那個短髮女孩子坐在明子璽身邊,正向她和厲安這邊張望,顏落夕身爲這裡的主人,向她友好的招招手,女孩子顛顛的就跑了過來。
厲安對這個女孩子的來歷很是好奇,依照邵君赫的性格,是不會隨便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更不會喜歡這種張揚外向的女孩子。
女孩子非常的大方,湊到顏落夕和厲安身邊,也不用他們讓座,自己找地方坐下,然後滿目崇拜的看着他們,“你就是厲安哥哥,你就是落夕姐姐吧!”
厲安聽女孩這麼說,原來帶着些笑意的臉變的凝重起來,探究的看着女孩子,“你怎麼認識我們的?”邵君赫如果跟女孩子說起自己算是正常的, 如果邵君赫跟這個女孩子說起過顏落夕,那就說明邵君赫沒有忘記顏落夕!
女孩子一見厲安冷了臉,不覺有些緊張,小聲的回答:“我爸爸和厲伯伯是世交,你們結婚的時候,他還有來參加婚禮,帶回去你們結婚時的光盤,我看了,所以認識你嗎的。”
“啊!原來你是世妹啊!”厲安放下了心,對着女孩子露出哥哥般的笑容,仔細的探聽着,“你家是哪裡的啊?你爸爸是誰啊?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爸爸給我起的名字是冼東妹,後來我覺得不好聽,自己做主改成了冼東霓,我家住泰南,我爸爸叫冼江。”
“原來是冼伯伯的女兒啊!”厲安假意客套的,他一聽這個女孩子姓冼,就知道她是金三角出來的人,厲家的朋友衆多,而東亞這邊冼姓是大戶,厲安其實不知道這個冼江是誰,但眼前他必須假裝知道,不但要假裝知道冼東霓她爸是誰,還得對這姑娘友善些,因爲她是邵君赫領回來的。
冼東霓一聽厲安認識自己的爸爸,覺得很高興,更加親切的叫厲安哥哥,叫顏落夕嫂子。
厲安擡頭看看大門外,見邵君赫一時半會不能回來,有些陰暗的先向冼東霓打探,“妹子,你是怎麼認識我們豆子的啊?”
冼東霓聽厲安提起邵君赫,立即笑的一臉歡喜,隱約帶着幾分戀愛中女孩子特有的嬌羞,“半年前我爸爸把我送到美國去讀書,但我不喜歡呆在那裡,更不喜歡那裡的人,總想着要回家。
有一次看見兩個男人欺負一個華裔女孩子,我就去幫忙,最初的時候是把他們打敗的,誰知道他們一吹口哨,又跑出來幾個同夥,他們人一多,我就打不過他們了……”
厲安聽了,呵呵一笑,挑挑眉,接口說下去,“這個時候,邵君赫同學就閃亮登場了,他不但救了你,還幫你把那些壞蛋打跑了,於是,你就對英雄一樣的邵君赫一見鍾情!”
“厲安哥哥,你怎麼知道的啊?”冼東霓驚訝佩服的看着厲安。
“地球人都知道。”厲安拿起罐啤酒大口喝下,“多麼經典又老套的劇情啊,電視裡都演八百回了。”
冼東霓臉色發紅,抿着嘴笑笑。
“厲安,你別口無遮攔的。”顏落夕在旁邊看不過去了,瞪了厲安一眼。
厲安現在很服管教的,對着顏落夕陪笑臉,“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妹子是不拘小節的爽快女漢子,是不會在乎我說什麼的!”
顏落夕真是無語了,這個厲安,他就不知道女漢子對於女人來說是貶義詞嗎,如果有人寵,有人疼,誰願意當衝鋒陷陣的女漢子啊!
“嫂子,厲安哥哥說的都對,我很願意聽他說話的。”冼東霓無所謂的笑笑,然後很豪爽的舉起酒杯,“現在我來了這邊,以後凡事都要厲安哥哥和嫂子多多照顧,來,我敬你們一杯!”
顏落夕看冼東霓的架勢,不由暗暗感嘆,不愧是金三角出來的女人,真是有魄力啊!
厲安笑着把自己的酒喝下,擡手把冼東霓遞給顏落夕酒杯接下,“東霓妹妹啊,你嫂子她懷孕了,現在不適合喝酒,她的酒我代勞了!”
“哇塞,嫂子,你懷孕了!”冼東霓興奮的看着顏落夕,“你有疼你愛你的老公,有天真可愛的女兒,現在又懷孕了,你可真是幸福啊!”
顏落夕對她和氣的笑笑,“這些你也都會有的,豆子是個好男人,你一定也會很幸福的!”
“我啊,這事情可難說了!”冼東霓提到這個話題,沒有半點不好意,反倒有些憂愁了。
“怎麼了?你們遇到什麼難題了嗎?”顏落夕奇問。
“不是我們遇到什麼難題,是我一直在遇到難題。”冼東霓沮喪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