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在幹什麼？”傑克不安地往後縮了縮。
陳帆聳平靜地說：“我釋放了一些納米機器人，它們會自發地吞噬周圍環境中有用的元素，爲我建造一個武器工廠。”
聯合政府的技術支持到位了。
他先用體內的納米機器人在肚子裡創造了一個小型基站，然後用這個基站改寫了所有納米機器人的程序。
過程不是很舒服。
但他接下來可以在傑克的家裡躺平，等納米機器人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
這不會花費他太多時間。
只不過，他不打算乾等着就是了。
“傑克，最近出去幹活和見朋友都帶上我。”陳帆平靜地說，“錢歸你，我體驗你們的生活。”
說實話，他還沒體驗過賽博朋克的世界。
賽博朋克意味着高科技低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大部分普通人一輩子都吃不上一口新鮮水果，而少部分富人則過着堪比神仙的生活。
傑克嚥了口唾沫，他遲疑道：“我約了一個妹子，她是我的老朋友，最近遇上了麻煩，想讓我幫忙”
陳帆點了點頭：“好！”
他不在乎傑克見什麼朋友，他只是想感受賽博朋克的氛圍。
義體、霓虹、資本傾軋
傑克撓了撓頭，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但假如陳帆不是瘋子，跟陳帆打好關係可能是他跟“大人物”這個詞最接近的時候。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別讓她等我。”傑克打開房門。
這是一幢摩天大樓。
有上百層高，樓裡什麼都有，有錢的話可以待在樓裡一輩子都不出去。
不過，住這幢樓的通常不是什麼有錢人。
陳帆跟着傑克走了出去。
隔壁房間圍着幾個佩戴警徽的人，他們是NCPD，夜之城的警察。
這個房間似乎住着一個危險的幫派份子。
NCPD們舉着槍對準房門。
“開門！你被逮捕了！”
“不要激動，你只是搶劫罪，蹲幾年就能出來，犯不着跟我們拼命！”
“其他人不要礙事，趕緊走開！”
其中一名女警官，一邊對房間裡喊話，一邊驅散附近看熱鬧的羣衆。
“嚯！”傑克小聲說，“這個房子又要空出來了。”
陳帆挑了下眉毛：“這個房子以前也出過事？”
“可不是嘛！”傑克撇了撇嘴，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總有腦子不好的幫派分子租這個房子，這些人在外面做壞事都不知道藏着點，住不了多久就被NCPD找上門。”
嘭！
陳帆二人剛路過這個房間，就聽到背後傳來槍響。
“我靠！”傑克拉着陳帆貼牆躲避，“這小子瘋了，他要跟NCPD拼命！”
陳帆愣了一下。
他扭頭朝身後望去，剛好看見NCPD們清空彈夾。
啪啪啪啪啪！槍聲不斷。
“別打了，他已經沒有抵抗能力了！”女警官擡手阻止其他同事繼續射擊，但她話音未落，忽然臉色大變，“他是賽博精神病！別停火！”
賽博精神病？陳帆露出好奇的表情。
他知道什麼是賽博精神病。
這是發展義體技術纔會產生的疾病。
義體終究不是自己的身體，人類很容易因爲植入過多的機械義體而精神錯亂，變成見人就殺的瘋子，兼容義體能力越差的人越容易發病。
能變成賽博精神病的人，身上通常有很多件義體，發起狂來所向披靡。嘭！
一個消瘦的人影從房間裡衝出來，他的力量非常兇猛，一下子把擋在房間門口的NCPD從走廊的護欄上撞了下去。
“喔！該死！”
“快呼叫暴恐機動隊！”
女警官恐懼地喊道。
暴恐機動隊是NCPD的精銳力量，專門負責處理普通NCPD應付不了的危險事件，其中不少人曾經也是賽博精神病。
女警官的聲音吸引了賽博精神病的注意力。
賽博精神病扭頭望向女警官。
儘管幾名警員瘋狂開槍，但這個賽博精神病似乎沒受多少影響。
“兄弟，你能解決嗎？”傑克拉了拉陳帆的手臂，“解決不了咱們就快跑吧！這小子一定植入了皮下護甲，還是比較好的款式，一般的火力殺不死他。”
傑克緊張極了。
他沒想到自己隔壁住着一個賽博精神病，幸好NCPD來了，不然賽博精神病突然爆發，他說不定沒搞清楚狀況就躺下再也起不來了。
陳帆輕輕掙開傑克的手。
他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拳讓賽博精神病飛回了房間裡。
“呃啊！”
賽博精神病趴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吐血，眼瞅着是站不起來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真的是一個賽博精神病嗎？
一拳就起不來了？
陳帆轉身對話事的女警官說：“我叫陳帆，是旁邊那哥們的朋友，你們局裡有什麼棘手的活可以找我們。”
傑克傻眼了。
他靠接活賺錢，這沒錯。
可哪有傭兵上警察局攬活的，這不是離譜嗎，他們自己也不招NCPD待見啊！
女警官看了傑克一眼：“傑克·威爾斯，我記住了。”
女警官植入了義眼，可以讀取傑克願意讓外人看到的信息。
一拳就能打敗一個發瘋的賽博精神病，暴恐機動隊的成員也未必能做到，這樣的強者值得NCPD注意。
傑克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他硬着頭皮說：“能被您這樣美麗且負責任的女性記住，是我的榮幸。”
希望下次進局子的時候，能少蹲兩天。
陳帆轉身走到傑克身邊：“繼續走吧，順便跟我說說你的朋友。”
“我妹子人長得漂亮，上學的時候學習成績也很好，就是可惜進了荒阪公司，成了一條公司狗。”
“她一心想往上爬。”
“但荒阪公司是什麼地方，那裡連婊子洞都不如，就是個毒蛇窩！”
“她上面有她的領導，她領導的上面還有領導的領導，最上面是荒阪家族和荒阪三郎”
“她爬不上去的！”
傑克一臉惋惜。
他不知道他的這個朋友什麼時候才能看清公司的真面目，脫離苦海，跟他一樣做個自由自在的人。
聽着傑克的描述，陳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傑克的這個朋友，聽起來是《賽博朋克2077》的主角，公司出身的女V。
V有很多綽號。
大名鼎鼎的V、夜之城活閻王、塞伯坦朋克不過，這些都是她被公司開除後纔得到的。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