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歲那年,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還被女官狠狠揍了一頓。
那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的名字。
這一生一世,除了他早已死去的父皇,再也沒有任何人這麼叫過他。
“陛下”
“主上”
再不濟也是一個“老爺”
只有她叫他的名字。
就像他叫她“芳菲”那麼自然。
前程往事。
一切如煙。
不如煙的,只有此時站在這裡的兩個人,一雙歲月。
這麼許多年,風雨一共,終究是共同度過了。
他眼眶,滿臉微笑。
她也滿臉笑意。
眼神裡還有點兒得意。
悄悄地依偎着他,在他耳邊小小地叫一聲“羅迦”呀,此後,人家就叫他羅老爺了。
他笑起來。
此後,人家都認爲他是姓“羅”而非是拓跋了。
拓跋這個姓氏,已經與他無關了。
就像宏兒都改性元了
自己姓“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時,金谷園的風吹來,玫瑰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墜落地上。
有些掉在芳菲的頭上,身上。她側身看羅迦,但見他的頭髮上也掉滿了這樣的花瓣銀白色的頭髮,加上這樣火紅的花瓣。
帶着一種血紅的妖豔和誘惑。
她微微失神。
看到風把自己的頭髮也吹散反而是自己,經過他這麼長時間無微不至的照料,每天各種昂貴補品的調理,頭髮開始變得烏黑亮麗,就連生病也沒損失什麼。
這個男人的付出,誰又知道呢
她悄然地挽住他的手:“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他笑意盈滿臉上:“涼了那我們回屋子裡吧。”
“我想回家”
回家
只是想回家。
天涯海角,總是回家最好。
芳菲忽然要離開這裡~
急於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