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掙扎了幾下,手就軟了。
四肢都是無力的。也是絕望的。難產的痛楚,被人強迫的痛楚,腦子裡暈乎乎的,彷彿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自己在牀上如何的慘叫,嚎啕,都無濟於事,最後,帶來的只是死亡!
死亡和絕望!
廢黜和遠離!
恩斷義絕,紅顏憔悴!
她如此地痛恨自己身爲女人的事實,如此痛恨只能被人強迫的身子!
沒法反抗,因此絕望地放棄,徹底地絕望,彷彿人生走到了絕望的盡頭!
隨他作惡吧!
隨他爲所欲爲吧!
他更是肆無忌憚,更加放鬆了對她的禁錮,只流連在自己熟悉的身子上——那麼多相愛的日子,豈能不知道她最習慣的方式?
那是想取悅她的方式——自己希望她快樂,希望是真正的夫妻之禮的快樂。
而不是禁慾後只顧的發泄。
他的聲音像一塊磁石一般,軟得不像樣子,像要把人的魂都活活吸出來:“小東西……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他的手往下游走,摩挲在她光滑的肩頭,再往下……
那麼滑膩的感覺,美好的感覺。
比最渴望的時候更渴望,比最銷魂的時候更銷魂。
他完全迷失了自己。
她徹底閉上了眼睛,那是一種絕望的感覺。
彷彿那一日立政殿的疼——無法壓抑,不可遏制的疼痛。只能被他所玩弄,想得到就得到,想拋棄就拋棄。
皇宮也好,神殿也罷,天下,都是他北皇陛下的天下。
玩物,自己就是他的玩物。
一滴眼淚掉下來。
在他的親吻裡,變成鹹澀。
他一怔,鬆了手。
她在這樣的放鬆裡,忽然得到放鬆,一下翻起了身,不假思索,一耳光就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