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格林姆暗叫不妙,別人不知道海米娜的底細,他對這個意淫了一段時間的美妙人兒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此女的裝備是一等一的好,別的不說,僅她身上那件輕巧的奧術皮鎧就抵得上一幅上等的精鋼鎧甲了,再加上傳說中的“鋼鐵處女”腰鏈也能加持很高的護甲效果。整個人宛如一個縮小的鋼鐵人呢。還有什麼“防護元素”效果、法術抗力加持、心靈屏障項鍊等等一大堆的防護法術護持,想要殺她不比殺一個小魔像簡單!別看現在就她一個人,若要真的起狠來,殺光這裡所有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樂琳手中的鋼斧眼看着越打越缺,敗亡就走眼前了。只怕接下來就輪到自己了啊!
情急之下,顧不得往日恩怨了,對着海米娜大喊一聲:“海米娜!你這個牀上的小蕩貨!吃我一射!”言畢一道強酸箭飆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海米娜的臉!
強酸箭雖不能用法術抗力抵擋,但可以憑藉身上的“抵抗元素”來抵消掉一些,海米娜身上的裝備一流,這點兒傷害更本不算什麼,只是這強酸箭畢竟酸臭難聞,再加上格林姆略帶隱語的詞彙,頓時有了不莊重的聯想!”“
她心中暗罵一聲:小淫賊。手裡卻唰唰不停的化劍爲矛,刺挑撩掃連環使出,逼得樂琳連連後退。宛如毒蛇逼兔。險象環生。
格林姆大急,又想擾亂其心神,便高叫道:“喂!你在吉芬城養地幾個小情夫現在怎麼樣了?我怕他們已經耐不住**跑到其它貴婦穿上去了吧!啊哈哈哈哈。你回去之後就要與其它女人共侍一夫了!哈哈哈哈
海米娜手中依舊攻勢如虹,只在心中忍不住又暗罵了一句:小賤賊!等會兒我把你的嘴劈成兩半!
格林姆叫的越歡了:“聽說你地哥哥是個比女人還漂亮的傢伙,我看是個變態的雙性戀吧?哈哈哈哈哈,聽說他迷倒過無數女人,你是不是也試過他的能耐啊?呀、呀、呀,看你滿臉通紅的樣子肯定是試過啦!味道不錯吧。哈哈哈哈,要不要再試試我的能耐?肯定比他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強上一百倍呀,定能讓你叫喚一整晚。還能讓你擺脫亂論之名。你看我多偉大、多博愛啊。快點兒來吧,寶貝!啊哈哈哈哈”
海米娜氣的俏臉通紅,差點兒就亂了攻勢。好在她極力收斂心神,繼續埋頭攻擊,務必再四招內短斧斃敵!
格林姆焦急之下,繼續罵道:“嗨!你這小蕩貨!怎麼對我不理不睬地?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跟那個教你武技的老傢伙有一腿!哎呀,他的傢伙是不是比你哥哥的更大啊?哎呀,你氣什麼呀。被我說中了吧!害什麼羞啊,敢做不敢當嗎?”
忍無可忍的海米娜咆哮一聲:“去死吧。”長劍盪開樂琳。直劈格林姆!別的她可以忍,但侮辱自己最尊敬的波沃迪老師,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次先砍掉這個小賊的狗頭!
格林姆大驚之下撒腿就跑,他早已給自己加持了跳躍術和大步奔行等逃命的法術,這會兒立刻一頭就往狹窄的密林裡鑽。心中暗罵:這個樂琳怎麼如此差勁?居然連個女人都纏不住!早知道我就不罵,自己先跑算了!
他選擇地是個非常狹窄的密林通道,剛跑出沒幾步忽然現身前還有個奔跑的身影——居然就是那個爲大家帶路的麂子!踏着它的腳步跟着跑,正好避開了那些蟲**蛇窩和其它泥坑,當下便放開腿飛奔起來。
後面的海米娜就沒這麼好運了。剛一鑽入密林通道就現手中的長劍實在太礙事兒了,可又不能收起或扔掉,只得該端爲拖的追上過。但此處甚是低矮,拱着身子方能勉強穿行。更本無法跳躍,沒跑兩步又一腳踏進了一個半腿深的泥潭,差點兒摔了個狗吃屎!好在她武技精湛,當即一掌拍地,硬把自己撐了起來。可那小賊卻跑遠了。
“小淫賊!你給我站住!”她艱難的拔出腿,一邊追殺一邊大叫:“我要活撥了你地皮!”剛快追上了。忽又看見一個半掌大的東西斜跳下來,驚的揮劍砍擊卻砍看在了兩側的樹枝上。定睛一看跳下來地東西又是個大跳蛛,怒極的一掌拍死後。那小賊又跑遠了。
大怒之下她揮起長劍一路砍劈。妄圖砍出一條道路,誰知漫天飛落的樹枝反而防礙了自己的追擊。後面更傳來了那些奧術尖兵的追擊聲!
完了!那個混蛋牧師肯定帶着士兵逃命去了!
海米娜越想越氣。數日來的煩悶頓時一起作,下定決心要把這小賊大卸八塊、撥皮抽筋、蒸骨吃肉才能稍解心頭之狠!
一時間密林通道內,海米娜追格林姆、奧術尖兵追海米娜,呼呼啦啦地一齊向前跑去,也不知到底誰是追人者,誰是被追者,甚是些詭異。
格林姆邊跑邊後悔,不就是罵兩句嗎?這女人怎麼像瘋了一樣狂追不捨?你們這些高等貴族幹過的醜事還少嗎?都是路人皆知了,說兩句又什麼關係?何況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卻要受這等待遇。真是冤啊!這個瘋娘們,我誓要是這次能活下來,以後肯定要找個機會幹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終於,他跟着麂子衝出了狹窄不堪的密林。眼前赫然就是東子大師!
他狂叫起來:“救我啊!後面有個瘋女人在追我!”
東子呵呵笑道:“我知道。巴德貝已經告訴我了。所以我才讓這麂子帶你們過來。你站到後面去。”
恰在此時,氣如狂豹地海米娜幾乎是披頭散地衝出了密林,雖儀態不端。但那披地急俏樣子反倒有幾分牀上大戰後的狂野和誘惑味道,看得格林姆心神一亮:若是在牀上折騰出這個樣子,那就太爽了呀。
海米娜一看見東子瞬間踏步急停。
對面地東子面帶異樣的微笑,卻寒聲哼笑道:“小丫頭!追未婚夫追的開心嗎?”
海米娜雖是氣急,但心中卻越看越驚:面前此人身穿着深藍色的齊膝施法袍,但身材魁梧有力,恍如獅虎靜立不怒自威;他一頭短面容平常,但嚴重卻微微透出一股奇異的光澤——居然有些類似鋼心流內幾位武技最高的大長老!
她調動米德加爾之力瞬間提升意志力。以防自己被什麼法術魅惑了。
但沒有!面前此人真的是有“內涵”的!難道他和那個獸化人熊人一樣,都是龍爪流地高手?!這一想,頓時又驚的後退一步,謹慎的四處打量着:那個獸化人一直沒有出現,難道是埋伏在此處?然後讓那小淫賊故意誘我過來,再合力襲擊我?
剛想到此處,卻見對面的“施法者”面如寒水的又向前踏出一步。
海米娜驚的後躍兩步——此人的踏出的一步看似簡單,其實卻暗中踏在自己身形起勢的要害上!若是動手時被踏中,那定會被破開長劍的攻勢,輕易地打上身體來!而對方的眼神跟是可怖。不是常人所說的“可怖”而是一種含而不露的搏命的氣質。
所謂弱的怕強的、強的怕狠的、狠的怕愣地、愣的怕不要命的。海米娜頂多就是個“狠”,現在碰到一個“不要命”,氣勢頓時弱了一大節。又心疑獸化人耍了埋伏,立刻有了三分退意。
恰在此時後面的奧術尖兵高聲吆喝着追了上來。海米娜心中一陣哀嘆:罷了、罷了,自己地隊伍全都潰散,對方的隊伍氣勢如虹,這怎麼贏的了?還是撤退後再做打算。於是騰地動鞋子上的“翱翔天際”,宛如利箭嗖地衝天而去。
半空中又扔下一句嬌叱:“那個小淫賊!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吃你的肉和你的血、啃你的骨頭!把你的靈魂扔進火熱地地獄!”
東子早下了硬拼一場地決心,誰知此女自己先退了,心情一鬆便對格林姆大笑道:“你小子豔福不淺啊!我家鄉有句話: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是追定你啦!哎呀、哎呀,她年輕美貌、有權有勢,不正是你朝思暮想的嗎?”
格林姆苦笑道:“別開玩笑了。您剛纔怎麼不把她抓下來?這濺女人追得我們可真煩!”
東子嗤笑道:“抓?抓了麻煩更大!她身上地法術氣息非常強烈。絕對是一身的高等裝備,這種人定是財大勢大位置高!你想被更多的人攆着追殺嗎?”
追兵已去,衆人回合後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繼續趕路了。
海米娜在飛行鞋的加持下,宛如大鳥般輕輕飛落在一個山頭上。此時天空中流雲舞動,將明亮的月光不時遮掩在氣勢洶洶的黑暗中。她擡頭一見此景,數日來的疲憊、煩悶和急躁猛地一起爆,宛如火潮般轟擊着她的心,當即忍不住抱頭大哭起來。宛如一個悲悽的少女在像無聲的荒野傾訴着自己的哀傷:原來自己並不擅長帶兵打仗、原來自己並不想想象中那麼堅強。失敗的陰影猶如蟒蛇般緊緊絞纏着她的心。令她呼吸不暢的痛苦起來:大地母神的牧師有教會撐腰、那些士兵有紹爾司公爵衛護,他們會放出流言說是自己指揮無方。而自己卻無法找他們這羣畏縮之輩算帳!
怨恨在心中宛如茂盛的野草爬滿了所有的意識,無處泄的苦惱和煩悶不知不覺地轉移到一個可以泄的角色上:還有那個小淫賊!你這竟敢侮辱我和波沃迪老師,我對諸神誓,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親手把你剁成肉醬!!
想到此處。哭得越傷心了。晶瑩地淚珠順着手指滑落到地面的小草上,宛如夜裡的清露,慢慢滋潤着春天地嫩草。
這山林果然極大。又走了數日也未曾看到一點兒人煙,但在路上時不時聽到一些龍吟之聲。衆人便跟着小麂子主動避開,又在密林裡繞了好些路程。等他們歷經千辛萬苦走出密林,來到一片長着奇形大樹的開闊大丘陵後,已經過了兩週了。
前面是奇異翠綠色的大地,因爲那裡的樹木竟然粗如大屋!而高度則相對小一些,僅有三四層樓高,顯得敦厚矮實宛如老榕樹;且枝葉伸的極開。每棵粗樹都足以罩住數個籃球場的面積!一眼望去卻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在這些粗樹之下空曠無木!沒有任何其它樹木,甚至連灌木都沒有!只有一些低矮的草本植物還能頑強地生長。
這片土地已經出了小麂子的活動範圍,於是東子拍了拍它的頭與之告別,衆人皆有些捨不得,都來扶弄了一番,尤其是樂琳與妲妮拉差點兒把它抱着不肯放手了。
依依不捨的看着小麂子一跳一跳地慢慢沒入密林中後,大家來到大丘陵的粗樹之下休整。麥肯思是個在外面混的老手,望着樹上一些果子嘆道:“可惜現在的春天,要是秋天的話這些果子還可以摘下來吃呢。雖然外皮異常堅韌,但裡面的肉質嫩滑爽口。像甜瓜似的呢。”他這一說,衆人也都大呼可惜,吃了數日地野菜和生草藥,這嘴裡還真懷念有味道的生活呢。
可惜歸可惜,衆人還是按部就班的準備晚餐了。而東子則圍着一顆顆的大樹逐個逐個檢查。這一看才現這些樹並不是同類!它們的樹葉各不相同,樹皮的質地差異也極大,但無一例外的就是形狀類似,皆是粗如大屋、高約三、四樓,若是把樹幹雕空了,還真能當成一棟樓房呢。
但是。它們爲何都是這種形狀?東子心中暗疑,按照地球的植物規律,一般都說鉛筆式的細高形態,極少有樹會長成這麼粗大的。更何況這裡地樹全部都是這樣!看來這裡的基本規律真的與地球大不相同,不可相互類比啊。
他正在暗自思索,卻看見有的樹上還長着漿果類地果實,只是青澀不能吃而已。但腳下的巴德貝則出了想吃的意念,東子見四下無人,便駕起一卷黑風呼嘯而起,浮於樹梢上摘下幾個果子後,便扔給了它幾個。落下來之後忽然想起德魯伊的“神莓術”可以轉變的漿果的狀態。不但能使之變得可口。還能貫注特殊的能量在裡面以恢復人的體力,甚至一個漿果就可以提供一個人類正常一餐地營養。在吃下漿果地同時。還能治療輕度的傷害,並在一晝夜內持續提供大量地治療,足以救活兩個半死的人。效果相當的神奇。
想到此處,東子忽又想起符篆之術的中也有類似的效果呢。它是在樹上貼以符篆或是將符印刻與樹上,使樹木迅的茁壯成長甚至在數日內便開花結果,而又不傷樹之本體。因爲這是符法將天地能量以奇異的形式輸入樹木之類,催動起生長結實而已。若是施以符印着仙法深厚,還可能讓結出的果實有極好的祛病養生效果。
這種作用機制很類似“神莓術”啊!
一念至此,東子頓時來了極大興趣,急忙拿出一個裁減好的巴掌大的羊皮紙,即可凝神行書上一符,貼於粗樹上。再動真力震動符篆生起作用,一邊又暗運元神細細觀察起運作機理。以前他在地球上時只知道使用,卻從未研究過這種“低等”符法的作用原理,這次與“神莓術”一比較,竟是越看越像!當然像的是基本構架,再認真起來又有很多不同之處。
但自己要得就是這不同之處呀!有了這些異同的比較,纔可以瞭解到在這個世界如何重構符法!幸喜萬分之下,他便以極慢的度對着一個漿果施展“神莓術”,同時凝神觀察,能量構建與匯聚的效果與符篆法就能差異在何處、優劣如何。
他就這麼一會兒扭頭觀察樹上符篆、一會兒低頭觀察漿果。竟自個兒玩上了!
這粗樹林也極大,連走了數日也沒看到個頭,成天走在寬大樹木組成地蔭蔭“巨傘”之下。終日不見半點兒陽光,人都快黴了。大家都開始變得有氣無力,唯有東子一個人“玩”的很愉快,經常獨自跑的不見人影,老半天才慢悠悠地轉回來,還搖頭晃腦的念着一些聽不懂的語言,當真有些神神叨叨了。
終於有一天半晚,格林姆忍不住了。睡覺前悄悄把東子拉到一邊問道:“大師,您是不是遇到了樹精?”
東子甚感驚奇:“樹精?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格林姆邪笑道:“傳說中,這種大樹林裡都有樹精的,他們長非常俊美嫵媚,身材又極爲嬌豔誘人,而且而且時不時會與人類生點兒關係呢!您是不是”
東子又好氣又好笑,這年輕人,幾天不碰女人便谷精上腦了。不過話又回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好不了多少。只得笑道:“都是些道聽途說的玩意兒,豈能當真?我跟樹精沒生什麼關係。倒是跟這個生了一點兒關係!”說着便拿出一個蠶豆大小的黑色堅果,放到格林姆手裡。
格林姆一愣:“這是”難道會是“堅果精”?但從沒聽說過啊。
東子卻笑容一收,面色凝重的伸出手指,對着堅果指指點點地劃了幾下,好似凌空繪製符文。格林姆驚奇地趕緊回看堅果。
然後——什麼都沒生
格林姆呵呵笑着說:“你是在拿我尋開心吧。我誓不把您的秘密說出去,只要讓我看一看那幾個樹精長得究竟如何?是不是傳說中那麼勾人。”
東子嗤笑道:“誰那你尋開心了?你先拿着它回去睡覺,明早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言畢便不理他,徑自走了。
睡覺前格林姆好奇的把它放到身邊,翻來覆去地扶弄了好久也沒覺有什麼異常。
第二天,他剛一醒來就現手中的小堅果變成了香瓜大小!沉甸甸的還散着別樣的宜人香氣。有點兒類似野花的淡香直衝鼻腔,又似清泉的爽快氣息繚繞頭面甚是舒爽。他驚喜的跑到東子身邊,指着“變異”的大堅果,以極低地聲音問道:“這是什麼德魯伊法術?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東子輕笑道:“這是我們秘術德魯伊的專有法術。你要是聽說過纔怪了呢。”
原來昨日他隔空對着堅果畫了一道符篆,這無形的符篆便在堅果內揮作用,像“神莓術”一樣聚斂天地精華改造堅果。只是這種作用是慢慢進行的,故而開始不顯,需要等上一個晚上才能顯現出極大的差異。
而符篆也不是非要劃出固體之壯,像昨日那樣憑空施展也是可以的。但效果自然不及固化的符篆,且不能祭煉、強化,因此高等道術中皆不用這種憑空書符之法。
格林姆驚喜的問道:“這是什麼法術?簡直可以媲美牧師的造糧術了!”
東子笑道:“少拍馬屁!牧師的造糧術可以憑空造出來。我只能將現有地東西變化而已。其中的差距實在太大了。”說着便拿過堅果。隨意的一掌劈便擊成兩半,拿出果肉與格林姆分食了。
格林姆大口大口地吃的津津有味。幾下就吃光後又饞地急忙問道:“這味道比秋天熟透的蘋果還要香啊。您準備了幾個這樣的法術?還能不能變幾個來?”
東子暗自得意的說道:“當然能了,只要我又精力就可以變出來,沒有法術位的限制。”
他的話還沒說完格林姆便驚喜的問道:“隨意施展的類法術?哇,您這秘術德魯伊還有類法術能力?一般只有元素神地牧師纔會鑽研類法術呢。”
東子笑道:“什麼類法術啊,我這是自然”說到這裡忽然覺不對!
在堅果內構建符篆地過程的確屬於自然力,但符篆本身轉化堅果則屬於類法術啊!
那麼自己地符篆法到底屬於自然力還是屬於類法術呢?
東子也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