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吻(4)

夏纖凝走進教室,可當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猶豫了:自己坐在哪裡好呢?是坐在原來的呢,還是坐在新擺好的那個位置。坐新擺好的吧,雖然以前的那個位置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但她是他的女朋友。想到這裡,她的腦海閃過淩水曜站在雪裡的情景……

倪施洛走進教室看到夏纖凝坐在新位置上,一臉的不屑:“起來!在向我炫耀什麼嗎?告訴你,昨天的那個是······曜故意氣我的,因爲這幾天我們在冷戰中,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坐在這裡,對嗎?”

“你……我是要告訴你,曜愛的是我,不是你……你……”倪施洛俏臉通紅。

“我知道。所以爲了避免再次打擾你們,我選擇了坐在這裡,不想介入你們之間的是是非非。你要是不高興我坐在這裡,那我就還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倪施洛打斷夏纖凝的話:“不必了!你就坐在這兒吧!”

“夏纖凝!班主任有請!”班長宋夕微喊她。

夏纖凝放下書包,身辦公室走去。自己逃課了,會得到什麼處分。

“請進!”王老師大聲道。

夏纖凝謹慎地推開門。王老師正在怒斥淩水曜,看到夏纖凝進來:“你過來,你們兩個,一起逃課是不是?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談戀愛?”

“沒!老師,您誤會了。”夏纖凝小聲地爭辯着。

“沒有?全校的同學都知道,我都收到視頻了!要不要我再重放一遍啊?”

“那老師您一定沒認真看,我······”夏纖凝還在辯解着,淩水曜拉了下她的衣角,遞眼色示意夏纖凝別在辯解。

夏纖凝剛來,不知道王老師是最討厭學生頂嘴不認罪的主兒,他說什麼就得是什麼,不分黑白,在他面前沒有道理可講,越辯解懲罰越重。

夏纖凝急於辯解,哪裡注意到淩水曜的小動作。

“淩水曜!小動作!還說你們倆個沒什麼?夏纖凝!他扯你衣角做什麼,給你使眼色做什麼?你該不會說你不知道吧?”王老師的眼睛是什麼做的啊,比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都厲害。

夏纖凝轉身看淩水曜,她還嫌她死得不夠慘嗎:“你給王老師說啊,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倪施洛又是你的誰啊?”

臨座的張老師笑了,女孩子的話裡真的是醋味十足:“女同學!你想質問他花心,出去問。你們王老師正在氣頭上,你想氣死他啊?談戀愛談到老師辦公室裡,膽子還真大。”

怎麼越解釋越亂了,暮思雪轉向班主任王老師:“老師!請你相信我!我來這裡才一個月而已,我幾乎不認識他,怎麼可能談戀愛?”

王老師板着臉:“照你的邏輯,倪施洛就更沒可能了,她才從英國回來,昨天才來這個學校,那就更不可能談戀愛了。”

夏纖凝無語,面對這樣的老師,她不知道該如何澄清自己。

“好了!學校有規定,成績差的學生不可以談戀愛。夏纖凝你剛來學校,沒有考試成績,只能按你的入學成績參考。我看了一下你的入學成績,順便說明一下,你的入學測試是九月份的月考卷子,很公平,你排在八十四名。很遺憾,你是不可談戀愛的。”王老師手裡的教鞭在夏纖凝面前指來指去的,很有威嚴感:“逃課加不可以談戀愛,兩罪並罰,兩週的體育室衛生!”

王老師轉向淩水曜:“淩水曜!太輝煌了!這學期還未過半,接受懲罰十次。你怎麼就可以這麼不屑學校的制度,第一名就可以是螃蟹了嗎?體育室兩週!”

淩水曜聽完王老師的判決,擡腳走人。夏纖凝還站在那裡沒弄是明白怎麼回事,一切來得都那麼突然,讓她不知所措。

旁邊張老師語重心長地:“夏纖凝!女孩子不要談戀愛,即使學校允許也不要。老師相信你,不要讓這個影響學習,你這個年齡學習最重要,入學成績那麼好,將來一定會考上名校的。淩水曜人長得太好看,男生長成這樣不是什麼好事情,一點點歪路就能把他給毀了,離他遠點兒······”

淩水曜走出辦公室後,發現夏纖凝還沒出來。醜八怪,還沒被訓夠,不想出來。他轉身回辦公室,牽起夏纖凝的手:“老師!我們會拿到學校的許可證的!”

王老師和張老師看着兩人的背影,笑着躡手躡腳地走到辦公室門口,駐足聆聽。果然不如所料,兩人走出辦公室沒有十米就停了下來。

夏纖凝甩開淩水曜的手,質問道:“你和誰我們呢?你爲什麼不講話?爲什麼不辯解?”

“你剛來,不瞭解。在王老師那是不能辯解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越辯解罰得越重。”

夏纖凝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不是說有視頻嗎,有視頻怕什麼,視頻可以證明一切。”

“你確定你要看視頻嗎?”

“嗯,難道······”夏纖凝覺得不太可能,這麼快,誰會做剪輯。

“有人很會拍,也很會算時間,無聲的,只有表情。發得還特快,昨天第一節課後,全校都知道了。”

“我怎麼就沒看到?”

淩水曜拿出手機要給夏纖凝看,夏纖凝慌忙制止:“快刪除!快刪除!”

淩水曜怎麼會刪除,他收起手機:“全校的人都有,刪的完嗎?”

“不刪除是嗎?”夏纖凝拿出手機,撥了凌韋依的手機號。

淩水曜搶過夏纖凝的手機,看到撥了一半的號碼:“知道了,知道了!刪除!”

“全校的人都要刪除!”夏纖凝心急如焚。

“拜託!我怎麼可以做得到?”

“我總要回家的。”夏纖凝轉身走了。

“你······今天之內,一定做到!”淩水曜衝夏纖凝的背影喊道。

淩水曜折回辦公室,王老師和李老師看到淩水曜轉身飛快地坐回座位。

“王老師!我有個請求。這個視頻要刪除,每個人都得刪除!”淩水曜人來的快,話說得更快。

王老師故作深沉:“會的。學校怎麼會讓這種視頻在學生間傳來傳去的。”

“謝謝老師!”淩水曜鞠躬走人。

張老師笑道:“王老師!你說,他們倆個真的在談戀愛嗎?”

“誰知道,看樣子不太像。”

“爲什麼?咱們學校誰最帥,淩水曜啊,可他從來沒和誰傳過緋聞,這是第一次。我看那視頻了,好像是三角戀。”張老師不副不八卦死人誓不罷休的語氣。

王老師也笑了:“光看那無聲視頻是這樣。可我問我們學生了,女孩子好像真的沒什麼,那個淩水曜就不知道了。你看剛纔,那女孩子一翻臉,淩水曜就過來讓刪除視頻。”

張老師突然想起什麼:“哎,王老師你觀察真仔細啊,你不說我都沒想到。不過,那女孩子長得很一般,你們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這個淩水曜還真是特別。”

王老師反駁道:“什麼你們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好像你們女人就不用視覺一樣。不過,那女孩子長得老漂亮了。你沒看她老戴着個破眼鏡,長長的劉海遮着半張臉。那是遮美呢。”

“你說什麼?我活這麼大,只聽說過遮醜的,還真沒聽說過遮美的。”

“她來校長辦公室那天,我看她簡歷了,也看到本人了,超級大美女。成績好,模樣好,鋼琴彈得也好,好像還在全國有什麼排名。這個學生可是我自己要的,校長原來是要把她分到九班的,不過······我搶來了一個夏纖凝,卻失去了淩水曜。哎!你說說看,我這是不是現世報?我把夏纖凝從劉老師那裡搶過來,可沒幾天,淩水曜卻回到了劉老師那裡。哎——!”王老師再次長嘆。

聽了王老師這番話,張老師也心生感慨。

“哎,你可不要告訴九班劉老師我搶了他的學生。”王老師叮囑道。

“那你得對我講真話。你把他們倆安排在一起受罰,是不是想他們倆真有什麼啊?”

“你還知道爲人師表啊?看你那表情,一定是心虛。”

這個世界上誰最八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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