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醫,麻煩你再爲我夫人檢測一次身體。”陸乘風也不廢話,直接就把官醫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怎麼可能?”官醫被陸乘風拉盡了房間看見依芙蓮的嘴角上還掛着意思血跡,她前面的桌子上還有一灘鮮血正沿着桌子的邊緣往下滴落。
“奇怪了,怎麼會這樣?”官醫再一次仔細的檢測了一遍依芙蓮的身體狀況後看着桌子上的鮮血,一臉爲難。
“官醫,我夫人她的身體到底怎麼啦?”看着官醫露出了爲難的臉色,陸乘風開始有點自責起來,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讓依芙蓮受到了傷害,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自己的。
“一般來說吐血都是內傷而引起的,而且人在吐血後體內的氣息也後變得紊亂起來,很容易就可以發現問題的所在。”官醫自己也感覺到這事情的不尋常,看着陸乘風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說下去。
“官醫你知道什麼儘管說。”陸乘風示意官醫繼續說下去。
“不瞞您說,我仔細的檢測過了令夫人的身體,和剛纔的檢測結果一樣還是非常的健康,氣息也很平穩並沒有任何內傷的跡象。問題可能就出在射中令夫人的箭矢上,我懷疑令夫人可能是中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在在下的能力範圍之下了,我建議陸團長可以去傳召一位宮廷監藥師來爲令夫人檢測一下。”官醫也並不知道爲什麼依芙蓮的身體回出現這樣的情況只好把自己的猜測和建議說了出來。
宮廷監藥師是一個倍受尊敬的羣體,他們負責王城中幾乎所有的毒藥和解藥的研究和製造監督,對着毒藥的時間比任何人都多,就算毒藥潛藏的再深他們都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奇特方式去發現毒藥的存在,即使這種毒藥是無色無味毒性最爲溫柔的也難逃他們的法眼,可以說毒藥就是它們生命中的一部分。在它們手中都各自擁有着兩幫可以供他們任意驅使的人。
一幫是負責配製在他們已經研究成功後的毒藥和解藥的配藥師,另外一幫是試藥師,所謂的試藥師的工作就是在宮廷監藥師面前把各種各樣的毒藥和解藥吞進肚子裡,然後宮廷監藥師會把這個試藥師的一切都記錄在案,供以後的研究使用,其中也包括藥性的分析,例如某種毒藥在服用後的多長時間內會死亡,中毒後會出現什麼樣的中毒症狀,超過多長時間就無法解毒,服用解藥後需要多長時間身體才能恢復健康以及這種毒藥以什麼樣的方式使人中毒可以達到最佳效果。
因爲試藥師的工作是非常的痛苦和不人道的,每次服用毒藥後就算被救回來了,等待着他們的也是下一次的試毒,所以這幫試藥師真正的身份其實都是一些犯下死罪的死囚,絕大部分的試藥師都會因爲忍受不住這樣的痛苦而自盡,只有非常少的一些人可以在幸遠之神的眷顧之下憑着自己過人的毅力而倖存下來,這些可以堅持到最後的人就會成爲一個足以翻手千人,覆手萬人的恐怖存在:宮廷監藥師。
“那我夫人她腹中的胎兒有沒有出現什麼樣的異常?”對於依芙蓮是否中毒
陸乘風並不是太過擔心,身爲影系刺客的依芙蓮本身就是一個用毒的高手,雖然她不像那些宮廷監藥師那樣嚐遍天下百毒,但是陸乘風不認爲依芙蓮會比那些宮廷監藥師差,最少依芙蓮所使用的毒藥是他們都不知道的存在,不然依芙蓮也就沒有用毒藥的必要了,而且如果窮奇所射出的箭矢有毒,那他們就更加幫不上忙了。相比之下陸乘風開始擔心起依芙蓮腹中的胎兒有沒有因此而受到影響。
“胎兒?什麼胎兒?”官醫聽到陸乘風的問題後,轉過身迷惑的看着依芙蓮。
“嗯,前不久我感覺身體不適就叫人請來了一名官醫爲我檢查身體,是他親口告訴我,我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的。”從進入鬼哭森林後兩人都一直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不是陸乘風說起依芙蓮都忘記了自己懷孕的事情了,如今陸乘風提起自己懷孕的事再想起在鬼哭森林的戰鬥依芙蓮開始也有些擔心了。
“不可能……對不起夫人,在下並沒有任何懷疑夫人的意思,只是我確實沒有發現夫人有懷孕的跡象。”如果依芙蓮真的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自己不可能在前後兩次仔細的爲她檢測了兩次身體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跡象。每一個官醫都是職業當中的佼佼者,這樣的質疑對於任何以爲官醫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侮辱。話剛出口,官醫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向依芙蓮道歉,可就算這樣他還是不認爲自己會判錯症。
“好的,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陸乘風聽了官醫的辯解之後先是一驚,瞬間又平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把官醫請了出去。
官醫在離開暴風之觸後心裡面後悔的要死,陸乘風平靜中帶點失落的目光一直揮之不去,他感覺自己好像剛纔說的話而得罪了一個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像陸乘風這樣的大人物肯放自己安全離開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幸運了,只不過恐怕自己這輩子都只能在官醫這個位子上不得寸進了。想着自己堪輿的仕途官醫就非常的痛恨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傻,就不會改口說不是兩個月是三個月嗎,非要拽着這點尊嚴幹嘛?
“你先休息一會,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去交代點事情,吩咐下去讓人出去打聽一下看有沒有岳父的消息就回來陪你。”陸乘風在官醫離開後扶着依芙蓮在牀上躺下轉身離開了房間。
陸乘風現在心裡面亂極了,他需要給自己一些時間可以安靜的去好好的整理一下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但在着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處理的。
“管家,讓所有人都去演武場集合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宣佈。”陸乘風離開房間後找到了正在整理文案的管家。
“是。”
陸乘風來到演武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上等候着,巡視了場上一眼確定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後,陸乘風也不浪費時間。
“我今天這麼着急召集大家是希望大家可以幫我去尋找兩個人的下落,這兩個人對我非常重要,一個叫沃克修斯是我的岳父,一個叫克斯丁·薿是
我岳父多年的朋友也是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的爺爺他們的特徵是……這個小女孩叫凝露在找到她爺爺之前會暫時住在暴風之觸,在這段時間我不希望有人會打擾到她。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了。”
“團長,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一共有三個委託人前來委託,一個是來自於亞爾特伯爵大人的,他希望我們可以幫他去尋找他兒子遺失的家傳玉佩;第二個是來自於……”管家在陸乘風說完後適時地拿着一個文檔向陸乘風彙報起這一段時間的所收到的委託。
把所有前來委託的人和事都記錄在案,然後在集合的時候彙報給陸乘風讓陸乘風決定是否接受委託,再定下接受委託的價格最後把結果反饋到委託人也是管家負責的事物之一。
“管家,從今天起這些事情你向副團長回報就可以了,讓他決定吧。”
“但是……”
“我想清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除了我岳父他們的消息之外,我不希望有其他事情來打擾我。”陸乘風說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了。
回到房間坐下後,陸乘風就開始回想起最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漸漸的陷入了沉思中,直到依芙蓮從後面把他抱住。
“起來啦?”
“嗯,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在想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而已。”
“從聽了官醫說的話後你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在生我氣?”
“沒有啦,我並不是生你的氣,只不過我確實是很在意剛纔官醫所說的話。”
“果然,你還是在生我的氣,你肯定以爲我說有身孕的事情是騙你的,官醫不可能會斷錯症。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傻瓜,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是你。”爲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在生氣,陸乘風輕輕的在依芙蓮的嘴上親了一下。
在得到了陸乘風的肯定後,依芙蓮也乖乖的安靜下來,只是靜靜的抱着陸乘風。
陸乘風當然知道,官醫不止是一個職位,更是一種資歷,官醫的任務是要給所有有官職的人包括其家屬提供一切醫治,每一個官醫每天需要救治的人都不在少數,如此豐富經驗的他們不可能會連是否懷孕都看不出來的,但是依芙蓮也沒有必要用懷孕的事情來欺騙自己,在這一方面上陸乘風也更沒有說過什麼,那麼爲什麼兩個官醫前後手的卻完全不一樣?
陸乘風所說的也是實話,在知道依芙蓮沒有懷孕跡象後他確實有點失望,但是依芙蓮吐血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按官醫說的吐血一般情況下都是因爲內傷引起的,但是爲什麼卻檢測不出有內傷呢?如果說是中毒了,那就更荒謬,依芙蓮本身就是一個用毒的高手,還同時擁有四大家族中兩大家族的典籍,她所使用的毒就是根據這些典籍上的記載研究出來的,如果真是中毒她不可能不知道。陸乘風總感覺這些困擾着自己的問題之間缺少了一些關鍵的元素把它們聯繫起來,但是這個關鍵的元素又是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