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去殺了那些礙事兒的!”身穿華貴金絲大袍的渥金牧師帶領四五十個要錢不要命的兇悍之輩,杖射道道絢麗法術、手劈利光晃晃長刀,飛落城堡上殺裂技藝低微的守衛後命令道:“快佈防!利用這個城堡佈防,暫時頂住那些亡靈!”然後一轉身拿出一個靈光紅豔豔、宛如‘鳳血石’的寶石,對着另一個心腹高等牧師說道:“這是贗品。你用這東西拖住敵人,掩護我們從別處撤離!”
這高等牧師不是很願意:“只怕拖不了半個小時啊。”卻見頭頭兒厲聲道:“這是命令!這是爲神效力!能拖半個小時是半個小時。再說我們別的不多,就是贗品多,一路上可以不斷用贗品引開敵人。休要羅嗦,難道想在神國裡當窮鬼嗎?”塞過去紅光絢絢的贗品‘鳳血石’,安排好基本事項後,這位金絲大袍的渥金牧師立刻飛身落下城頭,噌地反穿了衣袍——這背面居然是布丁打布丁的破爛樣兒,乍一看還以爲是饑荒中到處流落的破落戶進城討飯來了。
周圍十來個個渥金神的牧師、法師也是深蘊財不外露的道理,在這關鍵時刻齊刷刷的反穿華麗法袍,個個都變成了一副破產莊園主的舊衣衫窮樣兒,手中那些昂貴精美的純金權杖、寶石多彩的晶瑩法杖‘嗖嗖嗖~~’地變成了破短棍、打狗棒!此時人人披了頭、散了發,一起穿過城堡道路,保護老大伺機出城。”“
結果走着走着忽然旁邊一扇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出來兩個剛剛換好侍從長袍的一老一中年剛好擋住去路——居然是‘賢婿’法師和伯爵老丈人換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免得在混戰中惹人或者亡靈注意。而還沒適應新身份的老丈人猛然看到對面幾個從未見過的‘窮酸路人’,本能的問道:“你們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對面一臉肅然的渥金牧師面色一寒,烈烈殺氣再次暴漲而起,也本能的一掏口袋,嘩啦清脆陣線中摸出一把銅板就散向賢婿法師和伯爵老丈人,打在二人身上的‘高等法師護甲’上發出陣陣‘咚咚~~砰砰~~’的悶響,然後落了一地。
兩人都是一愣:沒有任何攻擊力啊,這些人什麼意思?施捨給我們錢財,叫我們不要亂叫?頓時把老伯爵搞得哭笑不得,拿起肩膀上的一枚可憐銅板開玩笑道:“你們到底哪個部門的?這麼點兒就像收買我們?過年只寄明信片不寄錢,這有啥意思啊?至少要給幾個金幣吧。”
對面神色不善的高等牧師則是口發冷笑:“你沒聽說過,一個銅板難倒英雄漢嗎?定價權在我們手裡,我們說值多少就值多少!哪怕一塊破磚頭,我們說值一萬金幣就值一萬金幣。而你們,就只值這一個銅板!”
老伯爵頓時大怒,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僞裝和周圍的緊急形勢,只顧着怒聲嚷嚷道:“放肆!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調動~~調動~~呃~~啊!呃~~”他忽然毫無徵召的渾身痠麻痙攣起來,昏昏沉沉的跪在地上了!
對面的‘樸素大方’的渥金牧師語氣如金銀般冰涼無生氣:“哼!你就是能調動千軍萬馬的大英雄又怎樣?早說了‘一個銅板難倒英雄漢’,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跪在地上~~”話音未落旁邊也感覺不妙的‘賢婿’法師驚叫道:“**?!這銅板上~~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財迷心竅’?”
“不錯!”對面牧師們得意的呵呵樂道:“正是‘財迷心竅’!這東西不是法術又不是毒藥,所以不懼什麼法術抗力也不怕你免疫毒素。任你多厲害,只要‘財迷心竅’,保準混混厄厄的跪在我們面前。就算是神使魔鬼,強韌和意志隨便一個豁免不過也要低頭!哈哈哈哈~~滾開!”一把將搖搖欲倒的‘賢婿’像踢垃圾一樣踢翻在地!
‘賢婿’法師自從入了奧法聯合會,何曾受過如此侮辱?頓時怒從心頭起,面色兇獰的咒罵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渥金教會的人?我是~~奧法聯合會~~”對面那牧師‘唰’的瞪眼回來,正揚起一柄寒光匕首本能的想滅口,卻又猛聽到了‘奧法聯合會’的名號,頓時一僵:殺是不殺?殺了,後患無窮;不殺,被亡靈從中探到自己這些人的行蹤,還是後患無窮!
就這關鍵性一愣神的功夫,前側的房屋陰影忽然‘膨脹’起來,好似大團無聲無息的黑霧撲到渥金牧師羣中!霧一罩身頓覺強酸刺眼、怪味撲鼻、上下八方好似無數馬蜂在‘嗡嗡嗡~~’怪鳴不止,更有翻騰旋轉的怪風擾動不休,頓時五感被擾,彷彿天地變混沌,啥都分不清楚了。
倒是有那領頭的牧師反應最快,黑霧罩身的前一個呼吸,他身上神賜的‘預警術’尖銳發動,一驚之下飛身倒退五步,拉開距離的瞬間手中已經飛撒大把的銅板,好似紛飛的光彩金雨衝入黑霧中,‘噗~噗~’幾下,彷彿擊中了敵人!就算沒擊中,那揮發性極高的藥力也能立馬叫對方‘財迷心竅’。