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那女孩吐了吐舌頭,隨後一臉驚訝的對着楊守仁道:“爺爺,原來你這麼厲害!”
“還有師....這位大哥,你也好厲害!”
那女孩臉上因爲興奮而通紅無比,配上秀美的面容,如同紅彤彤的蘋果,看起來水靈水靈的。
“那是武功嗎?還是小說裡面常寫的國術?”
“嗯....其實這兩個的意思基本上差不多,你沒有必要分開說。”
陳緣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楊守仁,老爺子顯然心情很好。
從一開始,陳緣就現了這個丫頭的存在,對方顯然是來找楊老爺子的,從六界事務所出來之後,陳緣沒有隱匿身形,而是讓這個女孩可以現自己兩人。
而兩個人的切磋被她看見,必然會對她的心靈產生一次衝擊,只是沒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爺爺,你這麼厲害,怎麼從來不教我幾招?!”
小姑娘撅起嘴,楊老爺子嘆氣:“我教過你,可你說要忙着去補習,所以就算了。”
“哦...是這樣....”
小姑娘想了想,隨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頰。
“對不起...爺爺。”
她吐了吐舌頭:“我真的沒想到爺爺的武功這麼厲害,平常看爺爺你打太極,總覺得老土,沒想到太極拳真的這麼強。”
“爸爸還騙我,說沒有這種搏擊式的太極,哼!”
說到這裡,楊守仁的臉色明顯一黑,隨後就是一種說不清的落寞。
作爲父親,自己當然最想讓兒子繼承武道的事業,怎奈何兒子醉心經商,完全不想習武。
“大爺,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孫子吧。”
陳緣開口,楊守仁點點頭,隨後又是一陣嘆息。
“這兩個孩子的母親,也就是我兒媳婦,和我兒子都是一樣的想法,武道已經沒落,這個社會已經不需要習武的人存在了。”
“俠以武犯禁,習武之人現在不是在國家部門就是自己經營小武館,但這一點傳承也快沒有了。”
陳緣嘆口氣,武道爲國之精粹,歷經數千年而不衰,到了近代更是露出燦爛的輝煌,從古拳法中展出國術武技。
可接下來的短短百年,卻經歷了巨大的變遷,武道從此衰弱,留下的,僅僅是供人取樂調侃的“武術”罷了。
或許稱之爲“舞術”更爲貼切一點。
中國的武道已經處於沒落的邊緣,若是這一代人故去,武道勢必留下斷層,最後漸漸消失於歷史長河之中,在數百年,數千年之後,被人神話,說成是並不存在的東西。
歷史變成傳說,傳說變成神話。
陳緣覺得這兩句話很有道理,世上本沒有神話,有了歷史,有了傳說,最終造就了神話。
“老爺子,話不能這麼說,傳承了千年的武藝,本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存在即是合理。”
楊守仁點點頭:“是有道理,可惜....”
“誒呀,爺爺,你們在談什麼!”
小姑娘不幹了,她的馬尾一甩一甩,嬌嗔道:“沒人學,我學啊。”
“我要學成最厲害的武術大師,然後....然後....”
小姑娘愣了愣,喃喃道:“然後什麼來着....管他呢!”
“清雨,你這樣的心態怎麼能行?”
楊守業搖搖頭,很是惋惜。
“女孩子家家的,毛毛躁躁,成何體統,這我怎麼教你。”
“嗚...”
小姑娘撅起嘴,很是不滿自己爺爺的評價。
她轉過頭,對着陳緣道:“大哥,師傅,爺爺不教我,你能教我嗎?”
楊守仁頓時一窒,隨後惱怒道:“我什麼時候說不教你了,還有,別隨便和別人拜師!”
陳緣搖搖頭,笑着對楊清雨道:“這我可不能教你,還得要你爺爺同意才行。”
楊守仁搖搖頭,嘆口氣道:“你想學,當然很好,但是我怕你吃不了那個苦,而且你的骨骼已經快要定型,即使練了,也成不了太厲害的高手。”
“清雨,你就是一時興起,等這股勁頭過去了,自然你也就不想練了,練武的苦,可不是你能受得了的。”
“誰說我受不了!”
小姑娘很生氣,她怒道:“爺爺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好,你要是能蹲馬步一小時,我就教你太極。”
得,老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陳緣笑眯眯的看着被激怒的小姑娘,對着楊守仁低聲道:“老爺子,這種激將法也就只能對這丫頭用一用了。”
“雖然很老套,但是很好用不是嗎。”
楊守仁笑笑,隨後略有落寞道:“其實,能讓我那小孫子習武那是最好,他今年還不滿十二歲,正是練武的好時機。”
“那麼,我有必要對您進行一次家訪?”
陳緣眨眨眼,隨後笑眯眯的轉頭,楊守仁一愣,隨後嘴角也是勾起一絲笑意。
“可以啊,老夫不勝榮幸。”
.......
三人出了公園,楊老爺子要把小姑娘背在背上,被小姑娘一臉羞紅的推開。
“爺爺,我都十六歲了!”
“呵呵...”
老爺子一臉笑意的望着楊清雨,等小姑娘跑的有些遠了,才慢慢悠悠的對陳緣道:“這個丫頭是個急性子,原本我給她起名清雨,是想讓這個丫頭像水一樣寧靜,像雨一般的充滿生機。”
陳緣接過話頭:“可惜,這姑娘似乎繼承了水的洶涌,雨的跳動。”
“呵呵....”
老爺子有些尷尬,隨後避過了這個話題。
楊家大院距離公園有些遠,大約有個七八公里,陳緣和楊老爺子悠然自得的走着,腳步卻是不慢,而之前活蹦亂跳的小姑娘,此時就好像身上壓了一百斤的擔子一樣,秀美的小臉紅撲撲的,微微喘着粗氣。
“清雨,要不你先打車回去吧。”
“我偏不!”
楊老爺子一臉無奈的看着後面努力跟着的小姑娘,眼中卻是有一絲笑意。
陳緣看着祖孫兩人的互動,心中對這個小女孩也多了一點評價。
“看來這丫頭也不是單純的一時興起啊。”
小姑娘家家的,做事卻是風風火火,陳緣摸了摸下巴,這女孩還真是一個女漢子的性格,,而且還生了一張淑女的臉。
“這不就是野蠻女友嗎!”
陳緣一拍手,邊上老爺子疑惑的望了陳緣一眼,心中嘀咕了兩下。
“這傢伙....真的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