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軍騎兵縱橫無敵,曹操組建騎軍後,想要參照劉備軍的訓練方法。可惜劉備沒有給曹操時間,曹軍騎兵從抽調到軍營開始計算,滿打滿算也只有八個月,還要減去酷暑和寒冬不適合訓練的時間。
到這戰開始,曹軍騎兵連最簡單的投標槍都沒有學利索,更不用說騎射了。
曹軍騎兵和劉備軍還有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手上的武器,曹軍各將的思維中,還保有騎兵衝入敵陣,近戰廝殺的想法。於是,又粗又長,不利於揮舞的馬槊,沒能武裝曹軍騎兵。
戰場廝殺不像兩人單挑,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讓人輾轉騰挪、左支右擋,拼得便是臨敵的那一下。於是,武器、鎧甲全面劣勢的曹軍悲劇了。即便張遼組織能力再強,也無法彌補這樣的差距。
只一個對衝,曹軍便傷亡慘重,近五千人跌落戰馬(基本宣判死刑),還有兩千多人帶傷,徐州軍這邊卻只有千餘人傷亡。
付出了肉痛的傷亡,鮑信的目的達到了,相縣城中的曹軍因爲援軍到達,重新振作了士氣,加上徐盛下令收兵,曹軍重新掌控了城牆。
鮑信沒有和正常的騎兵保護守城方一樣,屯兵城外,因爲劉備軍非常不正常,他們普遍有一人四騎。在戰力佔優的情況下,劉備軍完全可以一直追着曹軍跑。劉備軍可以累死數匹馬不皺眉,曹軍只有一匹,累死了馬,他們就要被劉備軍收割了。
本想與曹軍再衝數個來回的徐盛,沒想到鮑信那麼果決,在劉備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踩着被劉備軍填平的護城河,依着城牆,繞到北門衝入了城中。北門的劉備軍爲了避免被城樓上的曹軍射擊,沒能尾隨殺入城中。
“鮑信果有謀略。”徐盛說道,“收拾戰場,來日再戰。”
“是!”
相縣
鮑信問道:“緣何劉軍這般輕易登上城樓?”
曹休向鮑信解釋了緣由,同時將一包火藥拿到了鮑信面前。這包火藥是因爲投擲過程中引信脫落,所以沒能爆,在打掃戰場時,被曹軍發現的。
曹休取出一點做了實驗,完全沒有戰場上的聲勢,一度以爲打開的方式不對。
“可令工匠辨識此物,再圖後計。”
鮑信和張遼的加入讓相縣的防守更加嚴密,沒了火藥的奇效,徐盛也不敢冒然進攻,相縣這邊戰局僵持了起來。
另一邊,臧霸進攻合肥同樣遇到了麻煩。
“報將軍,有賊寇窺伺東成,似有斷我軍糧道之意。”
“何方賊寇如此大膽!”
“賊寇未着曹軍軍服,大旗上書陳蘭、雷薄,在下不知是何人。”
陳蘭、雷薄兩人離開舞臺太久了,久到江湖上已經沒有他們的傳說。劉備軍這個斥候是近幾年新招募的,完全不認識這兩人。
“此等鼠輩尚在。”楊奉說道,“將軍,末將請令破之!”
眼見馬騰這樣,以前是大軍閥的人都能再度領軍作戰,自投降以後一直謹小慎微的楊奉、韓暹也有了取功的想法,可見封侯拜國的威力。
當年楊奉、韓暹兩人投奔袁術,經常被陳蘭、雷薄等袁術老人刁難,這次有了報仇的機會,楊奉立馬站了出來。
臧霸說道:“中軍尚需援助海軍奪取合肥,只可調兵兩千前往征討,二位將軍以爲可堪足用?”
韓暹說道:“陳蘭、雷薄皆無能之輩,兩千將士足矣。”
楊奉說道:“請將軍下令!”
“善,我調參謀數人相助二位,以防萬一。”臧霸說道,“臨敵需早做廟算。”
“是!”
東成縣附近山中
“本只需劫劉軍糧道,怎的現在出寨數十里,若有差錯,我兩無生矣。”
“我亦不願如此,此形勢所逼,不得不爲耳。”陳蘭說道,“可將士卒一分爲二,令前軍先行,我兩居於後,但有變故,即刻回返。”
陳蘭他們的山寨距離東城縣有一百多公里,這些地方都是無人區,搞得他兩風聲鶴唳。
察覺到中了聲東擊西之計的鮑信,在離開前告訴陳蘭他們,必須要南下騷擾劉備軍,不然劉備軍佔領淮南,他們也沒日子過了。爲了安撫陳蘭,鮑信說南下的臧霸是偏師,兵力不多,只有一萬多人。
鮑信哪知道他寬慰的話,反而在給陳蘭壓力。經過多年的發展,陳蘭的部下只剩下三千多人,有許多人都跑到臨近的徐州,重新開始生活。
之所以陳蘭在淮南還有名氣,是因爲這一片只有他這一家賊寇了。鮑信的想象中,陳蘭是擁兵萬人,聚嘯山林,實則陳蘭是苦苦支撐。這次陳蘭能夠出兵,全仗他向鮑信要的物資。
“將軍(陳蘭不讓部下喊首領,堅持要叫將軍),至東成一路皆無劉軍動靜。”
雷薄說道:“劉軍南下合肥,東成守軍必不多。我等殺入城中,劫掠一番,既可斷劉軍糧道,又可取財貨。”
“善!”陳蘭說道,“令前軍假扮庶人,伏於城中,待後軍至,裡應外合,襲取東成。”
“是!”
“殺啊!殺啊!”
陳蘭劫掠的美夢沒有成真,他們這夥人還沒走到東成縣,便被早早埋伏的楊奉、韓暹襲擊了。
或許是陳蘭確實入山太久了,又或許是陳蘭對劉備軍斥候完全沒有一個清醒的意識。
陳蘭所部三千多人走在無人區的路上,自認爲周遭沒有其他人,其實早就被劉備軍斥候監視了一舉一動。
楊奉找參謀團商議對策,一個非常簡單也非常有效的伏兵之計施展開了。
“不可混亂!”
陳蘭所部平時面對的是曹操方的普通百姓,劫掠時也有人數優勢,陳蘭平時也沒有了軍事訓練,他的部下早就是烏合之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