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琦是今年畢業來市局實習的,平時一身的嬌小姐毛病,她的父親是省廳一把手,家境優渥,幾家分支裡就這麼一個閨女,被寵得不成樣子。
她的父親不滿爺爺奶奶的溺愛,硬是把她送到了警校,畢業後直接送來A市,請他的老同學安局長幫着管教。
安局長對這個女孩子也頭疼的不得了,如果是普通實習警員,隨便吩咐幹什麼都行,可這是孫伯伯家的寶貝疙瘩,雖然老同學有話在,但他也不能徹底的貫徹執行啊?
她的專業課還行,只要把身上的大小姐脾氣改掉,留在市局不成問題。可她呢?上班遲到,下班早退,不學習業務還可哪兒亂晃。一批評她,她就振振有詞的說:“我這是儘快熟悉地形,萬一有突發情況我不至於拖你們的後腿。”
聽聽,這是一個實習警員應該說的話嗎?真想問問她,遲到早退和突發狀況有什麼關係?她一準說是在觀察環境,好提前警覺突發狀況。
算了算了,她願意幹嘛就幹嘛吧,只要順順利利的結束實習,他對老同學也算有個交待。
這次的抓捕行動,原計劃是不能讓她參加的,可是她一句話讓局長動心了,“安叔叔,我知道我的存在對你造成了困擾,可是如果我立功了,是不是就可以提前結束實習?你不就可以早日把我送走了嗎?”
他想着部署了這麼長時間的行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即使立不了功,但是嘉獎跑不了,還能讓孫伯伯高興,頭腦一熱就答應了。
誰知消息走漏,大魚跑了不說,還傷了幾名警員。要不是自己一直叮囑張佳明看着她,後果真不知道是什麼了。
還好,經過這次慘痛的教訓,孫琦一下子成長起來,主動要求參加強化訓練。
部隊訓練可不像在警校那樣差不多就可以了,那可是真刀真槍的實打實的訓練啊,要是把孫伯伯的寶貝孫女練慘了,他可沒辦法交待啊。
他不敢擅自做主,讓她給首長打個電話,首長同意了,他就批准。
孫琦是個不服輸的女孩子,平時自視甚高,這次的抓捕行動要不是張佳明手疾眼快,自己肯定也是進醫院那一撥的,想想就後怕。
女兒主動要求進步,當父親的哪有拖後腿的道理?避開了老人家直接給安局長打電話,同意了她的請求。
鬱鑄當然知道隊伍裡有女同志,部隊沒有多餘的宿舍,他只能把自己的單人宿舍倒出來給她們兩個人住,自己住在了辦公室。
聽出她口氣中夾帶着嚴重的不滿,鬱鑄眯起了雙眼,抿緊的薄脣扯出一絲弧度,那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手下的兵不怕他大聲咆哮,就怕他微笑,玉面狐狸絕不是浪得虛名,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所言非虛。
隊伍裡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他知道自己失言了,男子漢有錯就改,沒啥丟臉的,“我收回剛纔的話!是人就不要像縮頭烏龜一樣,大聲告訴我,你們是人還是烏龜?”
這話更不順耳,可又沒法反駁,孫琦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跟着大家喊“是人”。
“是人就要有個人樣,擡頭挺胸大步跑!不要讓人以爲我鬱鑄帶出來一羣王 八!”
這是赤 羅羅的嘲笑,是明晃晃的罵人!絕不能被他看扁了!
一個個打起精神來,你追我趕的,路似乎沒那麼長了。
原計劃一個月的加強訓練不知道爲什麼延長至三個月,這裡除了沒有A市的繁華,但勝在空氣清新,風景還是不錯的,就當是來度假了。警員們知道反對也沒用,不如沉下心來好好訓練,畢竟好運氣不是每一次都能眷顧他們的。
孫琦和寧秀是來參加特訓的唯二女同志,週末時,別人都去原始森林裡探險,她倆躲在宿舍裡搶救自己的這張臉。
孫琦很漂亮,是聲名遠播的警花,不搗亂時笑眯眯的,讓人誤以爲她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翻臉時讓人心裡打蹙,只爲了惹着這個姑奶奶後悔不迭。
沒事時退避三舍,有事相求時便會頂着這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讓你不忍拒絕。男人的通病都是對漂亮的女人心生好感,尤其是態度好的漂亮女人,更是來者不拒。
所以當孫琦對着炊事班長甜甜的一笑,提出想要兩根黃瓜敷臉時,胖胖的班長笑的見牙不見眼,非常爽快的把剛摘的六根黃瓜統統獻了出來。
看着孫琦滿載而歸,寧秀驚喜的都快蹦起來了,“你管誰要的啊?這麼多!”
孫琦白了她一眼,滿臉的鄙夷,“當然是向炊事班長要的啊,誰像你還管新兵蛋子要,他就是有心給你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