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之所至,就更是興奮,因爲西域迷香所帶來的那種強烈的催情的效果,彷彿纏綿是無止境的,一次又一次……
當他的嘴脣再次覆蓋上她的綿軟時,她整個人幾乎癱軟了。
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道。
明明知道不應該,可是,卻如吸毒的人,或者是陷入了泥潭裡的人,只能拼命地扭動身體,逃離?拒絕?不不不,這些統統無濟於事。
她想打他一拳,或者辱罵幾句,可是,嘴脣已經被他封住,身子已經被他的狂熱塞滿,而迷香更是讓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的理智又漸次瓦解,扭動的身子竟然變成了誘惑和迎合,彷彿他的手,他的嘴脣,能帶來的纔是她想要的——就算心靈不要,肉體也需要……她閉上眼睛,額頭的汗水滴在眼睛裡,那麼鹹地又流在臉上……
……
馬車還在平穩地往前駛去,那種異香總算淡了,可是身子還是痠軟無力的,也不知是深夜還是凌晨了。
她睜開眼睛,忽見他的臉那麼近地杵在眼前,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個男人,他玷污了自己!
玷污!!
被玷污了的女人該怎麼辦?
自殺謝罪?
或者殺掉這個男人?
殺——她心裡一震——殺!
怎麼會想到殺呢?
眼前一陣恍惚,就好像不知道他是誰似的。
不然,怎會想到殺之一字呢?
他卻完全無視她的憤怒,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妙蓮……你快樂麼?”
想起方纔的一切,心裡又羞愧又憤怒,更有種噁心想嘔吐的感覺。急忙起身,想離開這裡——
他緊緊抱住掙扎得如一隻瘋鳥一般的她,如斷翅的鳥兒,掙扎都無法掙扎了,她癱軟在他的懷裡,滿臉的淚水,只好任他擺佈……
在無窮無盡的狂野裡,他精疲力竭。
她也精疲力竭。
直到兩個人都呼呼大睡而去。
醒來的時候,又是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