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瀟溪手中所使的短劍,乃是早年冥婆婆意外所得之物,臨下山之際,贈予了她。此劍乃江湖十大兵器之一的‘寒溟寶劍’,千年寒玄鐵打造,採自南疆雪山之巔,那裡常年雪蓋冰封,寒玄鐵更是深埋地下幾十米處的珍物,當世罕貴。加上此劍本身奇寒無比,削鐵如泥,且帶有強烈的磁性。剛剛黑衣人感受到的黏力,便是這個原因。而瀟溪那疾步如飛的步法,也是冥婆婆成名的絕技之一,名喚‘流光飛舞’,是一門上乘的輕功身法,百年之前冠絕一時,至今爲止仍無人能夠超越,但這套步法卻隨着冥婆婆的隱退而不被人所周知,這也是瀟溪在谷底時學到的最厲害的武功之一,這麼美的步法加之冥婆婆當年成名之時慣用的短劍,怎能不令這些人感到驚豔?
‘流光飛舞’運用的前提下,必須內力渾厚,沒有渾厚的內功,她就是一花拳繡腿,毫無靈魂可言青帝重生全文閱讀。只有在內力渾厚的前提下,才能在百里之內行走如飛燕,疾步如流星,可謂是一門曠世絕倫的奇門絕學。瀟溪也就是憑藉這門絕學,把眼前的黑衣人弄得暈頭轉向,手忙腳亂,再加上手中的‘寒溟寶劍’,那更是如虎添翼,也難怪將那黑衣人嚇得大汗淋漓。豈料,就在瀟溪玩的不亦樂乎之際,黑衣人卻突然催動內力,猝不及防的瀟溪手臂一麻,瞬間回神兒,看向黑衣人的目光越發清冷:“想要比內力?嗯?”
黑衣人冷笑,卻不答話,手中的長劍白光一閃,迅捷的朝着瀟溪的面門刺來,想到待會不知還要遇到什麼勁敵,瀟溪沒急着與他比拼內力,反而展開‘流光飛舞’,閃身相避。幾個回合下來,別說是瀟溪的頭髮了,就連她的衣角,黑衣人也沒碰着半分,這讓他頓覺顏面無存,即便黑罩蒙臉,也是急的又羞又窘。
而始終立在一旁的另外一名黑衣人,見同伴久攻不下,突然抽出長劍,閃身而上,但見白光閃動,一道來勢兇猛的劍氣直朝她胸口刺來,瀟溪紅脣微微上揚,看向兩人的目光充滿鄙夷:“想要以二對一?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勝得過我!”
“無恥小兒,羞得張狂!”後來攻上的黑衣人臉上一紅,手中的速度越發的快了,他只想要速戰速決,如果上面知道他們兩人聯手都擊不敗一個黃毛丫頭,那他們苗疆雙絕的名號也該易主了!
就在三人你追我趕之際,山丘下的小樹林突然亮起數十具火把,慢慢的向這邊靠攏過來,瀟溪頓喊不妙,這才注意到原本圍在他們周圍的黑衣人們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想必是去通風報信,她打兩個人或許綽綽有餘,如若苗疆再派高手過來,那她...不行,必須速戰速決,此時已經過去半個多時辰,哥哥他們即便來,也要再等一會兒,她必須在他們趕來之前,打探好這裡的地形!
思之際,瀟溪身形一閃,已向後退出十幾米之遠,就在兩名黑衣人同時飛身朝她刺過來之際,袖口微動,數十根銀針同時齊發,朝着黑衣人的周身各處射了過去,看到這些銀針想要躲避,瀟溪卻冷笑一聲,袖中罡氣猛然一掃,銀針射出的速度中居然帶着一股令人不可思議的內勁,兩人愕然,想要阻擋,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的看着銀針刺入體內,一切,僅在眨眼之間。
“你,你的內力?”兩名黑衣人瞳孔緊縮,不可思議的看着瀟溪,怎麼可能?這小丫頭的內力居然有五六十年的功力,較之他們二人,還要高處數倍不止,想她剛剛並沒有展現,還以爲內力不如腿法,原來,原來一切都是他們想當然,此女究竟是何人物?怎會如此厲害?
“你們已經中了我的毒針,不出一刻鐘,就會全身血液凝固,僵硬而死,怎麼樣?可想好了?是就這麼死掉呢?還是...做本姑娘的下屬?”兩人看着眼前這個談不上漂亮的女娃娃脣邊揚起的那抹邪佞笑容,突然感覺後背生風,冷汗直冒,他們,他們究竟惹到了個什麼人物啊?
“想好了沒?速度快點,本姑娘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瞥了眼越來越近的火把,瀟溪的眸中掠過一道寒芒:“既然難以回答,那就去死吧!”手中罡氣一掃,飛身而上,直朝二人的天靈蓋揮去...
千鈞一髮之際,兩名黑衣人齊聲喊道:“服,我們服了,我們服了還不行嗎?”瀟溪猛然收掌,一個旋身落下,目光沉靜的看着二人:“本姑娘要的是心悅誠服的服從,不是被逼無奈的服從,忠誠,今後你們能夠做到忠心不二嗎?”
兩人猶豫了下,看向瀟溪的眼神帶着躊躇,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姑娘,我們二人服了苗疆的心肌丸,如果半年內拿不到解藥,依然活不成。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倒不如在這裡戰死,你,動手吧!”1bwzp。
瀟溪懷疑的看了二人一眼,不動聲色的探上二人的脈搏,感受到不一樣的跳動之後,衝着二人挑了挑眉:“如果本小姐能夠解了你們的蠱毒呢?還會待在苗疆嗎?”17623091
“真的?您說的是真的?”兩個黑衣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因果局全文閱讀。這個丫頭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連苗疆的蠱毒都能夠解得掉?苗疆的毒功,可是從不外傳的,她又怎麼可能會?
想到這裡,二人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看向她的目光中帶着諸多不確定:“苗疆的蠱毒不是什麼人都能解得掉的,姑娘你雖然本領高強,但也不代表無所不能。”
“本姑娘身中寒蠱十六年,又怎麼會怕區區的心肌丸?我有辦法解得了寒蠱,難道就沒辦法解得了你們的心悸症狀?”瀟溪揚起紅脣蔑然的笑了:“既然你們如此不放心,那本姑娘也沒必要在你們這裡浪費時間,與其留着你們成爲我的敵人,不如現在就了結你們,省的你們再受那心悸之苦,怎麼樣?”
“姑娘身中寒蠱十六年,這,這可是真的?”黑衣人一聽此言,整個人爲之一顫,寒蠱是什麼毒,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姑娘既然能說出來,那就一定有所認知。
“騙你們有糖吃?還有有肉吃?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還真夠墨跡的,跟不跟一句話,哪裡這麼多幺蛾子?”瀟溪的不耐,讓兩人心下一慌,對視一眼後,一臉慎重的看向瀟溪:“姑娘,我們服從,自此以後跟隨於您,如有背叛,天打五雷轟!”
“說的倒是挺好聽的,可我不能給自己埋下禍根,喏,這裡有一枚毒藥,你們服了呢,我就相信你們,不服,也不勉強!”玉手一伸,兩枚黑色的丹藥出現在她的手心,那雙漂亮的水眸在黑夜中閃耀着耐人尋思的光芒。
在看到那枚藥丸時,兩人沒有感到意外,心肌丸不也是如此埋下的?但兩人衡量再三後,還是伸手拿下藥丸,沒有猶豫的服了下去。
瀟溪看到這裡,微微眯了眯眼,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很好,你們信任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離開此地後,我會立馬爲你們解毒。”兩人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謝姑娘!”
“現在你們能否告訴我,姜瑛約我來這裡的目的?”兩名大漢對望一眼:“她抓走了你的母親與妹妹,想要拿下你,對付南風玄翌!”
又是這個目的?她還真是百戰不殆啊?就不覺得疲憊嗎?瀟溪靠在樹幹上,無語的朝夜空翻了翻白眼兒,良久之後,忍不住吐槽:“還以爲她能有點長進,沒想到還是這般無用,抓我的母親和妹妹,虧她想得出來,看來這斷臂和斷耳還是沒能讓她長長記性。”
來乃更兵際。“姑娘,事情沒有您想的那麼簡單,這次隨姜瑛一道兒來的,還有苗疆太子苗玄清,姜瑛的母親乃是苗疆的長公主。不只是我們苗疆雙絕出山,就連苗疆的十八驃騎,也隨着太子來到了這裡,如若不是遇到大雪封山,想必會直接殺到風尚樓,姑娘,這次你的處境很是危險啊!”黑衣人的話,讓明瀟溪蹙起了柳眉,想到佟柔的處境,立馬問道:“那我娘呢?她怎麼樣?”
“你娘沒事,倒是你的妹妹,怕是會有麻煩。”瀟溪一聽,整個人爲之一顫:“什麼麻煩?你給我講清楚了!”
那大漢見她聲音突然拔高,嚇得眼皮一跳,趕緊答道:“苗玄清看上了她,不但將她囚禁起來,還變着法子的威逼利誘,可惜,那姑娘至始至終沒開口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氣惱之下,才隨姜瑛來到這裡,準備抓更多的人要挾那姑娘。”
瀟溪眯了眯水光瀲灩的眸子,眸中銳芒劃過,“呵呵,想要抓更多的人?口氣倒是不小,我倒是奇了怪了,這苗疆的蠱毒之術既然傳女不傳男,那還設立太子做什麼?苗疆皇室當中的男子,似乎沒什麼用武之地吧?要設也應該設立女帝啊,跟太子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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