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師獰笑着,他沒有注意到,在他把手機放下的那一刻,對面已經有無數武者將目光朝他望來。
宛如望着一個白癡。
“自作孽不可活。”
“智商堪憂啊。”
“之前那女孩的一腳看來是把他給踢傻了,真可憐。”
周大師狂笑道:“我看你接下來的比賽也不用比了,準備吃牢飯吧!”
葉芸雙手抱胸,就這麼看着周破。
“你怕了吧,你個婊子,識相的就....”
他話未說完,一道聲音憑空響起。
“就什麼?跪下來給你磕頭?”
陳緣從通道外走進來,一臉淡漠,而在一羣武者之中,卻有人猛然繃緊了身子。
那是朱家的子弟,他們認得,這人就是當初那一掌幾乎壓死自家三世伯的人!
“先天...先天....”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驚恐,在邊上,有後來的朱家子弟疑惑的望向他,奇怪至極。
“你抖什麼?”
“沒...沒什麼...”
三世伯重傷的消息只有他們知道,而當初若不是恰好有家主出手相救,怕是已經被那龍虎山的道士直接用雷光砸死了。
相對於後續纔來的一撥人,第一撥來到燕京的各派弟子,都知道燕京現在,不僅僅是隻有抱丹大師和化勁暗勁,真正強大的,是那些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各個家族的領導班子,那些宗師和先天!
陳緣看了看周大師:“你剛剛說了什麼,能重複一下?”
周大師一愣,而後獰笑道:“說了什麼?我說她是個婊....”
砰!
巨大的壓力從天而降,周大師當即腦袋一懵,而後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他的頭猛然觸地,在花崗岩地面上砸出一個凹陷的小坑!
鮮血流了一地,在邊上的一羣人面色茫然,隨後見到周大師以頭觸地,猛然驚醒過來。
“周大師!”
“周兄!”
“周破大師!”
有人驚叫起來,慌忙去拉周破,但是此時,周破已經暈厥過去。
“你下手真狠....”
葉芸咋舌,陳緣輕哼一聲:“那是他活該。”
“怎麼了,怎麼了,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候,後場通道一陣騷亂,而後有執勤的警察走進來,領頭一人看見場中情況,心中暗罵一聲,而後走到大師們中間,笑呵呵道:“誒呀,生什麼事情了啊?”
“你眼瞎麼,沒看見有人受傷了?!”
有大師含怒出聲,那警官也不生氣,只是看見周破之後,哎呀呀的喊了兩句,然後讓一名警察去叫醫護人員。
“大家都是練武的,血氣方剛,看來周大師也是性情中人吶,如此血性,可以理解。”
那警長笑呵呵點點頭,那大師一臉懵逼,而後有人出聲道:“不是,警長,是對面那人打傷了周大師!就是那個女的!”
“哦,那個女的啊。”
警長看了看葉芸,然後道:“嗨,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周大師和別人比武受傷了,怎麼能說是女的打的,這怎麼可能嗎,你這是在詆譭周大師的聲譽嗎?”
某大師:“???”
“警官,不是這樣,真的是那女的,而且那個男人還辱罵我們!”
“誒呀,人家一看就是斯文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嗎。”
“他是個屁的斯文人啊!”
“你看你,說話就說話,罵什麼人啊,要罵你罵牆啊,你說你罵人,要是把人罵出個心裡障礙來怎麼辦,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還不是你掏啊,想當年諸葛亮罵死王朗,誒喲,那要不是打仗,你想想諸葛亮要賠多少錢啊.....”
“夠了!別他孃的說了!”
“你看,你又開始罵人了,我們是文明人,這裡也是文明城市,不能動不動就罵人的,對身體不好,聽我的,這樣會上火,回家多吃點水果,降降火氣....”
大師們:“................”
媽賣批!
這下大家是看出來了,這個警長根本不是來幫他們的,說他是和稀泥的也不算太對,因爲他和的都是這邊的稀泥,反正就是不和你扯正事。
警長臉上笑呵呵的,心中嗤之以鼻,上面早就有交代,這一次要是有某些搗亂的,某些看熱鬧的,某些大師高手和那些武者起衝突,那此事直接作罷,誰被打誰自己擔責任。
他可不想捲入這種麻煩事情中,和稀泥是最好的選擇。
與此同時,之前那位王局長坐在辦公室中,對着手機冷笑:“我又不是笨蛋,現在什麼時候,讓我去幫你處理,這不是直接撞槍口,哦不對,是撞炮口上去了,我嫌命長麼。”
大師們終於明白,這一下是撞到南牆了,他們咬着牙,對那警長一字一頓道:“既然警官不想幫我們,那就直說好了,咱們這些人,在江湖上,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誒呀,既然各位大師覺得沒事了,那....”
警官的臉色突然一變,從笑呵呵變得嚴肅至極。
“那咱們就可以好好討論一下懲處措施了。”
“懲處措施?”
大師一愣,那警官冷冷道:“現在是比武大會期間,按照規定,後場選手不得私自動手,但是周破大師違反了這個規定,並且口出污言穢語辱罵參賽選手,現在周破大師已經轉移至我們燕京市警視廳進行治療,各位.....沒事的跟我走一趟唄。”
他話語落下,整個後場猶如死一般的寂靜。
葉芸奇怪,對方是怎麼知道周破辱罵自己的?這時候,陳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錄音機,開始播放。
“婊子....賤人....”
葉芸望向陳緣,眼含殺氣,陳緣聳聳肩,尷尬的笑笑,而後把錄音機給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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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火車站站臺。
一隊穿着有些古怪的百人旅行團下了列車,他們有男有女,瞪圓了眼睛,好奇的觀察着四周的一切。
“這裡就是燕京?!”
“薊縣?”
“得了吧,那都是什麼時代的稱呼了?”
“對,應該是燕都!”
“謝玄兄,那啥,你那稱呼也太老了....”
“距離最近的,還是京師的稱呼。”
“嗯,這個近了。”
“那啥,我們不是來討論這個的吧?”
“不是說有武道大會嗎?說好的去看呢!”
“今天好像已經開始了!”
青梅戴着墨鏡,身上揹着書包,頭上頂着導遊帽,狼王則是變成一隻灰毛哈士奇跟在她身邊。
“大家別喊了,我訂的大巴車應該已經到了。”
青梅看了看錶:“也許吧........”
先生,他們好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