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賀等一再門口張望,還是不見人影。陸泰冷笑一聲:“別看了,這兩個老傢伙不會來的。”
“爲什麼”
“他們早已被馮太后拉攏了。”
“你怎這麼說”
“還用我說麼東陽王向來是唯馮太后馬首是瞻;任城王的兒子,上個月犯了點錯,陛下大怒,他還是去求了馮太后,由馮太后出面,看在他當年主持治療陛下的份上,替他的兒子開脫了。他當然會向着馮太后。”
這一席話,簡直是冷水裡扔下去一顆大石頭,轟隆地就散發出聲音了。
“這幾年,我們都看走眼了。你們難道沒發現馮太后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正是。去年均田制,今年俸祿制,這是明目張膽地從我們飯碗裡搶東西啊。俸祿制,哼,說得好聽,這可不是成了漢人的三公九卿我們鮮卑人馬上打天下,每一次戰爭,多少的財富如果不能歸私人所有,誰去流血流汗而且,不搶劫平民了,那我們還能體現出什麼特權”
“你別急,厲害的還在後頭呢。以後,只要我們稍有犯錯,就會被懲罰。就像這一次的均田制,表面上沒有分我們的土地,是提我們着想,可是,最後呢你們都看到了,今年,到處都是大豐收,就我們的封地上,慘淡經營。我們的奴隸們看到平民有土地,可以多勞多得,他們就不幹了,天天懶洋洋的,偷奸耍滑,而且,不時羣起鬧事,非要我們把土地包給他們這下好了,我們的封地大大的減產,耕種不善,而且,法令又不許我們大規模地懲罰奴隸,只要殺了10人以上,就會被剝奪所有爵位和財產”
“就是,這樣下去,我們的日子根本沒法混了”
“這一切,都怪馮太后如果她繼續這麼搞下去,我們非被她完全踩在腳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