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動怒
晨夕看了那男子一眼,發現對方帶着銀色的面具,堂而皇之的戴面具走在人羣之中,似乎金雞獨立,完全不介意周圍的視線。
這個人就是拜月教的少教主?
“怎麼回事?”
看到他,月飛花的倆個丫鬟身子發顫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卻意外的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實話實說。
面具男冷冷的掃過受傷慘重的月飛花,“自作自受,我不是說了不許惹事麼?竟敢爲了女色誤事真是該死!”
“少教主,請你原諒公子這一次,我們下次一定會好好規勸公子的!這次是那個女人太過囂張了,激起了公子的興趣,我們攔不住!”
哦?她囂張了!晨夕不屑的撇撇嘴,“牧然,走吧!”
楚牧然看了拜月教的少教主一眼:“噢。”
“站住!”
晨夕回頭看向面具男:“還有什麼事?”
“我叫月流星,拜月教的少教主,如果是我的人冒犯了你,很抱歉!不過,仗着自己是公主就隨意的把人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過分?如果我不打他,他會做什麼?當街調戲女人的無賴,還得讓着他,隨便讓他摸摸?如果是你的母親或者妹妹遇到這樣的無賴,你也準備這樣說嗎?”
月流星聞言臉色微微一沉,“你——”
“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是拜月教的人,就是知道,才越發的不爽,憑什麼別人就要讓着你們呢?你們是神?”
“當然不是什麼神,不過,你是涯女國的赤陽公主吧?”
“嗯。”
“因爲皇甫景皓在背後支持你,所以你纔敢如此放肆吧?如果沒有他。你還能夠站在這裡和我大小聲嗎?”
什麼!
晨夕嗤笑一聲:“如此,我就不和你廢話了!”
也皇甫景皓?
她依靠皇甫景皓?
開什麼玩笑!
晨夕緊緊我握握拳,毅然轉身離去。
“公主——”楚牧然幾人追隨而去。
月流星淡漠的按着晨夕的背影。好久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他一樣更上一層。下次見面一定能夠要贏了他!
至於宮晨夕?呵呵,就給他面子,不動她好了!
如果晨夕知道月流星心中的想法,肯定更加鬱悶的,不過,幸好她已經離開了。
但是,心情一樣不好。
月流星的眼神。無不告訴她,在世人的眼中,她這個赤陽公主就是靠着皇甫景皓一直支撐到今天的!
“公主,想不到拜月教的少教主居然和皇甫有交情。這可很微妙呢!”
“有什麼微妙,他那樣的人,認識什麼人都不奇怪!”
楚牧然想想也是,本來就是看不透的人,做出什麼事情來。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公主,至少補償我一件衣服怎麼樣?”花子炫跟着她後面,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晨夕瞥了他一眼:“抱歉,我沒錢!”
額!
公主真是說得出口啊,什麼理由都不找。居然說沒錢?堂堂的一國公主沒有錢?誰會相信?
“啊,你的美女還冷落在酒樓裡呢,你不回去找找?沒有了就可惜呢!”
花子炫翻翻白眼,是誰搞破壞讓他呆不下去的?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個地方,那個女人,他就有一種噁心的感覺,還怎麼回去?
楚牧然好心的提醒他:“我們要回宮,你打算一起?”
花子炫看了晨夕一眼,停住腳步:“晨夕,”
晨夕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稍微怔了一下,“什麼?”
“拜月教很麻煩,如果可能的話,儘量不要爲敵,不管皇甫景皓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他真的能夠和拜月教談交情,那麼,何必在意別人的說法。”
“我知道,不用你囉嗦!”
“既然如此,我就不費事了,再見——”
花子炫無聲無息的走到她面前,在她臉上輕輕印上一吻,當街丟下一道雷,然後飛一般離開了。
晨夕感覺到路人的目光咬牙切齒,可惡的花子炫,一時大意就給他佔便宜了!
可惡!
“咳咳,公主,這算不算調戲,要我去教訓他嗎?”楚牧然期待的看着她,一副我願意效力的表情。
晨夕白了他一眼:“要效力的話,剛剛怎麼不及時攔住?”
“那是因爲公主自己都不開口阻攔,我們怎麼好——打擾!”
“切,走吧,回宮去!”
她的名聲,估計又要被人議論一陣子了,花子炫那男人果然是禍害來的。
“你這個女人,果然配不上皇甫景皓!”晨夕還沒有邁開腳步,月流星又如影子一般閃現了。
晨夕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她應該坐馬車的,不要走路!
“喂,配不起他就放了他,我的妹妹可是一直都在等待他呢!你這樣的女人,連給我妹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什麼!
晨夕神深呼口氣,果然是養不出什麼好人!
“牧然,”
楚牧然走近前,“公主,怎麼了?”
“我突然覺得好累,不想走路了。”
“那我讓人去僱一輛馬車吧!”
“嗯。”
月流星被忽視了很不滿:“喂,我跟你說話呢!”
晨夕卻依靠在楚牧然懷中,“牧然,我突然覺得全身無力,被某個蠻荒之島的人給驚嚇了一下,感覺他們十分的野蠻和不知天高地厚。”
“我扶着公主吧!”楚牧然一本正經的扶着晨夕,眼神斜視,瞧着某男漸漸要失控的臉表示心情愉悅了。
月流星忽地一把拉住晨夕的手腕:“宮晨夕!不要以爲我不會動你,惹火了我,我纔不管五年之前的約定呢,直接把你剷除了!”
好大的口氣!
不過,五年之約是什麼?“什麼五年約定。你想管不管都是你的事情,我不在意!”
“哼,明明是沒什麼本事的人。卻敢如此傲慢。如果不是五年前那次相遇不是有皇甫景皓的話,你五年前就該死了!被海里的大魚吃得骨頭都不剩!”
“是嗎?那現在你也可以試試啊!”
月流星惱怒的盯着她:“你以爲我不敢?哼。別得意,當初我只答應他七年之內不殺你,再過兩年,如果下一次的比賽之中,他輸了的話,你的性命就是我的了!”
無禮之極的人!
晨夕甚至懶得和他說話,不過。被人這樣一說她真的很不爽!
右手的五指抓了抓,最終化爲輕輕一拍,拍在了月流星的肩膀上:“拜月教的少教主,你對我的厭惡。我已經足夠了解了!爲了我們彼此的身心健康,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一定要見面的話那也保持至少三米的距離吧!”
“你做什麼?拿開你的髒手——”
砰——
月流星剛想用力的拍下晨夕的手臂,卻意外的全身僵住了,然後緩緩的看着宮晨夕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是走開了。而是他倒下去了,眼睜睜的看着宮晨夕的陰柔的笑臉倒下去的。
晨夕撇撇嘴,拍拍手,“好了,障礙清除。走吧!快點回宮去,靜澤可能等急了呢!”
楚牧然看了一眼腦袋可能撞起了一個包的月流星,頗爲憐憫的搖搖頭,眼神的透露的信息很明顯:你還很嫩啊,怎麼能夠這樣惹公主生氣呢?
月流星躺在地板上,半響回不了神,他居然被宮晨夕輕輕的一拍就倒下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
絕對有問題!
“少教主!”兩大護法前來趕緊扶着他起來,
月流星盯着遠去的馬車,目光如海浪一般洶涌澎湃起來。
“少教主,你被人下毒了!”
原來是下毒?宮晨夕學會了毒術嗎?
但是,就是被她拍了一下肩膀而已,真是厲害呢,幾年不見,她好像變了不少。如果是以前,提到皇甫景皓,她一定會跟他張牙舞爪的爭執一番。
如今,好像已經變得……
不在意了?
怎麼會,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真正的放得下皇甫景皓!
絕對有什麼秘密隱藏着!
……
丟下月流星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晨夕他們趕回了宮中,發現氣氛有些不同。
楚牧然微微一嘆,也許宮裡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回到他們的住處,就看到諸葛靜澤在院子裡等候着,看到晨夕鬆口氣:“公主,你回來了!”
“嗯,怎麼樣了?”
“還好,不過……”
“不過什麼?”
諸葛靜澤失望的看了林俊臣的房間一眼,“昨晚天琴公主府發生了事情,然後有人來搜查,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麼東西。但是,在俊臣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包藥粉。”
“哦,什麼藥粉?”
“催情藥!楚皇讓公主回宮之後就一起去御書房見他。”
催情藥?
那倒給了天琴公主藉口誣陷她呢!
呵呵,晨夕扯扯脣角,輕嘆:“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牧然,你的父皇很厲害呢!”
“當然,帝皇權術。公主,走吧,我陪你一道去就是了。”楚牧然心中有些疑惑,爲什麼會在林俊臣的房間裡找到?明明他都已經派人提醒了諸葛靜澤的。
難道說林俊臣故意的?或者是父皇安排了什麼高手?
不管是哪一樣,都很麻煩,畢竟林俊臣還是公主的夫侍之一!
這次該怎麼辦?棄車保帥嗎?
楚牧然幽幽的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她會是那種爲了自保犧牲身邊人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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