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16 溪翌和,葬雪飄
涼兒沉默了片刻後,吶吶的道:“難道皇后娘娘不走了嗎?”
安妃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傻丫頭,她既然回來了,哪裡還有走的道理?你沒看到皇上對她的態度嗎?當真是幾年如一日,簡直疼到心坎兒裡去了,你什麼時候見他正眼瞧過這後宮裡的女人?即便是懷了孕的凝嬪,也未曾得到過皇上的珍愛。可皇后娘娘呢?自打回宮以後就住在乾坤殿?那裡是什麼地方?那是皇上的寢宮,她爲什麼不回自己的宮殿?這裡面都是有原因的。”
“可皇后娘娘終究要回到自己宮殿的,乾坤殿哪裡是長久之地?”安妃輕啜了一口茶,橫了她一眼:“是與不是不是你說了算,是皇上說了算超級輔助系統全文閱讀。這件事不要再議了,明日一早,本宮會去向皇上奏明,免得橫生枝節。今日那些女人爲什麼這麼安靜?還不是因爲皇后娘娘剛回來,她們摸不清她的脾氣,等過些日子瞭解清楚了,自然會回到當初,她們可不笨,自然知道後宮中的生存法則。”
“可是娘娘,您...。”涼兒的話還未說完,安妃淡淡的一個眼神瞟過去,她老老實實的住了嘴,可面色還是有些不甘心,無奈之下,安妃放下了茶杯,語重心長的對她道:“涼兒,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該看看清楚了。爲什麼皇上將我一個人安排在妃位,你可明白?”
涼兒猶豫了下,搖搖頭,安妃嘆了一口氣,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傻丫頭,那是因爲你家主子我安分守己,不拘小節,又有武功傍身,這‘安妃’的稱號,可不就是這麼來的嗎?你還真以爲皇上是喜歡我啊?”
“可皇上三天兩頭的來咱們永和宮,難道不是因爲喜歡您?這怎麼可能?”怎麼就不可能了?皇上的心只給了一個人,後宮中其他的女人完全都是擺設。可這些話,她怎麼可以開口明說?只能鬱郁的看着涼兒:“皇上來這裡,是聽我彙報後宮中的日常事宜,你什麼時候見他待得時間超過一個時辰的?別太把你家主子我當一回事,你要試着跳出來縱觀這件事,這後宮的水深着呢,有空多學着點吧!走,這雪越下越大了...。”安妃不想再談下去,抱起一旁的手爐,由涼兒攙扶着,朝永和宮走去。
“鍾粹宮?你說她去探望了凝嬪?”南風玄翌不確定的看了文公公一眼,文公公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回皇上,確實是去了鍾粹宮,不過娘娘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本來還拒絕吃藥的凝嬪,在皇后娘娘走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轉了性,不但按時吃藥,還用了不少的飯菜,太醫說,照這樣下去,凝嬪娘娘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這一句話一落,南風玄翌‘啪’的一下合上奏章,語氣不爽的繼續問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娘娘回了乾坤殿再沒出來過,各小主之間也不來往了,統統各回各宮,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文公公聽到手下彙報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來皇后娘娘這一回宮,一下子打亂了整個後宮的規律。
這個女人,他在生氣,生氣啊,難道就不知道來看看他?後宮的那些女人她都知道關心關心,怎麼她這個正經夫君變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倒黴蛋了?一想到這裡,心中鬱氣越加的難出,‘砰’的一下站起身,剛準備朝外走,黑霧悄無聲息的落在他身側:“皇上,皇后娘娘正朝勤政殿這邊來,看樣子,還挺着急的。”
南風玄翌腳下一頓,看了黑霧一眼,不確定的問道:“當真?”
黑霧撇撇嘴,嘟囔道:“這事屬下敢跟您開玩笑嗎?”完了完了,他家主子何時變得這般沒自信了?還真是邪了門了,那麼多女人他不愛,偏偏愛上了這個讓他吃盡苦頭的犟脾氣女人,這兩人還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嗯,退下吧。”南風玄翌揮揮手,突然又坐回龍椅,重新拿起奏章批閱起來,那神情,仿若剛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這讓暗處的黑霧,再次忍不住抽搐嘴角,他家主子,居然...也挺能裝的!
一刻鐘後,明瀟溪推門而近,南風玄翌卻對她仿若未聞,原本想着他在忙,等一下也無妨,卻沒想到半個時辰過去了,這傢伙依然沒有擡頭的意思,這下,她有些忍不住了:“你忙完了嗎?我有急事要對你說。”
南風玄翌繼續‘沙沙沙’的書寫着,依然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瀟溪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家男人敢情是生氣了?想想昨日的自己,似乎是有些過分的,明知道是謊話,還要告訴人家,夫妻之間應該是互相信任的,可她對他卻一直防着,也難怪一直脾氣極好的他,也有生悶氣的時候。可生氣歸生氣,她還是不能說啊,這下怎麼辦?難道一直僵持着不成?兒的心掃一。
瀟溪垂着眸暗自思索的時候,南風玄翌也沒閒着,時不時的掃上她一眼,心裡面也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花都獵人全文閱讀。
又過了一刻鐘後,瀟溪沉不住氣了,她走到書案前,一臉笑意的攀上南風玄翌的肩膀,哥倆好的將臉湊過去,笑容諂媚:“你還生氣呢?別介啊,這麼小氣?我不是有苦衷嗎?等時機成熟了,你想聽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現在,你聽我說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找你。”
南風玄翌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審閱奏章,顯然對於她剛剛的話,仍舊不滿意。瀟溪沉了沉臉,顯然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既然軟的不行,那老孃就來硬的。只聽‘砰’的一聲,她沒有絲毫猶豫的,一掌拍在書案上,嚇得南風玄翌肩膀‘咯噔’跳了一下,手一抖,毛筆就這樣抖落在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明瀟溪,很顯然,對於她這麼一招,沒有任何的準備。
“南風玄翌,我都向你道歉了,你拽什麼拽?誰還沒個秘密啊,既然是秘密,自然是不能說的。等哪日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但絕對不是現在。你至於生這麼大的脾氣嗎?你是大男人啊,怎麼像個女人似得唧唧歪歪?你這樣,真讓我瞧不起你,說吧,你想怎麼樣?是不是就不打算理我了?如果是,老孃現在就走,你這份鳥氣,留着去向你的那些小老婆們發吧!”音落身轉,沒有給南風玄翌思考的機會,扭頭就要離開,卻在走了三步後,被南風玄翌手腕一個用力,輕鬆的帶進懷裡,之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將她抵在身後的書架上,還容不得明瀟溪有張口的機會,南風玄翌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吻便朝着她席捲而來。
明瀟溪伸手捶打他,卻反而被他雙手扣住手腕,用腳踹他,卻被他用膝蓋頂住了腿,她張口就要咬下他的脣,卻被他反應極快的避開,在她喘息的功夫,又再度狠狠地吻住她,她怒瞪着他,這一刻她恨,恨自己的武功不如他,恨自己的力量不如他,踹也踹不住,打也打不住,一時間氣得眼圈發紅,委屈的不得了。
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近乎一年的身體折磨,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他留戀於她脣齒間的美好,不停的在她脣上盤旋,似乎要將她吞噬入腹,才方能解渴似得。
可明瀟溪哪裡知道他的苦楚?如今被他這麼一翻懲罰,就委屈的只落淚,在他感覺到她臉上的溼意後,身子一瞬僵硬,動作驟停,脣也離開她的脣瓣,低着頭,定定的看着她。
明瀟溪見他不再動作,一把打開他的手,推開他的身,瞬間跳離他三步之遠,才停下來,劈頭蓋臉對他上去就是一聲吼:“南風玄翌,你不是不理我嗎?你不是拽的要命,威風的要死嗎?本姑娘離了你活不成是不是?都已經解釋的那麼清楚了,你還如此小家子氣,還一國之君呢,也不怕天下人笑掉你的大牙?”
南風玄翌靜靜的立在那裡,對她的責罵不惱不怒,只是抿着薄脣看着她。
明瀟溪看着這樣要死不活的他,火氣越發的大了:“你這樣算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說話啊?非要我將心挖出來讓你瞧瞧是黑的還是紅的,你才放心是不是?是,我是沒有將自己和盤托出,但是你就一定將自己的事全部告訴我了?我們誰沒有個自己的小秘密?難道非要老實交代出來不行?是,我這樣躲着你是我的不對,也不配做這個皇后,可你呢?你難道就一點錯誤都沒有嗎?你強了我,騙了我,就連最後也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難道我就不應該生氣嗎?你說夫妻兩人之間是互相信任的,你自己都沒做到,憑什麼要求我做到?如果你心裡真的過不去這個坎,我看我們還是分開吧,這樣對誰都好。”突然冷靜下來的明瀟溪,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17130126
南風玄翌卻突然上前,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明瀟溪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氣惱的一腳踩在他的鞋面上:“放手,我讓你放手!”
南風玄翌死死的抓住,就是不放手,氣的瀟溪張嘴就要咬傷他的手,卻在這時,他無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若是想吃,我剝光了躺在牀上,讓你吃個夠,可好?”
“呸,誰稀罕你啊!”明瀟溪看着他任打任罵的賤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兩個人走到今天,歷經過的苦難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就算是想要掰開,怕是也不能了,尤其是現在,看着他眼底的無奈與心疼,她下手的力度也不自覺的輕了起來,似是感覺到她的轉變,南風玄翌突然手一鬆,定定的看着她:“還氣惱呢?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每次我們都要以爭吵的方式結束戰鬥,你說,我們是不是前世的冤家啊?”
明瀟溪‘啪’的一下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剛剛的怒氣也隨着他的無奈而煙消雲散:“前世是不是冤家不知道,不過這一世,已經是冤家了,就算想分開,怕是也不能了碎臉女友最新章節。”
南風玄翌上前攬着她的腰,柔聲問道:“明瀟溪,我們不要再這麼咋咋呼呼的爭吵了,好嗎?”
瀟溪氣惱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爲姐願意?姐的嗓子到現在還疼着呢,潑婦哪裡是那麼好當的?”
南風玄翌眸光閃了閃,有些無語的看着她:“你把自己比喻成潑婦?”
“潑婦怎麼了?在你面前時潑婦,在別人面前,本宮是皇后。”瀟溪冷哼一聲,想到前世因爲‘潑婦’這個詞所鬧出的笑話,不由搖了搖頭,在她看來,這兩個字還挺可愛的,潑辣的婦人,多有深度啊?她們姐妹四人也經常拿這個詞數落對方啊,不明白爲什麼她對某個女人喊了一聲後,她就氣的上房揭瓦,得誰給誰說,她怎麼罵人的,氣的她怎麼解釋都沒用,最後乾脆不理,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每次說到這個詞的時候,她總會感慨上一翻,這禍從口出,一點也不假,朋友同學間你可以胡鬧,這同事之間,可就沒有那麼好相與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頭頂一道低沉淡雅的聲音響起,打亂了瀟溪的思路,她搖搖頭,甩去曾經的那份煩惱,定定的看着南風玄翌:“我來,是一問你有事要與商量。”
“要離開了?”南風玄翌將她抱坐在腿上,語氣越發的無奈,眼底的不捨,也很是明顯。
“你都知道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盯我盯的那麼牢啊?好歹讓我有個空間吧?”明瀟溪撇撇嘴,突然間對他很是無力。
“你的空間就是我的空間,你去別人家看看,有這麼放着自家娘子滿世界跑的嗎?我理解你,誰來理解我啊?”一想到他還要隱忍下去,語氣中越發的充滿火藥味兒。
“既然你剛剛吼得那麼理直氣壯,我可以給你時間,也可以不過問,但你總要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吧?難道你還想讓我一直做和尚?與其在這皇宮裡看着滿園的肉不能吃,我還不如直接遁入佛門來的痛快。”越說越委屈的南風玄翌,眼神也越來越哀怨,說到最後,直看的瀟溪越來越心虛,忍不住捶胸頓足,奶奶的,怎麼說的她十惡不赦的樣子?她能刨個坑鑽進去不?
“那你想怎麼樣?”瀟溪看着他哀怨的賤樣,一胳膊揮過去,咬牙切齒。
“每天給我寫信,一日一封,不能斷,彙報你每天的情況。”南風玄翌冷下臉,趁機威脅。
“每日一封?你收的過來嗎?難道你想將你的鳥累死不成?”明瀟溪板着臉,恨恨的看着他。
“這你就不用管了,第二條...。”一聽說還有第二條,瀟溪的柳眉瞬間擰巴在了一起:“南風玄翌,你別太過分了。”
看着他氣的腮幫子鼓起來,南風玄翌忍不住在她臉蛋上香了一個:“溪兒,你知道你生氣的時候有多可愛嗎?”
“呸,你這個色胚,有話說有屁放,老孃那邊急着呢!”明瀟溪惡狠狠的推開他,用力的擦着他留下來的口水印兒,看的南風玄翌哈哈大笑後,心情極爽的拍拍她的手背:“溪兒,我真心的不想放你離開,怎麼辦?你無時無刻不在吸引着我...。”
“你能不能別再酸下去了?時間緊迫不知道嗎?”明瀟溪額頭的黑線掉下去又爬上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廝說情話的功力如此深厚啊?婆婆媽媽的想讓人一巴掌呼死他。
“這第二條,不許給朕招蜂引蝶。”聽到這裡,明瀟溪看怪物似得看着南風玄翌,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着大唐暴力宅男。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的他,同樣面色古怪的看着她,瀟溪額頭上一瞬青筋暴露,緊了緊拳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蹦出來:“有,問題大了去了!”
“什麼問題?”南風玄翌嘴角抽搐了一下,難道她不同意?難道她真的有相好的了?
瀟溪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仰起頭,掀開自己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遍佈雀斑的小臉兒,看神話似得看着南風玄翌:“你的眼睛有問題也就罷了,難道人人的眼睛都有問題嗎?就我這樣油光滿面、滿臉雀斑,丟到人羣裡就找不到的小家碧玉,您確定我會犯桃花?南風玄翌,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臊我呢?你巴不得我過不好是不是?你巴不得沒男人看上我是不是?”
“難道你想讓別的男人看上你?”逮住她的話柄,南風玄翌突然眯起眼睛,眼中煞氣一閃而過。
明瀟溪眼底掠過一抹狡黠,輕佻他的下頜,漫不經心的道:“世間美好的事物誰不喜歡?本姑娘喜歡看帥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好老公你長得夠帥,不然你家老婆我指不定哪一天定力不足被別的男人勾/引了過去,雖然姐長得醜,可不影響姐喜歡美麗事物的資格啊!”
“女人,你最好記清楚你今天說過的話。”南風玄翌挑了挑眉,決定自動忽略到她這一篇狗屁不通的理論,若真要記下去,他不是被氣死,也是被氣死,最後,還是被氣死。
明瀟溪眨眨眼,笑米米的湊上前:“放心親愛的,別的本事沒有,記性超好。要不,咱們換個話題?”想到雪飄,她逐漸斂去笑容,滿臉認真的看着他:“在我走之前,想去看看雪飄。”
“放心,雪飄的葬禮已經準備好,你探望過後,咱們一起將她埋入皇陵,她是朕的長公主,朕一定要將她風光大葬。”瀟溪滿含熱淚點了點頭,夫妻倆十指相握,相依着朝瑄王府飛去...
當明瀟溪一步一個艱辛的走到冰室,看到水晶冰棺中那抹淡粉色的小小身體時,激動的眼淚瞬間崩塌落下,尤其是看到她因窒息而死,面色發暗的臉龐時,內心的自責再度襲來,她跪在雪飄的面前,不斷的苛責自己,不斷的捶打自己,也不斷的訴說着什麼,直至夜深人靜時,她仍舊不願離去,無論南風玄翌怎麼勸,她都不願離去,“孩子明日就要安葬了,你就讓我多陪陪她吧,雪兒,我的小雪兒,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每當南風玄翌聽到瀟溪這段自責的話時,他的心就仿若針扎似得疼痛,如果當初有無數個如果,也許孩子就不會死,也許他們兩個人也不必分別近一年,也許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也許...遺憾的是,沒有如果,也沒有也許,只有現實,逝者已逝,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悲傷是一時的,生命卻是一生一世,我們能做的就是埋葬悲痛,重生幸福。
這一夜,夫妻二人守着小雪飄一直到天亮,直到宮中的人來了之後,南風玄翌纔將明瀟溪硬拖起來,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小冰棺抱走,放入棺木...
一夜之間,瑄王府懸掛白綢,白燈籠,鋪着白色的地毯,所到之處,皆是白色。一場盛大的法事之後,賓客才被管家放了進來,這當中多半是皇室親朋,似是看出了瀟溪的疑惑,南風玄翌淡淡的道:“只請了南風世家的人。”
瀟溪淡淡的點了點頭:“也罷,這樣的場合,我並不希望看到其他人。”19skm。
一系列的禮儀走完之後,午時三刻,發喪...一襲白衣羅裙的明瀟溪頭簪白花,與同樣身着白衣錦袍的南風玄翌一起前往皇陵,親自安葬南風雪飄,這一路,瀟溪堅決行走,拒絕乘坐轎攆,歷時兩個時辰,盛大的隊伍進入萬歲山皇陵,葬下了新帝南風玄翌的長公主,南風雪飄,這一日,雪依然沒有停,滿世界皆是晶瑩剔透,銀裝素裹,似在爲這位公主短暫的人生,而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