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度過了亙古的時間,在長時間的靜謐之後,葉雨從昏迷中悠悠醒來。愨鵡琻曉
一望無際的白,偶爾夾雜着一抹光圈,在她的眼前晃盪,讓她不由得晃了晃神。
長時間沒有動彈的身子有些疲乏,癱軟無力的沒有一點勁兒,就連揚揚脖子都有些困難。
葉雨動了動眼球,疑惑而不知所措的打量着自己身處的環境,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清晰明瞭的告訴她,這裡是,醫院。
醫院,她又回到了醫院,難道她不僅是消耗掉了自身的能量,就連一切都要重新來過?
葉雨突然有些驚恐,有些心慌,如果真的一切重新來過,她不敢想在她死後,迪蘭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想着他獨坐窗前孤寂頹然的背影,她就覺得一陣鼻酸。
只是沒等眼淚涌上心頭,視線之中,一抹頹廢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頭銀色的髮絲,刺痛着她的神經,隱忍的淚,瞬間決堤。
她從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他,那蒼老的面容疲累的神色,以及他眼角殘留的淚痕。
他明明在睡着,可緊皺的眉頭卻一刻沒有放鬆過,似乎就連夢,都讓他痛徹心扉。
葉雨費力的擡起手,她只想,只想撫平他眉間的悲傷。
近在咫尺的他,她卻觸碰不到,身子根本就不聽從她的使喚,似乎在抗議之前她的無情。
賀俊鵬睡得很淺,牀上傳來的輕微的響聲讓他從睡夢中清醒,赫然睜開眼眸,那眼底的憂傷還未收斂,完全沒有任何遺漏的撞入葉雨眸中。
葉雨的心,從未如此痛過。
她以爲,前世被阮志傑殺死前,得知一切真相的時候,心中的那種痛已經是極限了,可此時才發現,那時的痛不過如此。
世間最過疼痛的,是看到自己愛的人因爲自己痛徹心扉。那種疼,那種痛,鑽心蝕骨,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慢慢蠶食着心臟。
葉雨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自私,痛恨自己現在連撫平他眼角哀傷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看到葉雨甦醒的那一刻,賀俊鵬覺得自己的世界重新佈滿了光芒,就像是籠罩在天空中的烏雲盡數散去後,大地重新迎接着來自太陽的,璀璨的光芒。
“雨兒,雨兒。”賀俊鵬哽咽着俯身將葉雨抱在懷中,手臂輕柔的害怕弄痛她,緊貼着葉雨的胸膛,微微的顫抖着。
這段時間,他絕望過,無助過,瘋狂過,而如今,當葉雨甦醒過來的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所有的等待與堅持,都是值得的。
感受着賀俊鵬顫抖着的身軀,葉雨心如刀割,這樣一個男人,一個本該讓世界爲之顫抖的男人,這一刻卻爲了她,哭得像個孩子。
手慢慢恢復知覺,葉雨反手擁住賀俊鵬的腰,用盡所有力氣緊緊的將他懷住。
王維站在門外,喜極而泣,他就知道,他們的長官不會死,一定不會!
葉雨甦醒的消息如風般傳遍今個京都,所有動心思沒動心思的人,都靜若寒蟬的不敢路面,葉雨沒死,葉文山將近康復,主席親自去醫院探望,所有的消息都只說明瞭一件事情,葉家,非但不會衰敗,還會迎來新一個高峰。
醫院病房內擠滿了人,一個個出去都是名聲顯赫的大人物,而如今,卻都因爲一個人聚集在這裡。
戴茜茜給葉雨做了全身檢查,結果告訴她,葉雨身體的機能非但沒有任何的衰退損傷,反而充滿了能量。
戴茜茜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只要結果是好的,就沒有探索真相的必要。她只知道,葉雨康復了,是完完全全的康復了。
呆在醫院的日子總是特別難熬,尤其是,沒有了小正太的日子。
葉雨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即便是皎潔的明月也無法照亮她眼底的落寞。葉雨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個聲音明明告訴她,只要她踏過火海就能救活小正太,可如今,爲何不管她如何呼喚,他都不回答她一句。
六年的朝夕相處,讓葉雨早就習慣了他的陪伴,可如今,他宛若石沉大海般消失在她的世界中,這種恐慌與落寞,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從未想過他會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以至於事到如今,她是這麼的驚慌失措。
小正太,葉博聞,你,到底在哪裡!
一個禮拜後,冬天的太陽是這個世界給人們最好的禮物,金燦燦的陽光照在身上,溫暖着被寒風冰凍的身體。
葉雨看着面前風塵僕僕的三人,鳳眸閃爍着的溫暖,宛若最爲耀眼的陽光。
隋菲菲火紅的髮絲沾染着泥土,可依阻擋不住她豔麗靈動的容貌,看着甦醒過來的葉雨,翦瞳中映滿了喜悅的淚水。
“混蛋,你終於肯醒過來了!”一把撲進葉雨的懷中,隋菲菲邊哭邊笑,卻依舊不忘咒罵着面前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混蛋。
葉雨輕輕地拍打着隋菲菲的肩膀,擡頭望着付世仁與龐凌飛,輕輕地笑着,“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屁話!”隋菲菲賭氣的推開葉雨的身子,怒不可遏的瞪着面前不知悔改一臉笑意的葉雨,氣鼓鼓的威脅道,“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在我們擔心,我,我,我就將小君熠拐走喂老虎!”
“噗呲!”面對隋菲菲這明顯是不可能辦到的威脅,葉雨不由得笑出了聲。
隋菲菲瞪大眼眸,差點被葉雨的態度氣的頭冒青煙,她不知道悔改就罷了,竟然還敢嘲笑她,真是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隋菲菲剛要張嘴,“噔噔”的敲門聲傳入屋內。
王維探進頭,隋菲菲怒視的目光讓他吞了吞口水,如果說之前他還將她當成一個小姑娘看待,那麼現在,在他們三人從非洲回來之後,隋菲菲在王維心中的形象,絕逼從鄰家小妹變成了威武殺神。
他可是聽說了他們三個人的豐功偉績,果然,跟在他們頭身邊的人,都不能用人類的便準衡量他們。
王維護住自己狂跳的小心肝,在隋菲菲的怒視下,顫顫兢兢的開口說道,“頭,有人探病。”
葉雨皺眉,她不是已經說了不想見任何無關緊要的人了嗎!
看到葉雨緊皺的眉眼,王維補充道,“他說,如果你們長官問是誰要見她,就說跟她說,我叫葉博聞!”
“你說他叫什麼!”葉雨很少露出這樣驚訝不敢相信卻又夾雜着期待的神色,隋菲菲三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葉博聞是何許人也。
王維被葉雨的態度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回答道,“他,他說他叫葉博聞。”
“小正太,你混蛋!”玻璃窗前站着的身影讓葉雨雙眸溼潤,那熟悉的面龐,那騷包般的笑容,都讓她的心,瘋狂的跳動着。
修長的手撫着門把,小正太推來王維的身子,雲淡風輕的走進病房,掏了掏耳朵,邪肆的揚了揚眉,一臉邪魅的輕笑打趣道,“小雨子,幾日不見你還是一樣的,恩,暴躁啊!”
他一身西裝,西服外套的扣子只繫了一顆,裡面淡粉色的襯衣露出結識的胸膛,銀白色的頭髮變成黛青色的半長髮,鬆鬆垮垮的垂在肩膀上,放蕩不羈,而那魅惑世人的眼眸卻在偶爾間,露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看到面前出現的身影,即便是付世仁幾人,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公子如玉,不過如是。
他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氣息,是那種讓人沉淪迷醉,卻又危險萬分的氣息。
葉雨毫無形象的從病牀上跳了下來,一躍衝到小正太面前,目光嗜血的抓着他的胳膊,手上傳來的真實的人觸感,讓葉雨提着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
是他,真的是他。
“啪”的一聲,巴掌清脆的響聲迴盪在病房中,小正太捂着腦袋,一臉哀怨的看着面前這個,不管在哪裡都絲毫不給他留面子的女人。
沒看到旁邊還有小妹妹用愛慕的眼神望着他嗎,她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呢!
隋菲菲發誓,她的眼神真的不是愛慕,而是疑惑,疑惑!
“幾天不見,還是這麼不會說話是吧!”葉雨瞪着眼,磨牙的聲音“嘎嘎”作響,小正太縮了縮脖子,她一瞪眼,他腫麼還是肝顫呢,這不科學啊這!
小正太討好的笑着,一把拽過葉雨的手,將戒指套在她纖細的手指上,“這次可要帶好了!”
葉雨垂頭,望着宛若鑲嵌在她手指上的戒指,嘴角微揚,重重的點着頭,“恩,一定!”
有姦情…
隋菲菲轉過頭,用口型衝着付世仁與龐凌飛表達着自己的看法,付世仁與龐凌飛翻了翻白眼,卻在撇到門前那抹身影的時候,心頭一顫,菊花一緊。
門從外打來,撲面而來的煞氣讓背對着門口的隋菲菲後背後一冷,頭髮一麻,堅硬着脖子轉頭望去,一眼,便看到賀俊鵬那張陰沉到滴血的臉。
她默默的吞了口口水,磨蹭着錯到病房的角落,以免一會兒發生什麼突發事件的時候,不至於殃及她這條小魚。
付世仁與龐凌飛明智的做了與隋菲菲相同的選擇,這強大的氣勢,爲猛烈地醋意,讓他們不由得爲葉雨和那個不知名的人物捏了一把冷汗。
葉雨身子一愣,看着賀俊鵬危險的目光,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這個讓她怎麼介紹,這個就是一直在我身體裡的小正太?
她覺得這樣說就是在作死!
賀俊鵬卻沒有將目光望向葉雨,而是轉頭望着小正太,厲眉一挑,微涼削薄的脣角微微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你好,我是雨兒的未婚夫,賀俊鵬!”
未婚夫這三個字,語氣極重。
小正太挑眉,毫不在意賀俊鵬身上的煞氣,邪肆張狂的輕笑,“我知道,而且我比你想象的更要了解你!”
這個聲音…。
賀俊鵬厲眸微眯,“是你!”
小正太輕笑,“是我!”
隋菲菲三人無語望天,他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什麼是你,是我,他們難不成之前就認識。
沒有意料之中的大戰,就連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沒有,只是,只是這偶爾掠過的涼意是腫麼一回事!
葉雨抽了抽嘴角,她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往後日子的艱難困苦,這兩個表面雲淡風輕,內裡水火不容的傢伙,這是讓她心力交瘁啊!
“小正太,你不要找研究對象嗎!”餘光輕瞄到隋菲菲幸災樂禍的神情,葉雨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聲的提醒着小正太不要忘記當日的研究課題。
小正太微微一愣,隨後反映過來,衝着葉雨點了點頭。
“她,她絕對附和各項標準!”葉雨轉頭,手指指着來不及收斂嘴角笑意的隋菲菲。
隋菲菲被葉雨嚇了一跳,差點因爲自己的口水嗆死自己,看着葉雨指着她的手,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小正太隨着葉雨的話望去,手指託着下額,磨蹭着如玉般的肌膚。
按照地球人類擇偶的標準,面前這個少女雖然比葉雨差遠了,不過還是一等一的優良品種,以她當實驗的對象,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被小正太的目光望着,隋菲菲有一種被大灰狼當成獵物的錯覺。
“好,就她了!”
小正太最終的結論奠定了隋菲菲日後悲催日子,隋菲菲只想問,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氣氛在隋菲菲的犧牲下得到了緩解,葉雨鬆了一口氣,隋菲菲卻已經淚流滿面。她發誓,她再不看葉雨的笑話了!
…。
非洲內亂徹底拉下帷幕,少了阮文軒等人,在隋菲菲三人的聯手攻打下,叛亂兵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瑪雅將軍親自致電道謝,然隋菲菲三人卻不居功,將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了葉雨,如果沒有她拼字全力殲滅了最強大的敵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獲得勝利。
中南海,主席望着面前這個一身戎裝的少女,百感交集,他曾自責萬分,曾徹夜不眠,而如今,她卻堅挺的站在他面前,以最完美的姿態告訴他,告訴世人,她將屹立不倒。
“丫頭,還好嗎!”看着邪肆淡笑的葉雨,主席滿懷擔憂關心的輕嘆,“之前是我太過焦急,忘了你才十六歲!”
當初他十六歲的時候,還是一個憧憬着未來的毛小子,而如今,她卻要扛起Z國的榮譽與軍人的指責,這一切對於她而言,是否太重。
葉雨隨手拉開辦公桌前的木椅,施施然的坐在上面,面前老人眼底的溫暖與慈祥,讓她的冷意的鳳眸泛着淡淡笑意。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也是她最熟悉的一條道路,面前的老人從未逼迫她做任何選擇,他大可不必自責。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我也知道,這是最適合我的道路。”葉雨雙手交叉的放在面前,那雙鳳眸,閃爍着睥睨一切的光芒。
她,就是爲這身軍裝而生的人。
主席此時此刻,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金光閃爍的五角星出現在葉雨的肩膀上,兩槓一星,軍中最年輕的少校在主席臺上誕生。
老一輩的將軍,新一代的軍人,仰望着站在高臺上一臉傲然的少女,她是如此的耀眼,就像是天上的太陽,那光芒,刺痛着衆人的眼眸。
然而,屬於她軍旅生涯的傳奇,不過纔剛剛開始。……
情人節特別篇
二月十四號,一年一度的情人節。
葉雨看着人流涌動的大街小巷,頭疼欲裂,耳麥中,小正太邪肆低沉的聲音,猶如八角風鈴隨風而動的聲音悠悠傳來,“小雨子,你可千萬別跟丟了啊!”
葉雨壓下心頭的怒火,將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暗了下去,她不止一次問自己,爲什麼要答應他那麼坑爹的要求。
跟蹤隋菲菲約會,尼瑪,你連一個人類都搞不定,你還愣說自己是宇宙無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超級芯片大帥哥,我呸!
葉雨心中咒罵着小正太的無能,一邊密切的注視着隋菲菲的一舉一動。
“恩,長得還不錯,可左看右看也沒有小正太優啊!”
葉雨對隋菲菲身邊的男人品頭論足了一番,怎麼看,他都沒有小正太帥氣,不過想起小正太的惡趣味,葉雨突然有些明白隋菲菲不選擇他的原因了。
追女生不送花,不說甜言蜜語,還尼瑪天天板着一張臉,跟別人欠了他錢一樣,冷的跟一座冰山一樣。
葉雨不明白的問他爲什麼,他反問葉雨,女生不都是喜歡又酷又帥又冷的男人嘛!
葉雨當場就給跪了,給跪了!
葉雨搖了搖頭,將小正太二逼的舉動揮出腦海,夜幕降臨,在葉雨堅持不懈的奮鬥中,終於迎來了這一天的高潮…蓬萊…賓館!
哎呦喂,要不要這麼的重口味啊!
葉雨一臉壞笑,想着耳麥那邊小正太陰沉的臉,就覺得此時陰沉的天都陽光明媚了起來。
“跟進去!”果不其然,充滿了低氣壓的聲音透過冰冷的耳麥傳入葉雨耳中。
葉雨黛眉微揚,矮油,她真不想看他們在牀上翻雲覆雨的樣子,真不想!
邁步,走進蓬萊。
“董…。”見到葉雨的身影,大堂經理緊倒步伐小跑到葉雨身邊,僅僅說了一個董字,就被葉雨制止住了。
葉雨掃了一眼早就消失在大堂的隋菲菲,轉頭問道,“給我查查剛纔那一男一女開的哪個房間!”
雖然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透露的,可誰讓問這個問題的是他們蓬萊的董事長。
大堂經理親自查探之後,道,“是頂樓的總統套房。”
葉雨殷紅的脣角微揚,總統套房,可真是大手筆啊!
“成,知道了!”葉雨擺了擺手,施施然的走上電梯。獨留大堂經理一個人在那裡胡亂猜測,她是在抓姦的吧,是吧,是嗎!?
電梯停在頂樓,葉雨站在總統套房門口,補腦着房間內的場景,興味盎然,“需要我秘密潛入嗎?”
小正太黑着一張臉,潛入個屁!
“你給我敲門!”潛進去幹嘛,看現成的春宮圖嗎?
這個混蛋!
無趣的撇了撇嘴,葉雨擡手,輕敲着面前的房門。
“誰啊!”門內,傳來隋菲菲詢問的聲音。
掃黃的!心中想着,葉雨卻回道,“客房服務!”
“客房服務,你叫了嗎?”若有似無的說話聲從門內傳了出來。
葉雨其實想開啓透視眼看看屋內的場景的,可是想着可能會看到無限春光,她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惡趣味。
門發出“咔嚓”的聲音,卻沒有人前來開門,好長一段時間的靜謐之後,葉雨慢慢打開了面前這道華麗的大門。
玫瑰的氣味撲面而來,屋中沒有開燈,滿地滿屋的玫瑰花瓣伴隨着地面發出微光的蠟燭,將淡粉色的牆壁染上瑰麗的紅。
動聽的樂章悠悠而起,小提琴的細緻,鋼琴的動聽,融匯在一起,竟宛若天籟。
葉雨被面前的場景弄得一頭霧水,她略有種掉入陷阱的趕腳。
就在此時,一抹修長的身影由遠而近慢慢走來,皮鞋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燭光閃閃,那飄忽不定的光滑過男人的臉頰,映入他深邃蔚藍的眼眸中。
奧斯丁迪蘭捧着一束鮮花,慢慢的走到葉雨面前,望着傻傻站在原地的葉雨,輕笑着單膝跪地,執起她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雨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葉雨愣愣的望着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輕輕地眨了眨眼,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我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奧斯丁迪蘭一頭黑線。
“……。”躲在暗中的人齊齊撲街。
她就不能靠譜一點是不是,這麼浪漫的環境下,她就不能說點對路的話!
“葉雨,你腦子是灌屎了吧!”小正太推門闖入,怒氣蒸騰的望着完全不配合的葉雨,他這是爲了誰,大情人節的不去跟菲菲過節,管她死活幹嘛,幹嘛!
“你腦子都是屎!”葉雨轉過頭,怒氣蒸騰的望着小正太這個混蛋,她可是爲了他的幸福跟蹤了菲菲一天,他算計她不說,現在還敢露頭廢話!
“你再說一遍!”小正太說着便向着葉雨逼近,屋子裡的暖氣似乎壞掉了,此時冷風徐徐,溫度降到了冰點。
人造製冷機的奧斯丁迪蘭陰沉着一張臉,肆無忌憚的釋放着身上的冷風,暗處的隋菲菲咒罵了一聲,一個餓虎撲食,將小正太撲倒在地。
“菲菲,你這個投懷送抱嗎?”被隋菲菲壓在身下的小正太望着壓在自己身上的隋菲菲,那雙勾人的眼眸瀲灩着碧波春水,那模樣,着實引人遐想。
隋菲菲一把堵住小正太的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吼道,“你閉嘴!”
小正太伸出舌頭,輕輕舔舐着隋菲菲的手心,觸電般的感受讓隋菲菲心中一慌,立馬收回了手,滿色緋紅的瞪着一臉壞笑的小正太。
葉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這不科學啊,前一段時間他不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嗎?這,幾日未見,他怎麼從冰塊自動升級爲了花花公子了呢?
“我前幾天給他看了一部,名叫花花公子的電影!”奧斯丁迪蘭低沉的聲音拉回了葉雨的思緒。
她低頭,望着面無表情的奧斯丁迪蘭,嘴角微抽。
小正太翻身而起,一把將要逃走的隋菲菲攏在懷中,邪肆的衝着奧斯丁迪蘭挑了挑眉,衝着葉雨說道,“小雨子,爺過節去了!”
挾持着隋菲菲如風一般竄了出去。
“混蛋,你手放哪呢…。”
遠遠的,葉雨依舊能聽到隋菲菲憤怒的吼叫聲。
葉雨一臉駭然的擦了擦汗,事情發展的讓她有些緩不過神來。
這裡可是酒店,小正太那傢伙不會來個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吧!
“你現在還有閒工夫想別人?”奧斯丁迪蘭的聲音很冷,很輕的滑過葉雨耳畔,葉雨是身子微微一顫,討好的笑道,“這個,那個…”
奧斯丁迪蘭轉頭衝着隱藏在角落中的樂者使了個眼神,衆人如鳥獸般,連忙逃出房間。
此時此刻,房間中就只剩下奧斯丁迪蘭也葉雨二人。
奧斯丁迪蘭將鮮花扔在一旁的沙發上,伸手接着領子上繫着的領帶。
葉雨扯了扯嘴角,在他寬厚的身子逼近下,一點一點的後退着,直到退無可退。
“迪蘭…。”
葉雨剛想求饒,卻被微涼的脣瓣堵住了雙脣。
“唔!”
大舌直搗黃龍闖入葉雨的口腔,席捲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的將她佔有。
空氣中的溫度正在上升,火熱的大手輕貼着葉雨不盈一握的楊柳細腰,透過衣衫,磨蹭着她白皙無暇的肌膚。
“恩~”低聲的沉吟從葉雨口中發出,就像是點火的引子,讓奧斯丁迪蘭的身子轟的一聲點燃。
“迪蘭…別…啊!”
靡靡之音一點點流出,小正太面紅耳赤的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繫,雙目赤紅的望着面前的隋菲菲。
隋菲菲吞了吞口水,在小正太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一步步的向後退着。
沙發上,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大汗淋漓,賀俊鵬伸手,拿起滾落在地面的紅盒子,將裡面的項鍊戴在葉雨纖細的頸子上。
永恆之淚,傳說,所有戴上這枚項鍊的女人,都會成爲上帝的寵兒,幸福一生。
雨兒,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極盡所能的,讓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