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感受到火牙的存在後,金小開心中大喜,連忙將自己的意識沉入到精神世界當中。在金小開達到第四階覺醒程度之後,他終於可以自主地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而不再是被動地由火牙扯入。
精神世界中一片美景,如夢如幻。
地面上綠草茵茵,金色的花朵散佈其中,淡淡的光霧從花瓣上蒸騰而起,將整個空間渲染得有如仙境。在草地的正中生着一棵參天古樹,枝繁葉茂,樹冠遮蓋了將近百米的天空。在樹枝上盤着一條十幾米長的地火獸精,而樹根處則趴着土黃色的刀行獸。在古樹的樹幹上,還爬着一條几寸長的粉色肉蟲——那是金小開在礦場時無意得到的精獸,被他起名爲菜青蟲——要不是看到這小東西,金小開幾乎都忘掉自己還有這麼一隻精獸。
火牙一身白衣,正呆呆地站在古樹下,目光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金小開來到火牙身邊,一屁股坐到樹下,道:“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在地洞時,我爲什麼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火牙看了看金小開,苦笑道:“在那個叫做尊者的老傢伙面前,我不能露出氣息。”
金小開點點頭:“我也害怕那個老傢伙。該死的,我現在已經達到了四階,怎麼還是到處都有能壓我一頭的傢伙?”
“力量的存在永無止境,你現在所看到的,也不過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
金小開沉吟了一下,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火牙反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金小開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就從那些該死的大夏族人說起好了。他們說我偷了他們的力量之血,然後又語焉不詳,搞得神神秘秘,又說什麼血脈,好像我拿了他們什麼好東西一樣。”
“大夏族人和你們普通人類完全不同,他們的力量來自於他們的整個身體以及第三隻眼,是從血脈中產生的力量,極爲強大。而你們人類卻需要有某個源頭才行,就比如吞噬核一類的東西。”火牙猶豫了一下,看着金小開道:“只不過,一旦大夏族人的血脈和人類相融合,很可能就會產生一些難以預料的結果。在大夏族人的歷史上,曾經就有這樣的人物出現,並且給他們種族帶來了極爲慘重的傷害。”
“難以預料?我不是也融合了那個什麼力量之血嗎?似乎也沒什麼變化嘛。”
“沒有變化也屬正常,難道你希望當場暴斃嗎?”
“呃,當然不是。”金小開思忖了一下,又問道:“先前那個老頭子試圖用什麼方法控制我的精神,但是卻被我身體當中的一種力量給彈開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力量?”
“你自己身體中的力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火牙似笑非笑地看着金小開,道:“數數看你身體中一共存在的東西,就應該一清二楚的。”
“我身體當中存在的東西?”金小開皺眉道:“嗯,有吞噬核,噬晶,噬寶,噬蛻甲,精獸……再就沒什麼了吧?啊,不對,還有那個夏族人的力量之血和……”說到這裡,金小開擡頭看了看火牙,這才道:“和一個古怪的中心制御裝置。”
火牙微笑着點點頭,道:“不錯,我還以爲你都忘掉了呢。”
“確實差點忘了。”金小開撇撇嘴,道:“那東西一直也沒起到什麼作用,作用有限的很。”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就是它的力量救了你。”
金小開有些意外,道:“真是那東西的力量?”
“不然你以爲還有什麼?”
金小開笑了一聲,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有一個問題我始終很奇怪,爲什麼普通人類和大夏族人之間,總是那麼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關係?遠古之時的戰爭,究竟是因何而起?”
火牙微微嘆息一聲,半晌才道:“從古到今,甚至在以後的無盡歷史當中,有兩個亙古以來就存在的問題:其一就是力量,其二就是生命。”
金小開傾聽着火牙講述這些似乎是毫無關聯的話題,心中思索,並沒有出聲打斷。
“只要是智慧生命,無論他們究竟是不是人類,那麼都會受到這兩個問題的困擾。獲得力量、剝奪力量,得到生命、失去生命……戰爭就是因此而起。”
“你說的太空泛了一點吧?”金小開皺眉道:“這和大夏族人有什麼關係?”
“記得那個叫做蘭度的老傢伙曾經對你們說過,人類是經由大夏族人所創造出來的,但是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要創造人類嗎?”
“這個,不是說他們由於生命的長久而產生空虛,最後創造人類來取樂嗎?”
“這話你也相信?”火牙嗤之以鼻,道:“智慧生命能夠得以延續,必須要以強大的力量維持生命,這其中的消耗難以計數。最初大夏族人創造出人類,完全是以他們自身爲藍本,不過卻拿掉了大夏族人最強大的力量源泉第三隻眼,所以最初的人類柔弱無力,甚至連一般的野獸都完全無法相比。只不過人類繼承了夏族人那無限的潛力,所以他們能夠通過一些繁瑣的修煉方法提升自己的力量。”
說到這裡,火牙冷笑了一下,道:“提升力量看似好事,不過當力量提升到一定層次之後,就好像果樹上的果子成熟了一樣,被人摘走……”
金小開聽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說……大夏族人會吸收掉那些人類的力量?”
“說‘吸收’,真是客氣的說法,還不如叫作吞噬。”火牙冷冷地吐出這樣一個詞。
“吞噬……原來是從他們這裡出來的。”金小開心中的震驚已經漸漸平息,點頭道:“怪不得人類和這些大夏族人總是水火不容,原來最初的關係竟然是這樣。那後來就應該是戰爭了吧?人類聯軍打敗了大夏族人,並且將他們都封禁了起來……”
火牙微微搖了搖頭,不過這個動作金小開並沒注意到。
忽然金小開冒出了一個疑問:“可是,既然大夏族人完全不容於人類,那爲什麼不將他們徹底消滅,而只是用這種怪異的方法封禁起來?難道就不怕他們有一天會捲土重來?”
火牙皺眉道:“這裡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因爲人類的貪婪,保留下大夏族人的靈魂,那麼就可以不斷地吸收和利用他們的力量;至於其二……其實很多大夏族人並不是被人類所封禁,而是他們自己所爲,這樣就可以徹底隱藏掉氣息,靜待某一天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這、這樣也行?太狠了!”金小開對這些大夏族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竟然連自身都能毫不猶豫地封禁,這種氣魄和犧牲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他們這也是無可奈何。在遠古戰爭的最後階段,大量的夏族人被人類聯軍消滅,原本輝煌的夏族人文明灰飛煙滅,力量被奪走,人類越來越強大,而夏族人卻越來越衰弱,他們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否則繼續堅持下去,等待他們的就只有徹底滅族一途。”
金小開嘆息一聲,可惜這等波瀾壯闊的遠古大戰他是無緣得見了,只不過僅僅從火牙所講述的這一點,都可以想象出當時那戰爭的慘烈程度。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火牙詳細地指點了一下金小開如何更有效率地運用力量,並且又教給了他幾個新的符紋,攻擊和防禦都有,都是現階段金小開所能運用的強力符紋。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用途的小符紋都一股腦教給了金小開,
最讓金小開意外的是,這些符紋當中竟有一個是用來控制符紋光獸的!
符紋光獸,這是金小開在來到天鼎空間和秦熵空間之後,所見到的威力僅次於六波增幅炮的超強力武器!只不過那些東西都只能用符紋炮才能發射出去,並且還要依靠炮臺才能控制,這讓金小開大爲遺憾——在他的水晶方塊當中,還存儲着近千顆威力驚人的符紋炮彈,一直都沒捨得動用。現在竟然在火牙這裡學會了控制方式,金小開心中簡直是狂喜。
“那些符紋炮彈的存在意義,只不過是維持其中的光獸符紋力量而已,其實有沒有炮彈外殼的存在無關緊要。等你以後力量更強的時候,完全可以不需要外殼,直接創造出裡面的光獸符紋來。”火牙所講解的東西,讓金小開不由的耳目一新。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金小開取出一顆符紋炮彈來,那裡面封存的是一個光獸符紋。將自己的精神意識小心翼翼地探進炮彈之中,金小開開始研究這東西里面所存在符紋的奧秘。光獸符紋是一種很奇特的球形符紋,密密麻麻的符紋層疊不盡,最後形成了一個鏤空球體,符紋中蘊含的力量充滿了一種華麗的美感,如同絢爛的彩虹不住地在球體中流動旋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