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施洛聽華佳航把話講完,既沒表現出愉悅,也沒表現不快。其實在她聽完華佳航的話之後,她挺高興的,但高興之餘,她考慮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對自己有什麼壞處,畢竟,這對父子都是商場老手,尤其是她那個‘姨夫’,陰險狡詐,不會吃丁點兒虧:“表哥!你說的這些事情,我不太懂,我想先問問我小姨。”
華佳航還以爲倪施洛聽完他這番話會感激涕零,沒想到倪施洛不溫不熱地說想先問問葉芙:“怎麼?你還怕表哥我害你不成?這可是我在我爸面前給你爭取的,百分之一的提成,你一動不動,白拿!”
倪施洛笑道:“表哥!錢是好東西,我當然喜歡,可你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我要是不和我小姨說說,將來小姨知道了,怪罪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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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這話也不無道理,華佳航給倪施洛倒上酒:“還是妹妹你想得周道,應該的。”
看華佳航的反應,這件事應該對自己沒什麼壞處,倪施洛端起酒杯:“祝我們心想事成!”
華佳航看到酒就高興:“心想事成!”
倪施洛放下酒杯:“表哥!你都不問問我這些天在忙些什麼?”
“怎麼?有什麼好事?”
林容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華佳航身後:“有什麼好事啊?我也想分享一下。”
倪施洛看林容容的態度,心裡便已經猜出八、九分:“表哥!這位是......”
華佳航不臉地不悅:“你表嫂!容容!這是咱們表妹,洛洛,倪施洛。”
“表妹?”這個身份倒是讓林容容失望了,她原本是想要給華佳航難堪的:“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洛洛表妹!你好!”
倪施洛不情願地站起來,給林容容拉開椅子:“表嫂!您好!您請坐!我來水城沒幾天。沒敢去府上叨擾,您多原諒!”
林容容毫不客氣地坐下:“洛洛表妹,我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有些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表嫂!看您這話說的多外氣,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您直管問。”
“還是表妹會講話。那我就問了。你是哪位的親戚?”
第一次見面就給我來這個,倪施洛笑眯眯地:“葉芙是我小姨。”
那個狐狸精啊,怪不得啊,這個表妹看着也挺狐媚,一家人嘛。林容容笑道:“你小姨可是爸爸最寵愛的,是不是?佳航!”
華佳航尷尬地給林容容也倒滿酒:“咱們說咱們年輕人的事兒,他們老人的事咱們也管不着。來!乾杯!乾杯!”
這種沒有血緣關係的狐媚表妹,她還是小心爲妙,林容容拿起酒杯,舉向倪施洛:“表妹!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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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 華東的股票雖然沒有封停。但依舊強勢上攻。淩水曜隱隱約約感到,華東的股票價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也許華雄也在炒作,還有更多的趁火打劫者。他按照原計劃賣掉每個陌生人名下百分之十的股票,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裡迂迴徘徊。
趙啓走進來。將他蒐集的關於軒轅的新聞放在淩水曜面前:“凌總!這兩天,我們公司的負面報道越來越多,雖然有些不敢明說我們公司的名字,但沒有名字的新聞下面總會出現有關嚴潔如的報道。”
淩水曜掃了眼趙啓放在桌子上的‘八卦’,什麼也沒說。華雄!一定是華雄!他不僅僅對軒轅展開了攻勢,對股票......他在這個時候不會鋌而走險......不對,他可以的。只是不用出面,不讓夏之北抓到他的把柄即可。
趙啓看淩水曜什麼也不說,都六點了,他這裡回家啊還是繼續在公司等淩水曜吩咐?
他必須得出擊,一定。淩水曜看趙啓面露難色,看了下表。笑道:“已經下班了。”
趙啓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走了。一個小時後,淩水曜出現在夏之北城西的別墅裡,當他說完自己的想法時,夏之北完全呆在那裡。過了幾分鐘後,夏之北才緩緩地吐出幾個字:“纖兒真的知道嗎?”
“嗯。您也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可纖兒手上什麼也沒有。爸!相信我,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插曲,纖兒已經原諒我了。”
那是他的女兒,他怎會不知?夏之北輕嘆一聲:“我們要不要和纖兒商量一下?”
“我也想,可我怕那樣做,纖兒演不來。”
“你相信你們的感情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我相信!”淩水曜非常肯定地回答。
淩水曜的這個計劃很完美,如果他是華雄的話,他也會深信不疑。夏之北還是猶豫,他了解纖兒,她是那種在黑暗裡獨自流淚的女孩子。
“時間不會太長,只要兩個月,兩個月之內我們就可以搞定華雄。”
夏之北看到那琥珀色的眼底後面,有比他更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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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佳去餐廳拿水,看到華佳航正從冰箱裡取水很是奇怪,她這個哥哥怎麼可以在這個時間在家裡呆着:“我也要一瓶。”
華佳航看了眼華佳,將冰箱門合上:“自己拿。”
華佳撇了撇嘴,重新打開冰箱門:“自己拿就自己拿。”
“你還跩上了?要不是你,如意能賣嗎?”
“什麼?你說什麼?”華佳正在關冰箱門的手停在了那裡。
華佳航白了華佳一眼:“你說什麼?你還是這個家裡的人嗎?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如意賣了,賣了!”
“爲什麼?”
“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你那個閨蜜。”
華佳聽華佳航這麼說,冷笑一聲,將冰箱門關上:“moira ?我怎麼不知道,爲了她媽媽留下的那個破公司,車都賣了,這兩天窮得都快沒飯錢了。她會迫爸賣掉如意?是你賭錢輸的吧!”
“你!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華佳航聽華佳不幫自己不說,還數落自己賭錢,頓時打一處來:“是!你說得不錯。moira現在沒能力把華東搞垮,可她那個一直不肯露臉的老爸這五年來一直在努力垮華東!我和爸爲什麼要發難moira?爲什麼啊?還不是因爲她那個老爸——夏之北。你還是做新聞的,你不知道夏之北迴來了?”
“我知道夏之北迴來了,可他回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你就是看八卦也能看出個大概來啊。”華佳航拿起水瓶,做出想砸向華佳狀。
華佳沒有回答華佳航的話,她拿了瓶水直奔臥室。這些天她忙着寫稿和嚴潔如的事情,沒時間看八卦,如果真的像華佳航說的那樣,moira的爸爸是華東的敵人,那麼......
華佳高中至大學的生活都是和媽媽在美國度過的,對於家族事業她一直不太瞭解,雖然回國後她一直住在家裡,但她很少和華雄溝通,再說,她之所以住在這裡,完全是因爲她媽媽尋死覓活地要求她住在這裡,要不然她怎麼會住在這個讓她厭惡至極的家?
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將幾乎所有的有關夏之北的八卦看完,這纔拿起水瓶,喝了口水潤喉、平心。
八卦有時候也會真實的。華佳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細細地回憶了一遍,幾乎每件事情都能和那些八卦上寫的對號入座。她一直以爲,父親找她要moira的弱點,是爲了吞併維奇利亞,擴大華東的實力,是普通的商戰。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切不是商戰,是心虛!是恐懼!
背叛和掠奪之後,還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