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的仙戴爾都激動的掉淚了:‘世上真的有這麼美好的國度啊!!我找了這麼多年,都已經絕望了,沒想到沒想到在這裡卻見證了真正的和平博愛之國!!你們都數落我,其實我纔是對的!!這裡就是我的理想王國!’想到這裡,長期的鬱悶奔涌而出,頓時止不住的嗚嗚抽泣起來,在老夫婦安慰一陣後重新振作精神,跟着衆人一起高呼:“和平萬歲!!博愛萬歲!!!”這聲音在海風中嘹亮而起,又隨着和煦的風兒升到那廣闊的明藍天空,天空是那麼的藍,那麼的明亮,就像聖潔的臉微笑着面像一切可愛的生靈
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狹窄道路的對面,黑瘦父親繃緊了滿是刀刻皺紋的皺巴巴臉,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說清楚就別想過去!!”當他開口說:“找朋友去打點兒散魚”時,他老爹開口罵了:“你騙誰呀!!不說實話,今天就別想過去!”
他的臉色變得越加難看,最後悶聲說了一句:“把那魚霸的貨燒了!”瞬間他老爹就哭喪起來:“我的神吶!你在想什麼啊?!!這是違法的事情!這是要砍手砍腳再殺頭的!你搞什麼不好,搞這些違法的下劣勾當。你死了都不得超生!我們全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
他的嘴角只冷冷蹦出幾個詞:“再過幾年,我們全家都要活活餓死了,你留着臉面還有什麼用?”這話讓他老爹大受刺激:“你又在胡說什麼?你做這種罪惡之事,還理直氣壯?你小心死後靈魂下地獄被魔鬼吃!你你不肖子啊!不肖子!怎麼出了你這種不肖子??”他父親又哭喪又跺腳的激動抽泣着:“就憑你,也想燒人家的貨?你去了,遲早是被人燒死的下場!你要不服,帶上你那個幾個不安生的狗朋友,一塊去死吧!全都去死吧!”話雖如此,但還是擋在這林蔭小路上。
而他。則沉聲道:“這是不只是我那幾個朋友,還有魚霸家的人。”這話又讓老爹吃了一驚:“你你這什麼胡話?人家的親戚跟你着造反、去死?你發夢吧你!你跟我回去!再去,我打斷你的腿!!”說着就上前強行拉他。
而他,則站定不走:“魚霸十二叔的兒子。死了。說是得病死了。窮病!”窮病就是長期營養不良、舊病未消,慢慢耗光的人的生機,雖然沒有急病但還是橫死了。這就是窮病,在這個島上,每年至少有五個人得‘窮病’而死。
他老爹明顯一愣的默然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你跟我回去!那是他們家的事情,你嚇攙和啥?!”卻見他反過來拉老爹:“他們不借魚霸的高利貸。會死嗎?!!魚霸不把利息定那麼高,他們會死嗎?!魚霸有那麼多錢借貸出去?不就是天天賣貨物給基太佳的商行嗎?只有燒了他的貨,才能讓他沒錢!他纔沒錢發高利貸!”
“你放屁!!”他老爹噴的他滿臉唾沫:“利息高了,你去找島東的民選官,讓他調整法律,限制利息呀!你燒什麼貨?你好的不學,天天學這些惡性,你要下地獄的!”而他。則冷冷的盯着老爹:“你什麼意思?還當我三歲小孩兒?島東的民選官就是他的叔伯輩!魚霸過年給他們家暗中送禮都送了一盒子白銀!我去找他??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居然說這些蒙小孩子的鬼話來騙我!我已經長大了!”
他老爹憤憤的跺腳道:“島東的民選官不行,你去找島西的前民選官。他跟島東的有仇,找他去出頭!幹什麼要做違法的邪惡事?這是自己坑自己!被打死都沒人可憐你!”而他。則冷笑了一下:“你真的不知道島西的前民選官,上次當選就是靠了魚霸暗中資助錢財,他才般宴席招待拉攏了島上的人。沒有魚霸的錢,他根本當選不了!現在他又常常去魚霸家‘聯絡感情’。聯絡什麼感情?聯絡錢去了!!島東島西,他們爭來爭去,爭的時候都要看魚霸把錢給誰,給誰誰纔有錢拉攏大家,纔有錢財鬧事,誰才能贏!他們自己是什麼?魚霸放出來的兩條狗!都直望着魚霸餵食!什麼民選官選,選來選去。就是魚霸自己家在選!”
他老爹一陣語塞,支吾了半晌才高叫起來:“人家魚霸有本事、命好!能賣出貨、賺到錢。你有本事,自己去賣貨賺錢啊。燒別人的貨,算什麼本事?”而他,則嘲笑式的把頭轉向另一邊:“你天天跟我講大伯是怎麼死的,你自己說大伯到底是怎麼死的?!”
大伯。是仗着有德阿莫里斯瓦爾神的支持、一些信徒的跟隨,想自己也拉起一個賣海貨的隊伍。然後在一個風暴之夜,被扔進了風浪衝天的滔滔恐怖海浪中!除了他,後來還有兩個同樣想另立海貨隊伍的人,也是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生死不知。誰都知道,這是誰幹的。
被噎住的老爹終於擡出了最後的絕招:“你這麼幹,死了就要下地獄!埃達絲神和其他神靈是不會接納你的!你現在一時痛快,將來就是一輩子痛苦!錯,是永遠痛苦!!你要真覺得憋屈,就多去埃達絲神那裡祈禱。常言道心誠則靈,埃達絲神會保佑你的”
而他,則答道:“埃達絲神?她的神廟誰出現修的?魚霸!她牧師的薪水是誰出的最多?魚霸!神廟日常搞的法會活動,誰出錢出人組織?魚霸!拿人手軟,她要是不順着魚霸的意見來,明天就可以讓她的小廟完蛋!保佑來保佑去,她最先保佑的肯定就是魚霸!”
“這都是命”老爹有些結結巴巴的說着:“人家有錢那是命,有門路、有人脈、有頭腦,天生就是賺錢的命!再說放貸收錢是天經地義,哪有放貸不收利息的?咱們是命苦,命苦不能怨這冤那。”而他,則恨恨冷聲起來:“所以。我借了他的錢給媽治‘窮病’,最後也要落得村南那戶的下場嗎?!”
村南那一戶家的婆娘得了窮病,治療要錢。找魚霸借錢治病,抵押就是他們家的漁船。結果。婆娘還是病死,而漁船則成了魚霸的東西。開始魚霸還只是把他們父子兩個當僱工,允許他們繼續開那漁船出海捕魚。可半年後魚霸找來新的人,就把他們父子兩趕走。恰逢海島大旱無雨,父子兩僅有的微薄田地也絕收了,他們抵押田地給魚霸換了幾十斤糧食。但糧食吃完後,他們就什麼都沒了。船沒了、田沒了,也沒人僱傭他們爺倆。
在飢餓與絕望中,他們用木頭拼成筏子揚帆出海,說是去‘找生活’,但再也沒回來。
“我們爺倆也要像他們一樣,活活餓死在海上嗎??”他的話讓老爹也不寒而慄。但老爹最終還是鐵了心:“這也是命,咱們又能怎樣?人家又沒拿刀逼咱們,咱們又憑什麼燒他們的東西?天下沒這個道理!”
而他。則恨聲道:“什麼道理不道理的?大伯的死難道就有道理了?你也說十年前魚霸還是咱島上一地痞流氓。就是因爲霸佔了海貨貿易才獲得大量錢財的,有了錢財才控制了東西兩個民選官、才放高利貸、才收買那些暗中殺人的王八蛋,才弄來個和平女神成天跟你講‘殺人遭報應’的鬼話!他魚霸害死了多少人?他的報應呢?!難道要等我們死了之後?呸!我現在就要他得報應!我就來報應他!沒有那些海貨。他就沒有錢,沒有錢就不能放高利貸、就不能收買那些王八蛋,就能操控東西兩個民選官,這樣才能解決問題!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塗?!”
老爹氣的直跳腳:“就算你去,也是死!這次你就死定了!這麼些年,誰鬥贏了魚霸??我說這麼多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當年你大伯就被他們丟進海中,到現在他還他還他”
他,那個大伯,就穿着綠袍牧師袍站在對面
“其實。我不是‘大伯’。”他帶着神明的光輝緩緩走來:“我應該叫‘二伯’。因爲在我之前還有個姐姐。也就是你們的大姑。但,她九歲那年死了。”他們三人來到一簇小灌木之間,在被人遺忘的高高茅草叢中,樹立着一塊早已被海上風雨腐蝕的簡易木碑,那上面依稀有些模糊的刻紋。
“幾十年前,這個島還不是魚霸霸佔。而是被另一個大戶所霸佔。”淡綠法袍的梅凱麗牧師摸了摸殘朽的木牌墓碑:“我們也欠了他高利貸。那一年是大澇,島上的田地絕收了。我們不得不再次借他的糧食,而抵押物就是我們的田地。在糧食吃完之前,父親就得了窮病,死了。母親不想被活活餓死,帶着我還有我姐姐,也就是你們的大姑去島東討飯。在路上遇到了野狗,就是那個大戶家養的大狗在野外亂下的種,咬死了你們的大姑。它根本不怕我們,因爲我們在那大戶面前總是像一隻只待宰的羊,我們怕壞了老規矩、我們怕違反了法律、我們怕靈魂會下地獄、我們怕大戶的勢力、我們怕他不再借錢借糧給我們、我們怕他養的家丁、我們還怕他收買的外地殺手。我們總是怕,那隻狗就像看見一塊塊肉一樣衝着我們來了,我們還是怕,怕的都不敢動。你大姑怕極了,哭着喊媽媽就逃,結果被野狗追上,咬了腿。從腿上撕下好大好大的肉。狗叼着肉走了,你大姑我們看着她一腿的血,滿頭的冷汗,連叫痛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直愣愣的看着我們,過了半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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