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接踵而來(2)

張浩然怎麼也沒想到想見他的人是倪施洛,那個抄襲琪琪作品的人。【本書由】他看了眼紫希,剛要講話,紫希飛快地趴在他耳朵上低聲道:“給我點兒面子,她說什麼你拒絕也好,不想回答也好,我們和和氣氣地在一起吃頓飯。”

紫希吹氣如蘭,張浩然頓時渾身酥麻麻的,即將點燃的怒火,就這麼被紫希的隻言片語澆滅。

倪施洛見狀更加確信自己沒有找錯人,有了紫希,還怕張浩然他不聽命於她:“你好!我們雖然沒見過面,也算是熟人,這樣說可以嗎?”

“算是吧。”

“我可以解釋一下上次的事件嗎?”

張浩然客氣地:“也不全怪你,也有李平安的錯,對,他的錯更多。你找我什麼事?”

看來紫希什麼也沒說,倪施洛微笑着:“海之韻時裝週上,我和我們的總監木子西都和很欣賞你的作品。所以......”

看倪施洛低頭沒再說下去,張浩然直白地:“所以什麼?”

“怎麼說呢,這是公事。我是奉命來挖你去我們公司的。年薪三十萬,作品上生產線會有百分二十的提成。”倪施洛加快了語速。

三十萬!張浩然懷疑自己的耳朵。就在三個月前,自己還在以啤酒牛肉爲夢想,現在就有人出三十萬來聘請自己!還有提成!夢想來得太快了:“多......多少?你說多少?”

倪施洛拿出已經擬好的協議,放在張浩然面前:“三十萬!作品上線會有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如果你同意,我們今天就籤協議。

紫希和倪施洛都看得出來,張浩然心動了。張浩然拿起協議書,一行一行認真地看,三十萬!這是他工作以來最高的報酬!還是有人來挖他!

服務生將啤酒放在桌子上:“客人!您點的啤酒!”

張浩然的視線從協議書上轉移到啤酒上。第一個請他喝啤酒吃牛肉的人是暮思雪;替他還衣服錢的人是暮思雪;將他的作品推向時裝週上的人是暮思雪;請他做維奇利亞總監的人是暮思雪;而且,有九月底的巴黎時裝週,暮思雪動用了她在巴黎所有能動用的人際關係,就是爲了讓他的作品能走向國際。

下班時間他經過她的辦公室時。看到過也聽到過她在電腦前無數次的將他的作品發給她法國那邊的朋友,極力推薦他。

是的,雖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公司,但她是第一個賞識他並給他創造機會的人。

公司資金緊張。她會主動做模特,和大家一起討論每款設計的不足,一起加班流汗,一起吃廉價的盒飯,偶爾也會和自己一起二,完暴自己的缺點。他喜歡這樣的上司,努力上進,腳踏實地,把員工當朋友。

還有可愛的琪琪、鬼靈精的靜秋、木木的柴禾、精明卻做事認真努力的弗蘭克......倪施洛微笑又自信:“想好了嗎?”

張浩然慢慢放下協議書:“想好了。”

“那.....”倪施洛遞過簽字筆。

張浩然沒有接:“對不起!你給的條件很吸引我,非常吸引我。我特別想籤。可是......”他指了指服務生剛剛擺好的啤酒:“我忘不了第一個請我喝啤酒吃牛肉的那個人。對不起!”張浩然說完起身要走,紫希按住他的胳膊:“張浩然!你不是很想掙錢嗎?”

“嗯。紫希!我也捨不得。你瞭解我的,你知道三十萬對於我來說是什麼。可比起金錢,我更喜歡第一個賞識我的人,更喜歡懂我、給我快樂和力量的人。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背棄她和我的團隊。”那啤酒看起來好好喝的樣子,張浩然吞了口口水,果斷地轉身走了。

紫希望着張浩然的背影,突然覺得那平時怎麼看着都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背影,此刻,漸漸硬朗強大,漸漸掠奪她的視線。

“對不起!還是沒有幫到你。”紫希牽強地微笑着。

倪施洛低頭收協議書。掩飾尷尬,調整好心態後,她擡起頭:“沒關係!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勉強。對了,紫希!我是真心拿你當朋友,有些話。憋在我肚子裡好久了,可我怕我說了你會生氣。”

“怎麼會?你對我一直這麼好。”

“我也是瞎猜的,我猜錯猜對你都不要怪我哦。”倪施洛吊起了紫希的胃口。

紫希笑道:“你就當隨便一說,我就隨便一聽。高興了,我們一起快樂。不高興,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們還是朋友。”

“紫希!你真好!將來誰要是娶了你誰幸福。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曜是個私生子,他母親是俄羅斯人,據說是個俄羅斯妓、女,在他兩歲的時候死了。他們家是個大家庭,那個家庭裡的母親容不下他,他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堅強,他從小就揹負着私生子和妓、女兩座沉重的大山,從小到大和人打架都是因爲這些。

哦,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有時候,如果上帝給了你機遇,我希望你能抓住,因爲,你是個好女孩兒。”

紫希呆坐在那裡,倪施洛的話她聽得字字清晰:淩水曜是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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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暮思雪和曜一起進來,明德壞壞地、氣乎乎地:“你們只想着自己快活了,就不怕我赤、裸、裸地睡在纖兒的牀上。”

暮思雪一直低着頭,臉頰飛紅,不敢擡頭看明德。淩水曜將內褲遞給明德,幸福地笑着:“下次再讓醜八怪給你拿這個,小心你沒內褲穿。”

明德接過內褲,邊往臥室裡走邊說:“你嘴上說不可以,心裡一定特想下次。”

幾分鐘後,明德穿好衣服走出臥室:“請我吃什麼好吃的?”

“你說吧,你是功臣!”淩水曜攬着暮思雪的肩,不肯鬆開,好像一鬆開暮思雪就會被明德搶走一樣。

“你們能不能不在我面前秀恩愛啊,我單身!我抗議!”明德非常認真。剛開始吧,看着新鮮,可看多了,總會有些心酸的。

他上前一步掰開淩水曜攬着暮思雪肩膀的手,然後將自己的手臂搭在暮思雪肩上:“你們天天在一起,總得體量一下我的感受。”

“你還會缺女人?”淩水曜伸出再次將‘暮思雪’奪回來:“怎麼說也是你嫂子,以後要注意,不能天天沒大沒小的。”

“誰大誰小啊?別忘了,你們洞房時我是要躺在你們倆箇中間的。”明德非常不爽淩水曜‘奪走’暮思雪:“曜!你這會兒對我溫柔點兒,將來我也會對你們倆個......”

暮思雪多少聽出來個大概,她躲在淩水曜懷裡:“明德!我們吃好吃的,曜請客。”

明德笑了,好不愜意:“曜!聽到了沒?是你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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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嚴潔如躺在牀上直掉眼淚:怎麼別人吃就沒有事,她吃了就......耳朵聾了,以後可怎麼辦呀?誰會娶一個聾子回家。

華佳和她的同事李理想站在病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什麼她也聽不到,用筆寫吧,她比自己還愛哭,一定會哭得更厲害的。華佳急得直跺腳,這醫生怎麼還不來啊?

“臭理想,你就沒有好辦法?”華佳問站在一旁的李理想。

“我能有什麼好辦法?”李理想也是一籌莫展,嚴潔如的家在外地,不是本市的,她又不讓他們通知她家人。這要是有什麼需要做出重大決定的事情,他和華佳去找誰商量啊。

“你是這裡唯一的男性,爲什麼沒有好辦法?”

“我的姑奶奶啊,你平時不都一直在講,現在的女生比男生聰明十倍、百倍,怎麼緊要關頭,你又把難題推給我?”

“你......”李理想說的沒錯,她平時是這樣講的,可即使是這樣講,關鍵時刻男生不上還讓女生上嗎?華佳真的很想給李理想一‘粉’拳,可她還打得了嗎?

看到醫生來了,華佳上前一步:“大夫!怎麼樣了?”

“怎麼還掉眼淚了?不能掉眼淚。再說,這也不是掉眼淚能解決的事情。你必須得做一個全面檢查,看看到底是什麼引起的耳聾,說不定還是暫時性的。”醫生邊比劃邊說,李理想在一旁記錄着,然後拿給嚴潔如看。

當嚴潔如看到“暫時性”三個字時,終於止住了眼淚:“大夫!您是說,我還有希望?”

“當然!彆着急,我們先做全面檢查,等結果出來了,才能說怎麼治,怎麼治療效更好、更快。明白了沒?”

嚴潔如聽不到,華佳倒是在一旁直點頭。

嚴潔如拽拽李理想的衣服,華佳知道自己‘失職’了,趕快把大夫的話寫給嚴潔如看。

“這是單子。不用空腹的,今天能排上隊就今天檢查。”李理想接過單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單子:“謝謝大夫!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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