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村裡的別墅,質量要求要低一些。工作時間也要長着,幾天下來路明哲覺得有點累。王洪濤也是剛做了時間不長,有些技術還是不懂,沒有辦法溝通。好在黃美珍很是用心的說,爲什麼這樣做,以後怎麼處理。路明哲記在心裡。
上班的早上,天有點陰,低垂的烏雲就像在頭頂上,讓人覺得窒息。偶爾陣陣的風,變成了冷風,夾雜着水汽撲面而來。遠處雲裡一閃一閃,把濃雲分做兩層,一層是黑色,一層是黃色。這是大雨的信號,路明哲沒有雨衣,不想去上班,外面工作要淋雨的。
王洪濤說:“要去的,不然要耽誤工程進度的!”路明哲沒有辦法,到在工地上。上在二層樓面上,敷設電器管線。沒過半小時瓢潑大雨已至。工人顧不得工具,急忙順着樓梯往下走,樓板之間的縫隙沒有封堵,雨水順着縫隙留下來,樓板寬五十釐米的地方可以避雨。
路明哲身上衣服沒有溼透,暴雨持續時間不長,雨點小了,變成了小雨。工人又開始上去工作。
沒有雨衣,路明哲找了個紙箱披上,布鞋早已經溼透了。不一會兒紙箱掉在地上,沒法在披了,只能這樣做了。雨水順着頭髮流下,眼睛有些睜不開,衣服早已經溼透了,緊緊的貼在身體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風颳過打幾個寒戰。
快到下班的時候,雨停了。太陽出來了,不一會兒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團白霧。熱氣襲來卻驅不走寒氣,身體有點顫抖,溼衣服帶走了身體的熱量。走下樓面到在一層,地面的鬆軟的土地變成了泥巴,布鞋成了黃色的泥巴鞋。踩進去很深,腳提出來鞋在泥裡,只能用手拿出來。
回到宿舍裡把衣服換掉,乾衣服接觸皮膚帶來愉悅的感覺。下午溫度到了二十五度,上面的雨水很快蒸發。布鞋踩上去感覺踩在鍋底上,有些燙腳。身上大汗淋漓,手不停的擦臉上的汗水,要不然流到眼睛裡很痛的。蹲在樓面上,好似坐在蒸籠裡,炙烤着路明哲。衣服再次溼透,要比雨水好的多,最起碼不冷。
站起來走動,衣服就要幹一些,汗漬形成的地圖狀的圖案,在次溼透了,再次蒸乾,汗漬和大樹的年輪差不多了,工具都像用火烤過的。真的好想在一把大的太陽傘下,坐在躺椅上吃雪糕,那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兩個月的時間接近尾聲了,公司又接到鋁廠居民樓的工程,需要騎車十五分鐘才能到達。這邊預埋對於路明哲來說要輕鬆了許多,黃美珍的態度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路明哲沒有感覺到,心裡慢慢的隱藏那份真愛,傷痕沒有癒合,不想在接受新的感情。
四個單元六層樓要複雜一些,路明哲看到黃美珍在彎管,問道:“黃師傅,衛生間的燈電源要有兩個臥室嗎?”黃美珍點點頭說:“南面,北面兩個臥室要相通的!”路明哲剛想走,黃美珍看着路明哲半開玩笑的說:“學會了技術,不請我吃頓飯嗎?”路明哲隨口說道:“可以的,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黃美珍表情很是自然,放下管子說:“我怕什麼呀,吃頓飯又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