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朗聲道:“一定會。太后,一定能。不過我們現在還有很大的困難。”
“你說那些鮮卑貴族”
“對。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我聽好多貴族們大發牢騷,說他們的春糧,秋糧,都不曾豐收,產量甚至比去年還低,他們的封地上,奴隸們想盡辦法偷懶,沒有積極性,他們的收成少了,自然會在這個問題上打主意。現在,俸祿制推行,我估計,他們會有一波很強大的反彈”
“依你之見,如何是好”
“只好走着看。太后,反正這些日子,你要小心行事。”
政治鬥爭的殘酷,不止南朝有,鮮卑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李奕心裡有話,但不好明說。鮮卑人的憤怒點,當然不敢在弘文帝面前發泄,可是,這必須找到一個出口。除了馮太后,誰還能是出口
他也不是沒有所耳聞,近來,鮮卑貴族們屢屢小圈子橫行,誰知道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呢
芳菲並不太放在眼裡,自己做這一切,都是出於公心。如果非要和幾個頑固派鬥一下,那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看看天色不早了,衆人往山上走。
老遠地,就看到弘文帝,伸長了脖子,在大樹下張望。
小太子跑在最前面,手裡還拿着那支稻穗,已經捏得汗涔涔的,見了弘文帝,遠遠地就撲過去:“父皇,父皇”
弘文帝一把抱起兒子,笑道:“宏兒,今天去哪兒玩兒了”
孩子奶聲奶氣的:“父皇,宏兒跟太后去看這個了給父皇,你知道這是什麼”
“好好好,這是麥穗。”
“李奕叔叔還教我背詩呢。父皇,我背給你聽: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哈,宏兒好聰明,背得好。”
弘文帝這纔看後面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