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蘊境巔峰?好一個靈蘊境巔峰,我張陵今天就來會會你這純陽教二弟子!”
話音落下,一陣凜風劃過,院內桃花飄落,棲鳥驚起,還未等王野反應過來,一道身影便是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森白的殺意如鬼火般在其雙眸中躍動着,緊接着就是對方迎面轟出的一掌。
張陵一出場便以自己的絕對實力震懾住了王野,蘊含着滄海玄冥勁的真氣包裹着他的手掌,以極快的速度印在了王野的胸口上,頓時便將他轟飛了出去。
在空中吐了一口鮮血重重摔倒在地後,王野發覺自己的胸口竟然結了一層冰?再往張陵的方向望去時,只覺得自己的雙眼一片模糊,看張陵就像看幾多重影一般,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自己可是靈蘊境巔峰期的高手,竟然只中了對方一掌,就已經倒地不起?
“不···不可能,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打敗?你這個臭小子,來人啊,快給我把這小子射成馬蜂窩!”
王野艱難的站起身來,第一件事就是大聲怒吼道,吩咐手下將張陵射殺。
那些在屋頂的弓手們剛纔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他們沒想到張陵竟然如此厲害,一招一間就將這清平郡一霸給欺負至此,但是下一刻聽到自己主子的怒吼,連忙醒過神來拉滿弓弦對準張陵。
而張陵看到那些漫天飛來的衆多箭矢,只是輕蔑一笑,輕輕一揮衣袖,一股帶着寒氣的氣勁便隨着迸發,那些飛來的箭矢碰到這一股氣勁,紛紛被冰凍住不能寸進,下一刻,王野就清晰的聽到數十發箭矢掉落在地的聲音。
“你不可能是靈蘊境期的修士,難道你是···化神境?”
王野看到那院內掉落一地的寒冰箭矢,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不遠處的張陵,眼神之中盡是恐懼和絕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哪怕我張陵今天只是一個凡人,我也會拼上我這條性命將你殺死,不然我怎麼對得起老叟?”
張陵看着幾乎渾身顫抖的王野,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逼得王野連連後退。
“老叟?你?你難道就是殺死我們掌教的張陵?是你!”此刻的王野終於明白麪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是無端找上門來尋釁滋事的,他就是張陵,如今找上門來很顯然是爲了替老叟報仇來殺自己的。
一想到這,王野既恐懼又憤慨,逃是沒辦法逃了,面對一位化神境強者,一個靈蘊境巔峰期的人就好比一個小孩子一般,此刻他還能逃到哪裡去?沒辦法了,當下想要活命只能硬拼了,反正束手就擒也是個死,還不如拼一把。
“哼!”看着王野漸漸直起的身子,再看看他的眼神,張陵就心知這個王野想要跟他來個魚死網破了,於是就以簡單的冷哼迴應。
“臭小子,想要我王野的命可沒那麼簡單,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王野此刻已是暴走,他好不容易纔修煉到靈蘊境巔峰坐上了這純陽教一派之主的位置,現如今在這清平郡也算是隻手遮天,此刻他可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抽出腰間的長劍就殺將上來,朝着張陵的身體幾下揮刺,幾道帶着火色的劍氣瞬間迸發,看來是想暫時把張陵給壓制住。
可他失算了,劍氣還沒有到達張陵的身前,就被張陵的一記御風斬給瞬間打散。
御風斬的氣勁打散劍氣後,並沒有停止下來,還是後勁十足的朝着王野襲去,身爲靈蘊境的王野一時不敵,根本來不及閃開就被一記強烈的風之氣勁給擊飛了出去。
王野倒地後再次艱難的坐了起來,捂着胸口氣息沉重的說道:“這是···這是玄階功法,你怎麼可能會有玄階功法?”
“你不用知道那麼多,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行了,還有,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純陽教的所有人給老叟陪葬,反正我也已經見識到了,你們純陽教個個都是敗類,殺了你們也算是爲民除害!”
張陵再次逼近王野,他已經跟這個人渣耗了這麼久,此刻真的沒有那個閒心再和他玩下去了,於是終於下了殺心,要送他去見十殿閻羅。
“不,不,你別殺我,我擁有這清平郡的所有財寶還有女人,你想要的話都可以給你,只求大爺能繞我一命!”
“大爺?剛纔不還叫我臭小子嗎?貪生怕死的傢伙真讓人作嘔!”
張陵看着那王野一臉的求生欲,並沒有半點心軟,當時這無恥之人侮辱老叟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張陵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了他。
走到王野的不遠處,張陵拿出先天神劍,蓄足了真氣,劍氣凜然之間,看着那張醜惡嘴臉,終於一劍斬下。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跟你拼了!”
一心求生的王野自然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拿出自己的配劍竟然還朝着張陵揮刺了幾下,但那幾道暗如螢火的劍氣又怎麼敵得過張陵先天神劍的鋒芒!
皓如月光的劍氣粉碎了那幾道微弱的劍氣之後,便朝着王野的身體斬下,在一陣白光中,只聽得王野的一聲慘叫傳來,而後劍氣消失,地上就出現了一具橫躺的屍體,鮮血順着院內地磚的縫隙四下流去。
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殺,那些奴才們自然十分驚恐,正準備四下逃離,可張陵又怎麼會給他們機會逃走?
“你們今天誰都別想走,我今天就要爲清平郡拔掉你們這顆爲禍一方的毒瘤!”
張陵飛到宅子半空之上,看到慌亂不堪四下逃離的奴才們,眼裡也沒有半點猶豫,一招地崩裂早已出手,磅礴無比的真氣隨着張陵的手掌如浩瀚星辰一般狠狠壓下,接觸到地面之時,地面便在頃刻間裂開,衆多逃離的奴才們便瞬間掉入巨大的溝壑之中,有些反應比較靈敏的人躲過了溝壑避免了掉入,但是下一刻便被突然生出的硬土倒刺給擊穿了身體,瞬間烈火瀰漫全身,將他們給燒成了灰燼。
“啊,快逃啊!孩子,快到娘這邊來,快啊!”
“嗯?”
此刻張陵使出地崩裂的威力已非同往日,一招之間,整個府衙都快要支離破碎,房樑斷裂,牆磚橫飛,塵土瀰漫間整個府衙快要陷入到下方巨大的溝壑裡。
而在這個時候,塵土之中突然出現了不少婦人和小孩哭喊的聲音,張陵愣了一下,而後也沒有猶豫,一招御風斬迅速出手,只是這次他只對準了那些瀰漫的灰塵。
強大的風勁自半空而下,一陣席捲之後,頃刻間便把瀰漫的塵土給盪開。視線清晰了之後,張陵便看到很多從後院逃出的婦人和小孩子,甚至有些婦人還抱着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四下逃離,因慌亂摔倒在地後,重新抱起孩子,已是滿臉淚痕。
“罷了!”
看到這麼多婦孺因爲此事受到牽連,張陵還是覺得於心不忍,雖然純陽教罪大惡極,但這些婦人說不定也是被純陽教的門人巧取豪奪來的,他們本身也是受害者,所以最終張陵還是選擇放了這些無辜的人。
但是以張陵此刻的速度,他一下也救不了這麼多人。不過張陵畢竟是個極其聰明之人,不一會兒就想到了一個能在短時間內救人的好法子。
擡起右掌,其中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已經在張陵的真氣催動下,出現了點點冰花,看着那些在指尖旋轉的冰花,張陵見時機已到,毫不猶豫的將這充滿寒冰之力的指法射向了那些正在四下逃離的婦人和小孩。
這一招,像極了之前將張陵重傷的李煥的參合指,只是此刻張陵用這招是用來救人,而非殺人。
片刻之間,所有婦孺都被冰凍住半個身體,眼見整個府衙快要塌掉,此刻也刻不容緩,張陵便急忙升到府衙的正上空,運起全身的真氣將那些婦人孩童吸到一起,然後朝着府衙外的大街上擲了出去。
之所以先前張陵將他們凍住,就是怕去救他們的時候他們因爲害怕而反抗,還有就是怕此刻若把他們不加保護的擲到大街之上,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所以冰凍之法是最好也是最快的救人策略。
大量的冰塊朝着大街上砸去,一開始街上的行人還以爲是天災降臨四處躲避,而後定睛望去,卻發現是一個個活人被冰凍住了扔到了地上,於是紛紛好奇得圍了上來。
“這些冰人是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不清楚,不過你看那,還有嬰兒呢,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將這冰給破開啊,不然再晚一些這些婦人孩子都是個死。”
“是啊是啊,趕緊想辦法救他們!”
衆多行人聚集到了一起,雖然七嘴八舌的在談論着,但都是良善之言。
“衆位鄉親煩請讓一下,我有破冰之法。”
張陵早已從半空降下,看到這幫善良的鄉民之後,很是欣慰,便在人羣之後大聲說道。
“你能救他們?你是?”
幾個鄉民聽到張陵說自己能救那些婦人小孩,便好奇的尋聲看來,只是仔細打量了一下張陵的面目之後,發現這不就是先前找純陽教麻煩的那個年輕人嘛?
再看看張陵身後那座漸漸陷入溝壑的府衙,很多人都猜到了大半,於是紛紛半敬畏半害怕的散開。
“這個年輕人好厲害,竟然以一人之力將純陽教夷爲平地?”
“那這麼說他是給咱們清平郡除了一大害啊!”
“是啊是啊,我們得好好感謝他啊!”
一時間,人羣裡欽佩聲四起,張陵本身對這些也不是很在意。他徑直走到那些被寒冰包裹住的婦人小孩面前,掌中火之氣息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