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讀取對方的記憶,比逼問對方要來的直接,信息也更加準確。只不過這種手段太過霸道,太過猛烈,即便再小心,也會造成對方癡傻,甚至會造成對方直接死亡。
一般情況下,雲飛不會使用暴力的手段,可現在,他面對的是一羣冷冰冰,只會爲了利益而不惜殺戮一切的殺手,仁慈不是針對這些人的。
“可惜了,居然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讀取完這位舵主腦海中的記憶,他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算是總舵的具體位置,此人也不清楚,只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
他最想尋找的雲傲父子三人以及林海等人的消息,卻一點也沒有,此人只是收到了總舵傳出的命令,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找出雲飛的蹤跡,而後將消息傳遞出去,讓人獵殺雲飛。
“嗯?”
雲飛並沒有停手,還沒有放棄,仔細的搜尋着此人識海中的記憶,在此人識海最深處的一個角落,一個光團在閃閃發光,那是一團記憶。
這團記憶隱藏的如此之深,想必應該有所斬獲,毫不遲疑,靈力迅速將那團記憶拘來,可正當他準備探查的時候,這團光芒由拇指肚般大小迅速膨脹了起來。
不好!
雲飛急忙後退,只聽‘砰’的一聲,那位舵主的頭顱直接爆碎成了一團血霧,無頭的屍體栽倒在地,鮮血汩汩而涌,好不滲人。
搖了搖頭,嘴角不由得復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像這種行走在刀尖的窮兇極惡之人,怎麼可能沒人控制,在他們加入血雨樓的時候,估計每一個人的記憶都會被封印一部分吧。
因爲一時的心急,居然忘了這麼關鍵的東西,他不由得自嘲的一笑,當他準備邁步離開血雨樓的分舵時,不由得轉身停了下來。
攝空手施展而出,將兩名黑衣人給抓了過來,這兩人正是追蹤雲飛不力,被中年男子踢昏死過去的兩人。
“雲少爺,你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告訴你,只求你放過小的一條賤命!”
不等雲飛威脅,這兩人便頭如搗蒜一般的跪地求饒起來,甚至不等雲飛發問,他們便竹筒倒豆子,將所知道的事情事無鉅細說了一遍。
“雲少爺,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加入血雨樓也是爲了混口飯吃,請您高擡貴手,放了小的吧!”
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可傷心了,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冷血的殺手,而是兩個無比忠厚之人。
可惜,雲飛前世經歷過無數的風浪,更是在這些殺手身上栽過大跟頭,他又怎會重蹈覆轍,因爲一時的心軟將自己置身在危境呢。
即便這兩人說的事實,他也不會放過,在殺兩人之前,他故技重施,對兩人施展出了搜魂術,這一探查之下,不由得笑了,這兩人根本就沒有說實話。
讓雲飛意外的是,這兩人居然知道血雨樓總舵所在,而且那塊記憶居然沒有被封印,不得不說,這還真是運氣。
離開山洞前,雲飛多停留了一會,將山洞內的東西全部搜刮了一遍,屍體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可是對那煙柳隨風步非常的感興趣,即便自己不練,也可以和龍形九變相互印證,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呢。
當然,那滿地的屍體全被燒成了灰燼,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身形暴掠,鑽出了山洞,在一座不高的山頭上停留了下來。
煙柳隨風步,這種步伐類似於一種陣法,可以說是以陣法爲基石創造出來的步法,只修煉了不到半個時辰,這種步法便被他修煉成功了。
試着將兩種身法融合,雲飛意外的發現,這兩種不同的步法,不但沒有相互衝突,反而相輔相成,無論是經脈的運轉,還是靈力運行的反向,都能夠起到互補的作用。
一時來了興趣,雲飛沉醉了在其中,瘋狂的演練着兩種融合在一起的身法,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
“那個舵主果然沒有說謊,這煙柳隨風步雖好,畢竟是簡化的版本,雖然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但畢竟有限,看來還是要得到完整的纔好啊!”
看着東方天際邊的魚肚顏色,雲飛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步法雖好,卻不完整,不得不說是個小小的遺憾。
身形一晃,猶如一縷青煙一般,向着遠處飄飛而去,既然知道了血雨樓總舵的位置,他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必須要儘快的解決此事,尋找出雲天嵐等人的下落。否則,時間拖的越久,他們的危險便會增加一分。
坤巫山山脈連綿,佔地數十萬裡,是大炎王朝最大的山脈之一,也是最爲危險的山脈之一,這裡的妖獸最低品階都是地級中級,更是不乏天階高級的妖獸。
在這座羣山環抱下,有一塊天然的盆地,四面環山,只有一條允許進入的山間小路,那裡有人把手,可以說是易守難攻之地。
此山很高,從上面向下望去是一片濃霧,有減弱神識之效,即便用神識查探也深入不到數十丈,更別說要看清楚谷內的情形了,那根本就是妄想之事。
雲飛來到此地時,仔細查看了周邊的環境,的確和地圖上描述的一致,至於進入山谷中的密道,卻是無從所知,那兩人的記憶中並沒有密道的信息,也不知道他們從那裡聽到的消息,居然知道總部的所在。
百密一疏,讓他從兩個小嘍嘍身上得到這麼一則重要的信息。
這裡是血雨樓的總部,雲飛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不然的話,很容易被對方發現蹤跡,爲了不浪費靈力,雲飛取出了一枚避神珠戴在了身上,這些東西他現在多的是,都是從侯奔等人身上搜刮來的。
從上午一直到到月上樹梢,雲飛也沒有發現那條進入山谷中的密道,這段時間,好幾次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幾道暗樁。
這裡的防備很森嚴,隱藏在暗中的人,神識交織稱網,將四周數百里範圍全部覆蓋,即便有一隻螞蟻出現,也逃不出他們神識的探查,然而,有避神珠的雲飛,自然不擔心被發現,即便神識掃在他的身上,也不過是一個沒有血氣的死物罷了。
“看來想要進入山谷,必須得抓一個舌頭,不然的話,這樣下去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說不定還會被人發現!”
雲飛這樣想並沒有錯,因爲除了暗中的崗哨以外,還有很多明崗,甚至連巡查的人也每間隔幾息,便會出現一波,人數不多,只有五六個人。
正在他盤算着如何擒拿一個舌頭而不被人察覺的時候,一支六人組成的巡山小隊,從對面走了過來,突然,走在隊伍後面的一個青年男子說道:“哥幾個慢走幾步,我去方便一下!”
“快點,馬上快換崗了,別耽誤老子回谷!”爲首的男子大聲說道。
“馬頭是不是想櫻桃了啊,這麼急不可耐!”另外幾人打趣道。
“都給我嚴肅點!”讓別人嚴肅,他自己倒笑開了花,惹得衆人一陣的鬨笑。
這幾人並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了一顆大樹下,便聊天,便等待後面那個去方便的人。
“張小寶咋回事啊,去方便一下怎麼到現在都不回來!”剛坐下不久,便有一名男子疑惑道。
“那傢伙昨天晚上和第三隊的人拼酒,弄的肚子拉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呢!”馬頭擺了擺手,不以爲意的說道。
“靈脩者拉肚子,馬頭,你這是在開玩笑吧!”另外一人接口說道。
“嘿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馬頭神秘的一笑,道:“那張小寶不是有個姘頭嗎,長的那叫個水靈啊,簡直就是一掐一兜水。你們猜怎麼着,那妮子就是浪蹄子,趁着張小寶外出巡邏,就抱上了第三小隊的金隊長。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我說了吧!”
馬頭挑了挑眉頭,一副你們都懂的樣子。
“哎,我現在都同情張小寶了,居然碰到了那麼個女人!”有人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小寶,小寶,你好了沒,不會是掉進去了吧!”馬頭大聲喊道,這一喊,又是一陣的鬨笑聲。
“來了,來了。”張小寶一邊迴應,一邊提着褲子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嘴裡還一邊嘟囔着,“孃的,昨天晚上到底喝的啥酒,居然拉了一天一晚的肚子。回去我得找金隊長好好問個明白不行!”
聽到他這番話,衆人沒有因爲他一邊跑一邊提褲子的模樣嘲笑,而是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兄弟,我勸你吃一塹長一智吧,那金大牙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你還是悶在肚子裡,就當吃了一個啞巴虧吧!”一人走過來,拍了拍張小寶的肩膀,搖頭嘆息道。
“爲啥不問啊,那傢伙肯定是在酒水是摻了東西,不問個清楚明白那怎麼行!”張小寶似乎沒有聽懂那人的話,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一萬個不同意。
“好了,你就別勸他了,難道不知道這傢伙就是一根筋嗎,讓他吃點苦頭也好,張點記性。”馬頭本想勸說兩句,可看到張小寶一臉決然的表情,便將話給吞了回去,站起身,衝着一夥人擺了擺手道:“走吧,換崗的人該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