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莫小虎還是沒能從陳緣手中換到他想要的東西。
時機未到？開店的還有把人朝外面趕的？
雖然是天字一號。但也不能這麼坑啊！
那黑衣青年把戒指拋還給自己之後，只是呼吸之間就沒了身形。
莫小虎呆愣在原地，猛地起身，卻是疼的齜牙咧嘴。
他身軀之中的罡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此時正在與那些精氣糾纏不休，若是不及時煉化，恐怕渾身上下骨骼都要收到創傷。
妖族化形最怕的就是在化作人形的時候受到重傷，這種情況下，只會出現兩種現象。
第一是直接被打回原型，精氣散盡。
第二種則是變不回去。
顯然，莫小虎現在就是第二種狀態。
“誒喲我的娘嘞....”
他勉力支撐着，順着牆壁摸到自家店裡，而後苦笑一聲，細細琢磨起陳緣話裡的意思。
“時機未到，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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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緣哼着小曲，順着街道而走。
事務所雖然是交易之地，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只有兩種人能夠得到交易的權利。
第一種是心中希冀大過自己本身意志，迫切的需要得到什麼，這種人往往能夠自己被事務所接引，從而來到陳緣面前。
第二種則是被接引，也就是事務所的名片會吸引他們，讓他們來到陳緣這裡。
比如田教授和梅含煙。
但不論是哪一種，其實對於陳緣來說都不重要。
之所以沒有接受莫小虎的委託，那是因爲明明他就站在自己身前，但是自己卻沒有接到系統布的委託命令。
那不論他是怎麼來的，都不能在自己這裡換取物品了。
沒有委託單就無法進行事物的交易，因爲系統就是事務所本身，可以說是器靈一般的存在。與白澤不同，這傢伙最多隻是一個外置插件，官方認可的而已。
然而白澤只有在事務所升級的時候纔會出現，有的時候甚至不會出來，基本上處於隱形狀態，而且到目前爲止，這個傢伙只是擔任着說明書的角色。
唯一一次威似乎是那一次，面對希伯來手稿僞劣版本的時候，這傢伙似乎吼了一嗓子，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陳緣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的朝着路口走去，漸漸消失在寒山路的盡頭。
一時的沒有不代表一直不會來，對於莫小虎來說，也可以看做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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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虎調息着，他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度癒合，在他身邊，有數塊鮮血淋漓的肉塊乾癟下去。
要是被普通人看見這一幕，恐怕要駭的魂飛魄散，以爲他是吸血鬼了，實際上並非如此。
這些莫小虎用來包包子的肉塊都是被妖墟靈氣滋養過後的牲畜的，裡面蘊含的血肉精氣能夠極快的恢復莫小虎的身軀，當然，只有對於妖丹境以下的妖怪有用。
那些血肉開始乾癟，然後腐爛，再化作灰飛，莫小虎睜開眼睛，除去身軀之中還殘留着一些罡氣，其餘的血肉骨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再修行幾日，就能恢復如初。
這種恢復度也就只有莫小虎能夠乾的出來，人間現在哪裡還有這種肉塊，靈獸早已不見，像是把大黃，狼王，白鹿它們殺了，其中，估計也就只有白鹿的軀體能夠和這些肉塊相比。
但那頭鹿可是飲用過崑崙的地乳的啊，多少天材地寶都被它吃了去，結果仍舊無法突破化形壁障，甚至連凝氣都做不到。
從抽屜裡取出一張紙，莫小虎將自己的鮮血塗抹在紙張上，而後畫出一個詭異的血陣。
那張紙微微扭曲，莫小虎喃喃道：“我已經找到天官大人了....”
紙張晃動，四周騰起絲絲火焰，極其細小，一共十簇，俱都只有拇指大。
紙張中央的血符陣開始變幻，而後形成幾個極其古怪的字。
“東西可換到了？”
輕聲唸誦出紙張上的字，手指沾滿鮮血，再度在紙張中央書寫起來，莫小虎搖頭，低聲吟誦道：“大人回我.....時機未到？”
紙張那頭沉默良久，而後突然爆碎，化作灰飛。
莫小虎微微一愣，而後意識到是符法的時間到了，不由地微微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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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某地。
陳緣晃晃悠悠的出現在金東路邊上的出租車站臺，在他邊上，還有兩三個人等着。
一名小青年聽着音樂，看見黑老者身上穿着的衣服時，不由地道：“誒喲兄弟，你這穿的是功夫服？”
陳緣笑道：“什麼功夫服，不過是普通的唐裝。”
“嘿，什麼唐裝啊，你也是看了上次的武道大會吧，裡面有不少人就穿着這種風格的衣服！”
陳緣道：“那是門派服，唐裝漢服不過都是與那些衣服相似。”
小青年道：“差不多差不多，以前覺得這種衣服老土，現在我倒覺得這衣服真帥氣！”
二人攀談，這時候，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
小青年連忙揮手，那司機鳴了鳴笛，朝着這邊開過來。
陳緣對他道：“你上車啊。”
小青年擺手：“沒事沒事，兄弟你上吧，我等下一輛。”
陳緣訝異道：“怎麼，看你挺趕時間的樣子，拎個旅行包，是剛剛從家裡回來上課的？”
“是啊，我家離這裡比較遠，在東北那嘎達，坐車累得不行。”
小青年有些無語，而就在這時候，一名中年婦女連忙走上去，黑老者見到出租車被人拉開門，不由道：“你看，你不上，現在被別人上了。”
中年婦女回過頭來，皺眉道：“裝什麼逼，一輛出租車，還你謙虛一下我謙虛一下的，有病。”
“誒你纔有病吧！”
小青年頓時冒火，想要把這女的揍一頓。
“這車是我攔下來的！”
中年女人譏諷道：“什麼你攔的我攔的，有車不坐，活該。”
小青年頓時大怒，陳緣將他拉住，笑道：“莫氣莫氣，不值得。”
“不是，我跟你說，這個鳥人她.....”
他正火，這時候，一亮勞斯萊斯忽然開了過來。
車窗被拉下來，露出裡面一張略有驚訝的面孔。
“陳老闆？”
陳緣望去，不由得笑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一個熟人。
李昊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