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問:“那別墅裡的人馬呢?她們總不會有什麼威脅!”
當日別墅裡的人馬,凡是有關的宮女、侍從,太醫、接生婆等,之後,再也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皇帝要處死一些人,是非常簡單的,誰又敢過問半句?
真的如事先的害怕,秦始皇的兵馬俑,除了死人,誰還能保持秘密呢?
“陛下,他們這些人,又何其無辜?我不認爲,他們就能威脅到什麼!”
弘文帝不假思索:“有些事情,當然不能爲外人所知道。”
她固執地:“我只是問你,他們到哪裡去了?”
“我當然會好好的安頓他們!他們只是不需要再留在皇宮而已。”
弘文帝的話無懈可擊。
但是,芳菲卻覺得隱隱的不安。
弘文帝,他真的不是先皇。他行事風格,更加的果決,絕不會留下任何隱患威脅。不知爲何,芳菲忽然感覺到微微的恐懼。
甚至微微的失望。
那麼長時間的朝夕相處,相濡以沫,當然不是沒有感情的。
女人天性的軟弱裡,也不是不曾想過隨波逐流。
掙扎得那麼辛苦,那麼疲倦,何必呢?
但是,此時,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這個人再好,再耐心細緻,卻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很多事情的看法,處理手段上,他和自己,都有着極大的差異。
遠非當年和羅迦的那種默契。
不,不能想起羅迦。
彷彿有人在心口狠狠地扎一根刺。
情投意合,志趣相投,你說了上半句,我就能接下半句。
這樣的眷屬,不能撮合,只能交給上天去裁決。
那是緣分。
已經成婚多年,甚至一輩子同牀共枕的夫妻,也不見得就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